這是最后的機會了。
她微微吸了口氣，接通手機：“您好，馮老他怎么說？”
那頭響起一道禮貌的女聲：“對不起KK小姐，我們暫時還沒聯系上馮老，他出去旅游了，向來行蹤不定，所以抱歉了。”
“沒有一個人能聯系上他嗎？”
“抱歉，馮老也是怕人打擾，所以一般出行都不會透露行蹤。”
“那他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也說不定，可能明年就回來了，也可能過幾年。”
“......好，謝謝。”
收了線，秦瀟靠在桌沿上，心情有些沉重。
馮老是醫學界的北斗，素有‘華佗在世’的稱號。
他給人看病不看錢財，不看地位，只看自己的心情。
曾聽聞有權有勢的人找他看病都被他拒之門外。
若是能讓他給陸時初看看，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只是現在完全聯系不上馮老，而且馮老年事已高，她怕等不了了。
秦瀟看向窗外。
寒風呼嘯，落葉凋零。
馮老那么大年紀出去旅游定然不會往北走，只會去往暖和的南方。
想到這里，她即刻給陸時衍撥了過去，想讓他派人去尋馮老的下落。
然而電話撥通了好半晌都沒人接。
秦瀟最后只好發了個信息過去，把大致的情況都在信息里說了一遍。
此事有關他大哥的治療，他應該不會拒絕。
秦瀟收好手機，拿了筆記就去了陸時初的房間。
陸氏大廈。
高層會議室里靜若寒蟬，氣氛緊繃。
陸時衍將幾份數據摔在會議桌上，俯身撐著桌子厲聲道：“這是這兩個月的業務數據和銷售金額，公司忽然流失了這么多客戶，你們都沒有發覺嗎？”
陸時衍這話一出，幾位高管皆垂下了頭。
設計部總監小心翼翼地道：“最近我們的產品在市場上確實沒有什么優勢，以前我們還能靠著口碑和獨特的設計引領市場。
可現在有好幾家公司以低于我們售價的15%的價格出售與我們差不多的產品，咱們再好的口碑和實力也抵不過人家的低價格啊。”
銷售部經理道：“我感覺那幾家公司在聯合對付咱們陸氏，他們這已經算是公然在跟咱們搶客戶了。”
陸時衍直起身子，淡聲道：“把那幾家公司的資料和背景整理出來，下午下班之前給我，散會！”
小楊跟著走出會議室，他沖陸時衍小聲問：“陸總，現在怎么辦？對方居然低于咱們15%的價格，這招也太損了，這是存心想搞垮咱們陸氏。”
陸時衍冷冷地扯唇：“想搞垮陸氏，他們未免想得也太簡單了。”
“陸總，您有對策了？”
“先拿到那幾家公司的資料再說，我現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這么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幾家公司聯合起來以低價格來擠兌陸氏，就怕這背后有一個主謀。
那幾家公司之所以會聯合起來，證明單方面勢力不足，如果真有這么個主謀說服他們一起對付陸氏，那么這個隱藏在背后的主謀才是最難對付的。”
小楊正色道：“那我馬上派人去查。”
“嗯。”
陸時衍點點頭，掏出兜里的手機。
他記得手機剛剛好像震了半天。
當他看到肖冰冰的名字時，眉間的戾色瞬間散去，唇角不自覺地往上翹了翹。
小楊好奇地瞅著他：“誰給您打電話了？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