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唇角還帶了笑。
但她越是這樣，陸西衍心里就越是沒底。
他甚至情愿秦淺大哭一場釋放一下心底的壓力。
他認識秦淺很多年了。
自然知道虞魚在秦淺心里是什么地位。
因此對秦淺的反應，他有些不滿。
“想哭就哭出來。”
秦淺搖頭：“我不想哭。”
她三兩口喝完粥，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
“江蓉在哪兒？我想去看看。”
陸西衍沉吟片刻：“那你去換一身衣服，我帶你過去。”
兩人的對話情緒都很穩定。
仿佛只是在談論晚上去哪兒吃飯，言語間絲毫沒有其他的情緒。
氣氛略有些詭異。
但秦淺就是那樣，平靜地換好衣服，又平靜地跟著陸西衍下了樓。
到樓下時碰見喝咖啡的陸夫人時，她甚至還笑著打了聲招呼。
陸夫人神色古怪地看著她。
“淺淺，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陸夫人語氣關切。
秦淺輕笑：“謝謝伯母，我已經休息好了。”
“那好吧。”陸夫人嘆口氣，大抵也是聽說了虞魚的事情。
“那你們出去的時候小心些。”
說罷又對陸西衍囑咐：“照顧好淺淺。”
陸西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帶著秦淺抬步上了停在別墅門口的賓利。
一路上秦淺都沒再說話。
如果不是陸西衍側眸時還能看見她的話，甚至都感覺不到秦淺的存在。
車子最終在一座不太起眼的別墅門口停下。
“到了。”陸西衍輕聲提醒。
秦淺嗯了一聲，下車。
陸西衍牽著她的手，帶著她到了別墅的地下室。
地下室燈光略顯昏暗。
剛走進去，就能聽到地下室里傳來女人尖利的嗓音。
“霍城，你不得好死！”
“你為了那種女人這樣對我，你等著看我爸爸怎么收拾你。”
“啊……求你了，放過我，或者直接殺了我！”
江蓉的聲音很容易分辨。
只是秦淺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聽到心高氣傲的江蓉這樣卑微地求人。
但她卻一點不覺得她可憐。
只覺得心里暢快。
明明，虞魚只是回來一趟，沒有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可她就是這么見不得虞魚。
甚至不惜殺了她。
她不是圣母，對一個殺人犯，同情不起來。
所以當陸西衍抬手推開房門，看著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江蓉時，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屋里人不多。
加上江蓉都只有四個。
兩個男人手里拿著鞭子和一根棍子，霍城坐在正前方就那樣看著。
“怎么樣了？”
陸西衍的聲音響起。
一直閉著眼用手指摁著眉心的霍城才略動了動。
轉頭看向陸西衍一臉希翼地問：“有消息了嗎？”
陸西衍搖頭。
霍城臉上的希翼散去。
沉吟片刻后輕笑一聲，回頭看到沒有繼續動作的保鏢。
沉聲道：“這么？沒吃飯？”
保鏢會意，又朝江蓉舉起了鞭子。
江蓉已經奄奄一息，抬頭看向陸西衍和霍城，聲音漸漸低下去。
“哈哈，你們……你們這么對我，看來那個賤人是死了……”
“好，好得很！”
“用力！”霍城額上青筋暴起，朝保鏢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