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沉默了下來。
霽寶這時候也巴巴地湊上來：“媽咪，好不好嘛，就讓我跟姐姐一起上一段時間的學嘛。”
他是出渾身解數，極盡諂媚之能地對秦淺撒嬌。
秦淺是真的覺得無語了。
轉身要走時，又被霽寶拉住，他用圓乎乎的小臉蹭著秦淺的大腿，看上去萌的不行。
秦淺受不了他撒嬌，最終還是妥協了：“那你要跟我保證，到時候跟我回歐洲，你可不許再鬧了。”
霽寶想了想，點頭算是答應。
于是第二天，秦淺就送念念和霽寶一起去了幼兒園。
她出門的時候沒看到了停在家門處不遠的一輛黑色賓利。
車靜悄悄地停在花臺后面，但秦淺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甚至，她能夠透過半開的車窗看到坐在駕駛室上抽煙的陸西衍。
幾天不見，陸西衍頹廢了不少。
她抿了一下唇，就若無其事地帶著霽寶和念念往學校的方向走。
自從那天在醫院跟陸西衍見過面以后，他倒也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來。
不過偶爾會出現在家的附近，秦淺每次都能看到，但兩人再沒有說一句話，她直接忽視了陸西衍的存在。
把霽寶送到幼兒園，跟老師交代好了以后，秦淺才回了家。
只是中午時，秦淺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是一串陌生號碼，她接起來喂了一聲，電話那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有的只是一串雜亂的雜音。
“喂！誰啊？”秦淺又喂了一聲。
但回答她的依舊是沉默。
秦淺覺得估計是誰無聊的惡作劇，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插曲很快被她遺忘。
下午四點不到的樣子，她就出發去接兩個小朋友放學。
祁宴那邊讓管家接走了念念，所以回來的時候，秦淺車上就只有霽寶。
第一天上學，霽寶顯得非常開心。
“媽咪，這里的同學都好好啊，有人分給我好吃的，老師也很好。”
“而且他們還夸我長得很好看哦！”奶團子捏了捏自己胖嘟嘟的小臉，沖秦淺笑的分外開心。
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說幼兒園發生的趣事。
秦淺透過后視鏡看他，有點恍惚。
在歐洲，霽寶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她抿了一下唇：“霽寶，你真的覺得這里比歐洲好嗎？”
霽寶連忙點頭：“是啊是啊，這里有念念姐姐，還有舅舅，而且幼兒園的小朋友們都可好了！”
小家伙還沒有褪去奶音，說話奶聲奶氣的。
偶爾還有個字咬字不清，但從他的語氣秦淺都能聽出來他有多開心。
秦淺心尖顫了顫，手指緊緊地捏著方向盤。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霽寶，那如果霽寶去歐洲不開心的話，自己做這一切還有意義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已經開始動搖了。
“媽咪……”
“嘭……”
霽寶還想說話時，秦淺的車忽然被后方一輛車重重地撞了一下。
“媽咪！痛！”霽寶叫了一聲疼。
秦淺也被撞得猝不及防，腦袋撞在了方向盤上。
“別怕……”
秦淺連忙踩了剎車，剛想轉身去看看霽寶時，后車又重重地撞了她一下。
安全氣囊瞬間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