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去都是將飯菜倒進下水道,至于陸子明禁閉室上那個小門,除了送玉石那次,再也沒有開過了。
第一,沒有必要,因為沒有東西往里送。
第二,木子擔心打開之后,會發生什么讓他恐懼的事。
但是這種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還是有些后怕。
后來干脆直接在剛進門的地方就把飯菜處理了。
畢竟,十幾天沒給送飯,就算那陸子明再厲害,也--后面的,他不敢想。
當然,這一切,杜立陽都是不知道的。
他認定的是,雷山守約,讓木子給陸子明送飯。
所以,杜立陽也就信守承諾,讓下面鬧事的人都停下來,不要再找麻煩了。
這一次,也不知是因禍得福,還是事有湊巧。
本來杜立陽的計策是,收了厲橫行的人,然后再打一打羌由來,把瀾風弄的烏煙瘴氣。
到時候,雷山找自己,剛好以此要挾他放過陸子明。
但事實是,他的計策成功了,雷山被威脅到,妥協了。
等杜立陽緩過勁,才偶然見在蕭史的提醒下,明白一個事實。
收了厲橫行的人,杜立陽勢力擴大了不少,打羌由來出手狠了點。把他本來為數不多的兄弟打的七零八落。
不是誓死跟隨杜立陽,就是和羌由來劃清了界限。
現在的羌由來,身邊只剩下幾個人,他的威勢早就不在,和普通犯人強不了多少。
笑面虎變成了一個笑稱,而不是什么引以為豪的東西。
為了營救陸子明,瀾風三虎,兩個都被抹去。
所句不客氣,也是事實的話。
現在的瀾風,只有一個老大,一個絕對的老大--杜立陽。
因為這樣,跟著杜立陽混的人,反而沒有之前厲害,因為這里幾乎所有人都跟著‘陽哥’,哪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道理?
當然,有一些暴力,還是被杜立陽干預了。
例如,蕭史,若不是一直被攔著,恐怕羌由來早被揍扁了。
蕭史有時會嘲笑杜立陽,說他是個惡魔,愣是把一個烏煙瘴氣的監獄,搞成了歌舞升平。
對于這種既定的結果,杜立陽除了報以苦笑,也沒有別的話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距離陸子明出來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不知道他的情況如何。
外面的人,已經坐不住了。
杜立陽在蕭史的催促下,一天找木子好幾遍。
整個把木子一個機靈鬼一般的人,給問的像老五一樣木訥。
瀾風,傍晚,放風區。
“大哥,明天就是雷山說的最后期限,他會防人嗎?”
蕭史一口將手中的煙卷抽去小半截,扭頭問一側的杜立陽。
“當然會!”
杜立陽肯定的點頭,他答應的時候,可是很爽快的。
呵!
杜立陽想起雷山的模樣嗤之以鼻。
“想必他也是想著,一個月,對一個人來說,比殺了他的懲罰都重。”
“是啊!”
蕭史感嘆。
“一個月了,這小子的功夫肯定生疏的都忘記了,等他出來,我還要重新教導他!”
杜立陽笑著搖頭。
“那不一定,說不定子明經過這一月的靜思,將武術領悟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出來就像大俠下山一般,一招秒殺人。你我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呵!
聽了杜立陽開玩笑的話,蕭史也笑出了聲。
他的腦海里浮現出當然陸子明暴揍那一群人的場景。
若是以那時來論,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個時候,誰都不再說話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
蕭史將煙頭掐滅,吐出最口一口白色的煙霧。
眨著眼看向杜立陽。
“大哥,看望好友不能空著手,明天子明出來,我們要不要準備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