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沉目光中透出一抹凌厲,問:“警局那邊怎么說?”

    “但問題是,這對夫妻沒有錄音,也沒有任何證據,口說無憑,警察也沒有辦法因此逮捕白雅慧。畢竟,辦法不是白雅慧幫他們想的,人也不是白雅慧幫他們綁的,只能說張明父母太蠢,被利用了。”

    慕司沉面色凝重,問:“那張明父母現在是什么情況?”

    小宋嘆了口氣,道:“他們到現在都一再堅持,這位白小姐只是心疼他們,來探望他們,沒有任何教唆他們綁架夏小姐的行為和言語,都是他們自己的主意。哪怕這個白雅慧真的被叫過去問話,她只要一口咬死了是因為白氏工亡案的事,心生愧疚所以探望小明父母,警察那邊是沒有辦法界定她的罪名的。而且,我們得到了可靠消息,白雅慧已經找過律師了,她的律師一定已經交給了她如何應對警察?”

    慕司沉知道,警局那邊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頂多就是把白雅慧帶過去問幾句話,就不痛不癢的放回來了。

    光靠張明父母的幾句話,完全沒有辦法認定她的教唆罪。

    況且,如果白雅慧進去了,白家人一定會拿訂婚風波大做文章,到時候,鬧得滿城風雨,慕家被扯進來,慕夫人絕對會崩潰。

    他現在需要做的是,把白家徹底拿捏在手里,讓他們閉緊嘴巴,再也不敢在他面前翻出任何風浪!

    等訂婚的風波慢慢平息了,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

    果然,一到律所樓下,就聽見白威跟前臺大吼:“我知道,慕司沉就在里面!你們把我給他叫出來,他要是不出來,我們就一直在這兒等!”

    “抱歉,白總,我們慕律師真的不在。”前臺要不是看在他們是慕律師岳父岳母的份兒上,早就讓保安把他們趕出去了。

    就在這時,慕司沉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吵什么?我在這里。”

    白威和夫人望向門口,立刻朝他走了過去,怒斥道:“你總算出現了!訂婚的事,你到現在還不給我們白家一個交代,你說,你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慕司沉冷峻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對他們道:“來我辦公室說吧。”

    就這樣,一行人到了辦公室,慕司沉關上了門。

    白夫人痛心疾首地說:“慕司沉,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你知道嗎?我們雅慧現在還在家里哭呢,不見人,也不吃飯。你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我們只有通過媒體控訴了!你不要逼我們!”

    慕司沉冷徹的目光從他們臉上掃過,一字一句地說:“今天一早,我去了一趟警局,從張明的父母身上,得到了一些新線索。你們要聽一聽嗎?”

    “聽這個干什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白威不耐煩地說:“我們現在,只要一個公道,那就是你怎么對我們女兒負責?現在白家的親戚朋友都知道雅慧訂婚了,你讓我門出了這么大一個丑,休想給我們扯東扯西的蒙混過關!”

    慕司沉嘴角勾起一抹陰郁的弧度,道:“他們說,不久前,有一位年輕的小姐親自到他們家,告訴他們夏靈幫他們報道這個新聞,無非是為了從他們口中探聽消息,然后再把消息給我。這位小姐的話,激起了小明父母的憤怒,這才對夏靈起了歹心。就連夏靈的地址,都是那位小姐給他們的。”

    隨著慕司沉的話,白家夫婦變了臉色。

    難不成,慕司沉口中的那位小姐,指的是白雅慧?

    還沒等慕司沉繼續說下去,白威便道:“你......你休想血口噴人!你有什么證據說是我們雅慧?我們雅慧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去那種窮鄉僻然,跟那兩個刁民說話?”

    慕司沉冷冷地說:“這個簡單,只要把監控調一下,就知道了。如果那對夫妻指控白雅慧,她勢必就要接受調查。我當初能讓你們白家贏了官司,現在,我照樣可以讓你們輸得一敗涂地!”

    盡管白雅慧就算接受調查,在張明父母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一樣不會受到什么懲罰。

    但慕司沉說得一臉嚴肅,也把白威夫婦唬住了。

    白威和白夫人全都一驚,面面相覷,有點怕了。

    白威昂了昂下巴,一副老子不怕的模樣,道:“我告訴你,你別想嚇我,我們白家人也不是被嚇大的!你還想指控我們雅慧?我們還要跟媒體指控你呢!我倒要看看,是誰的名聲一敗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