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恬跟江澈一家其樂融融,岸上的大家伙都是抿著嘴偷笑。
唐元銘一臉的復雜,也不知道兒子兒媳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怪自己。
帶著孫女出來玩,誰能想到居然把孫女丟了。
“你還真是什么都要試試,這里的淤泥很深,我扶著你吧。”
江澈脖子上掛著裝稻種的袋子,扶著唐恬的胳膊。
唐恬光潔的腳踩在田埂上,指甲上還涂著亮晶晶的指甲油呢。
這還好現在民風開放,不然一個大姑娘光天化日光著腳,可是要被人罵不檢點的。
徐國濤額宋天星一家看了一會兒,就跑到邊上去玩了。
這么多人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今天幾乎是全村都出來撒稻種了。
一塊塊稻田平整的就像是一塊塊豆腐一樣,阡陌交通。
田埂上,小孩子,小狗跑來跑去的。
大人們卷起褲腳,脖子上掛著裝種子的袋子左右播撒著稻種。
宋天星特地把自己的單反相機帶了過來,記錄淳樸的農忙時刻。
江澈家一共有三塊稻田,都是連在一起的。
看到唐恬這么感興趣,就把這塊田留給了唐恬和江澈,讓他倆折騰。
反正有江澈在,他們也不用擔心什么。
“不用扶的,播種的視頻我在電視上都看過,也沒什么難度。”
唐恬很有信心的說道。
“有沒有難度,你試試就知道了。”
唐恬還是不信,一腳踏進淤泥里面。
噗通一下,半條腿都陷了進去。
“啊,好深。”
唐恬驚呼的一把抓住身邊的江澈,才穩住身子。
“我就說吧,讓你在岸上你還不信。”
“我就是一不留神而已,稻種給我。”
穩住身形的唐恬還是不肯放棄,整個人都走進了淤泥里面。
深一腳淺一腳的朝著稻田里面走去,撒稻種要從頭到尾。
不能太密集,也不能太分散,均勻的撒在淤泥上面就可以了,確實也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
“別,還是我先來吧,你先看著,別撒的亂七八糟的。”
江澈搖了搖頭,自己抓了一把稻種,當即揮灑了起來。
一邊播撒,帶著唐恬一邊往后退。
“好了好了,我已經看到了,讓我試試。”
撒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唐恬就拉著江澈,伸手在他身前的口袋里抓了一把種子。
揮手就灑了出去,不過她臂力不太行,撒的空了一大片。
看到自己的成果,唐恬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不好意思,失誤,我再來一次。”
又抓了一把種子,往空白的地方灑了過去,填補空缺。
這下差不多了,等到這些種子長成秧苗的時候就可以進行移栽了。
“行,就這個密度差不多了,不用急再試試。”
江澈鼓勵道。
看到唐恬這么有興致,江澈還是挺佩服的。
一般女孩子看到這么深的爛泥肯定不會下來的,而且這些淤泥味道還不怎么好聞。
而唐恬不用說肯定是第一次接觸這些,能夠這么自然的接受這一切是真的不錯。
至少老爸老媽在感官上對唐恬又升了一級,一個不嫌棄鄉下臟亂差的城里姑娘可是很少見的。
以前他就經常聽村里人講,誰誰家兒子帶了個城里姑娘回來,誰知道人家第二天就跑了。
唐恬有灑了幾把種子,就已經有模有樣的了。
江澈就把口袋分了一半種子給她,然后兩人就并排開始播種。
“怎么樣江澈,我撒的種子是不是非常漂亮?”
十來分鐘后,這片稻田就被兩人播種完了。
淤泥里面密密麻麻的灑滿了淡黃色的稻種,看了都要犯密集恐懼癥。
“確實不錯的,學的真快。”
“那當然。”
唐恬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到了十月份左右就可以吃到自己親手種子的大米飯了,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腳上黏糊糊的好難受,我們快去洗腳吧。”
唐恬拉著江澈就來到田埂的放水渠這邊。
坐在田埂上,把腿伸進了放水渠里面。
彎腰捧起清水就往腿上撒,突然唐恬摸到小腿后面有個大疙瘩,軟軟的還在動。
心里咯噔一下,驚恐的低頭看了過去。
當她看到這個疙瘩的時候,唐恬頓時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啊……”唐恬一聲尖叫,跳起來在地上不停的跺腳,“江澈你快來幫我看看這是什么,太可怕了!”
江澈立馬站了起來,唐恬嚇的眼淚嘩嘩上前抱住江澈。
“別怕別怕,我看看。”
江澈蹲下身掰過唐恬的小腿,皺了皺眉頭,原來是一只螞蟥。
難怪唐恬沒有感覺,螞蟥這東西吸血的時候,會分泌一種物質麻痹人體局部的神經組織。
恰好這玩意兒又咬在小腿肚子上,這要是不摸到還真發現不了。
看著體型,吸了唐恬不少血啊!
“好了唐恬別害怕,是一只螞蟥,這玩意兒不能拽,你等我一下哈。”
江澈飛速的跑到江云山那邊,拿了一個打火機過來。
螞蟥吸血的時候,口器會咬住人體的真皮層瘋狂吸血,要是硬拽的話很容易引起大出血的。
“快點,快點江澈,我腿沒力氣了。”
唐恬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嚇得腿發軟,動也不敢動,眼淚嘩嘩的。
“來了來了,你別亂動,我給它燒出來。”
“嗯嗯,你快點。”
唐恬帶著哭腔說道。
江澈打著火機,慢慢靠近螞蟥的背部,火苗剛接觸螞蟥只聽刺啦一聲。
一陣青煙生氣,伴隨著一股肉香。
肥碩的螞蟥就慌張的脫離了唐恬光潔的小腿肚子,江澈一腳給它踢飛。
“元寶,交給你了,給我干掉它。”
元寶聽見了立馬跑過去,人立而起,一通亂踩就把螞蟥踩成了爛泥。
“好了沒事了,螞蟥我已經摘下來了。”
“現在跟我回去把傷口清洗一下,省的發炎了。”
唐恬淚眼婆娑的,委屈的點點頭。
這么大螞蟥還被她摸到了,那軟軟的,蠕動的身軀,想想就心里就直發毛。
“我現在腿軟走不了路,你背我好不好。”
江澈愣了一下,拎起唐恬的小白鞋,就蹲在她面前。
唐恬破涕為笑,馬上趴在了江澈背上。
江澈也沒有打招呼,背著唐恬就回了家。
也不是他不愿意在田埂的放水渠清洗,主要是因為放水渠上游那個小池塘被污染了。
平時村里人打農藥就是用的上面的水源,清洗傷口那發炎的幾率只會更大。
唐恬趴在江澈背上,受驚的心靈算是得到了安撫。
很快兩人就到了家,江澈取來水缸里面稀釋的靈水馬上就過來給唐恬清洗傷口。
清洗的時候,江澈沒有覺得什么。
可唐恬卻是臉紅的跟熟透的蘋果一樣,關鍵是江澈雙手在腿上來回的揉搓那感覺太令人害羞了。
“總算是清洗干凈了,不過螞蟥咬的傷口一時間沒辦法止血。”
現在唐恬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往外滲血,很是麻煩。
“啊,那怎么辦,我不會流血而亡吧?”
“想什么呢,就是有點麻煩而已。”
“不過我有一種土辦法可以止血,你要不要用?”
江澈意味深長的看著唐恬說道。
“哎呀,都什么時候了,什么辦法快說。”
唐恬不耐煩的踢了一下腳。
“我的土辦法就是抹口水。”
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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