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醫生,要琳琳。”穆沐哽咽著,依然的些控制不住地擅抖。
不管他怎么哄,怎么安慰,懷里的穆沐只是抱著他不停地抽抽搭搭。
過了一會,抽泣聲慢慢減弱,尹殷埔發現,卷在他懷里的穆沐安靜地睡著了。
為了讓她睡得更舒服,尹殷埔小心地把她放平,蓋好被子。
擔心的俯視著仍然略顯蒼白的小臉。
穆沐剛剛梨花帶雨的無助,深深印在尹殷埔的腦海里,心中的絞痛感仍在他胸腔回蕩。
當司徒亦匆匆趕來,穆沐已安然入睡,臉上的淚痕已被尹殷埔細心的擦去。
為安全起見,司徒亦在不吵醒穆沐的情況下,給她做了一些基本的檢查。
“確定沒事?”尹殷埔和司徒亦退到書房。
穆沐剛剛的狀態看起來很痛苦,尹殷埔心里有些明白,那更可能是來自精神上的,而不是身體具體的疾病。
從來沒懷疑過司徒亦醫術的尹殷埔忍不住再一次確認。
“現在看來生命體征平穩,沒什么大礙;是否有其它隱性情況,等嫂子醒了建議做更詳盡的檢查。”從表象看,一切妥當。
“剛剛的情況,是否方便說說?”老管家打來,語氣十萬火急,他也是開足馬力闖了多少紅燈過來的。
此刻看著老友兼老板的表情,仍是滿臉的擔心和焦慮,尹殷埔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
兩人打小便認識,他從未見過他如此魂不守舍。
肯定不僅僅是關心則亂這么簡單,他的理性邏輯完全可以過濾感性情緒,他如此這般,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支持他如此這般判斷,真的覺得穆沐有什么事。
尹殷埔點燃一根煙,緩緩地把穆沐剛剛的癥狀有條理的陳述給司徒亦。
司徒亦細心地問了幾個兩人平時生活中互動的細節的關鍵問題。
“這種情況,可能不是生理問題,心理問題的可能性更大,她是不是遇到過一些不愉快的事。”司徒亦表達得很委婉,要解決問題得需要了解問題的癥結。
盡管還沒有做現代醫學更精密的檢查,然,生理上的疼痛就算來得突然,也不會突然瞬間消失癥狀。
尹殷埔再次陷入沉默,眼底閃過深沉,一言不發也給人一種讓人難以忽視的冷冽的距離感。
從尹氏情報部門的調查里,沒有顯示穆沐有過引起心理傷害的經歷記錄。
想著司徒亦說的,有可能發生的不愉快經歷,是什么樣的經歷有可能在剛剛的情況下誘發穆沐心底最深層的恐懼,尹殷埔深邃的黑眸閃過清冷的殺氣。
如果穆沐真的發生過那樣恐怖的經歷,他一定天涯海角都要滅了他。
同時,尹殷埔心里有種隱憂,他會不會就是穆沐心里的傷痛,七年前……他對她造成的傷害……?
如果是,他同樣不能原諒自己。
“馬上確認公孫琳的位置,通知所有人,馬上到景園見我。”沉默片刻,尹殷埔拿出特殊定制手機,打給尹一。
“還好嗎?”尹殷埔渾身上下散發的戾氣越來越重,司徒亦擔心地皺眉。
“很不好。”尹殷埔冷冷地回復。
尹殷埔難以想象,穆沐是遇到過怎樣可怕的遭遇。
“從你反饋的情況,初步判斷,問題應該不會太嚴重,你只需要多一些耐心,讓她打開心扉,真正的接納自己,接納你,接納你們倆之間的關系,不用擔心。”看來好友對穆沐真的是用情至深。
上次在餐廳見面,他只是驚訝于尹殷埔對穆沐的緊張程度,這次,他確認,他是真的動了真情,還是深入骨髓的那種。
“說,嗯,馬上調動專機,讓滕西親自過m市馬上把她接到景園,嗯,不管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綁也要馬上把她綁回來。“電話是尹一打來的,向尹殷埔匯報公孫琳的位置。
“好的。”電話那邊的尹一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高效地執行指令。
二十分鐘后,景園西北角別院負一樓會議室。
尹一,原野,米博,許愿,衛慰,六大特助除了被調去綁人的騰西,都已嚴陣以待。
他們跟在尹殷埔身邊,少的有十幾年,多的三十年,比如尹一,就是尹家從小在孤兒收養,跟尹殷埔一起接受各類高強度的培養和訓練,一起成長起來的。
平時六大特助各司其職,以這種方式集合的機率不高。
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六人,都不敢有半分怠慢,包括正在“綁人”路上的滕西。
“馬上暫停手上所有工作,分頭調動資源,調查穆沐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際關系的所有資料,包括在國外的所有經歷,無巨細,我要清清楚楚,完全透明的程度。”尹殷埔冷著臉沉著布置任務。
“是!”盡管五人都知道穆沐總裁夫人的身份,也不由得驚訝。
這還是尹殷埔第一次為了一個人在短短數月內三次啟動調查,也是第一次動用所有的資源做調查。
六人暫停所有工作,更是史無前例的安排,五人驚訝于尹殷埔對穆沐的重視程度。
“如有必要,任何手段皆可上,又沒有問題。”男人短短兩句話,表面看說得平淡無奇。
眾人皆知這些話背后的分量。
尹家是真正根深難測的神秘世家,傳世近500年,家史淵源可以追朔到明朝嘉靖年間,盡管歷經數代起落和歷史變遷,曾轉移西方發展,然,近一百多年的高速發展及祖先幾十位睿智的先人累積沉淀下來的財富,在財力上,尹家已然是不可估量的萬億世家。
境內境外,黑的白的,尹家的影響力錯綜復雜,若真需要全部調動起來,會震驚不少食物鏈頂端的人。
“萬一驚動了老太爺那邊?”如果動靜太大,他老人家那邊也瞞不住。
“如果爺爺他老人家有疑問,我會親自跟他解釋,穆沐向來低調,盡可能周全地不要讓她引起任何關注。”尹家人向來護短,尹殷埔相信爺爺會理解他的手段和選擇。
再者,以他們的能力,要做到悄無聲息把與穆沐有過往的人查到底,并不難。
“好的,沒問題,沒別的吩咐,我們先下去執行。”尹一為首的五人,皆一臉嚴肅地離開。
“嗯,辛苦!去吧。”尹殷埔說完轉身回主樓。
尹殷埔擔心穆沐隨時會醒來,他希望她醒來的第一眼便能看見自己。
“別那這么緊張,你的焦慮無形中會傳遞給嫂子,反而于她不利。”回到主樓,司徒亦看到尹殷埔渾身戾氣有增無減,不免擔心他待會無法很好管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
人還沒醒,他暫時還不知道穆沐等會神志或情緒如何,一切都要等人醒了才更好判斷。
“嗯,我盡量。”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不久,景園上空傳來飛機震動的異響。
然后……
“你的主子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把我劫回來,不然,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公孫琳人沒到,罵聲先到。
“抱歉公孫小姐,以這種方式把你請來,事出緊急,請包涵。”滕西一板一眼地安撫。
“你的事緊急,本小姐的事就不是事?知道我為了今天的提案熬了多少夜嗎?”這個莽夫,二話不說直接進會場,扛了她上飛機就上天。
一路上任她怎么問,他一概不說,只說是奉命找她有緊急要事。
十萬火急!
問題是,大費周章把她綁回來,見什么人,什么事,他一概不談。
真是急死她,氣死她。
“尹總……”無視公孫琳急得跳腳,滕西對著她身后彎腰打招呼。
“滕西,辛苦,這里交給我們。”聞聲而來的尹殷埔開口的。
“滕西,你這樣對待一位美麗的女士太粗魯了,難怪沒有女朋友。”司徒亦調侃道。
滕西不說話,默默地退到一旁。
不這么干,怕是人帶不回來。
“抱歉公琳小姐,事關沐沐,突然劫你回來,實屬不得已。”謙遜的尹殷埔依然給人矜貴而高冷的距離感。
“你……”這人,看著眼熟,而且,跟四兒子長得一模一樣,莫非?
“是的,我是四胞胎的親生父親,沐沐的新婚老公。”尹殷埔直截了當。
“啥......?”她沒聽錯吧,沐沐的新婚老公?沐什么時候結的婚,她怎么不知道。
“什么?四胞胎?”幾乎是跟公孫琳同時的,司徒亦發出驚訝的聲音。
四胞胎?他什么時候連兒子都有了?
那,孩子呢,怎么沒看見。
“此事說來話長,沐沐剛剛有些不對勁,我有事需要向你了解一下,請移步書房談。”資料顯示,公孫琳是穆沐真正的閨蜜,是四胞胎的干媽,是她這幾年陪著穆沐渡過了最艱難的階段。
尹殷埔心里感謝她,敬重她,如果不是事出緊急,他不會用這么無禮的方式邀請她。
“唉……走吧。”公孫琳也是千年的狐貍,成精的人,男人提到穆沐的神情,容不得她此刻情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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