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別人,正是費錦司!
心在一剎那揪緊,恐懼到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她很怕,他會突然違背承諾,將她強制帶走。
但她想多了。
擦肩而過時,他沒有任何表情和溫度,直接離開了。
自始至終,也就看了她一瞬,便挪開視線,沒再看過她,仿佛她是空氣,根本不存在。
進了化妝室,葉迎心有余悸,更多的是壓抑和難受。
他說過,要她以后不要再出現在他面前。
現在,他做到對她視若無睹了,她卻失落到仿佛丟了魂。
呵,真是矯情啊。
她也夠綠茶夠惡心的。
明明,不要他的人是她,她有什么資格難過?
城堡后門的臺階上。
費錦司靜靜而坐,點了一根煙抽起來。
日光的余暉在他俊美的臉上刷下一層淡淡的金粉,隨著他吞吐煙霧的動作,一簌一簌的落寞從他的眼底抖落出來.....
剛才看到她,想抱住她的沖動那般強烈。
可他不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假裝對她視而不見。
可以搶婚嗎?
他想。
但他不能破壞她的幸福。
只要她過得好,他就必須退出。
“費錦司。”
身后傳來費南焰的聲音。
費錦司微微抿唇,卻沒回頭。
費南焰走到他面前,一身純白色高定西裝,美到像中世紀古堡里走出來的王子,骨子里透著世人高不可攀的貴氣和優越。
“你放心,我會對她好的。”
費錦司抬頭看他,沉默不語。
“我心里只有迎迎一個人,嫁給我,她不會受委屈,我保證。感謝你的成全,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哥,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費錦司還是沉默,待手中的香煙燃盡,他將煙頭扔掉,才淡淡說:“我給你準備了十個億的隨禮。過去,她一直不愿花我的錢,如今只能通過你花在她身上了。”
他記得,母親要他娶她過門時,彩禮要給十個億。
沒想到,彩禮變成了隨禮。
真是造化弄人。
費南焰釋然一笑,“雖然我不缺錢,但還是收下你的心意,哥。”
“別告訴她,是我給的錢。”
“好。”
費錦司起身,望向遠處的草坪,淡淡說:“對她好點,若是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話落,他往婚禮現場走去。
聽他這般說,費南焰徹底放心了。
只要費錦司退出,他和迎迎就能白頭到老。
此刻,另一邊。
城堡的地下室一隅。
一個中年男子藏在雜物間里,已經餓得暈頭轉向。
三天了,整整三天沒進食,就喝了點水,再不補充能量,他隨時可能低血糖致死。
他知道,趙若儀一定會森嚴戒備,今天他就是插了翅膀都飛不進來。
但她一定想不到,他提前三天就藏進來了。
為了報復,他不介意玉石俱焚!
曾經,他黃乾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的老總,要不是趙若儀這個毒婦手段太狠,用不正當的手段打壓他,收購他的公司,他怎么會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如今,他準備了從黑市買來的TNT炸藥,雖然量少,但炸死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他準備今天將費南焰搞死!
搞趙若儀沒意思,打擊報復敵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摧毀她最在意的人或事!
讓她也體會一下家破人亡的滋味!
.......
婚禮現場。
精致透明的歐式水晶座椅,每一把都價值連城。
來客們一一而坐。
葉江山看到對面坐著的厲紅鸞和厲北梟,只覺恍然如夢,真實到像幻覺。
多少年,沒見到她了。
她還是那么美,保養的那么好,而他已經是老頭子了。
自始至終,她像沒看見他一樣,他比空氣的存在感還低。
也是,當年他辜負了她,傷害了她,這么多年過去,她怕是早就徹底忘記他了!
厲紅鸞不時和身邊的厲北梟說話,來掩飾心底的悸動。
再次見到他,她以為自己會云淡風輕,但身體的本能騙不了人,心還是疼的,痛到撕心裂肺。
原來,那些傷痛經過十幾年的歲月洗禮,從未淡化過,反而愈發清晰深刻,只是它藏在了看不見的血肉里,只要時機得當,就會一股腦跑出來,折磨著她看似無堅不摧實際卻不堪一擊的心臟。
“我沒想到,最終她選擇嫁給費南焰。”厲北梟沉聲道。
“你姐姐是個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既然她選擇了,我們就只能支持她。”
費海霆和趙若儀坐在主位。
費海霆心里苦,他這幾天才知道,葉迎竟然是厲家的外孫女!
是厲家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厲老爺子的外孫女!
當初,他還以為葉迎配不上他兒子,去羞辱過她。
如今,怕是和這個兒媳婦結上梁子了!
只是,她怎么不是嫁給自己的大兒子,而是二兒子?
罷了,年輕人的事他管不了。
這時,葉江山接到通知,他可以去候場了。
過會,他要把女兒帶過來,交給費南焰,完成婚宴儀式。
剛走沒幾分鐘。
費錦司和景逸的到來,讓現場多了幾分心照不宣的尷尬。
很多人知道,費錦司和葉迎關系曖昧,他倆的傳聞屢見不鮮,現在竟然能來參加婚禮,屬實是大型尷尬現場。
但沒人敢說什么。
畢竟,人家兩兄弟都不介意,他們介意個什么勁?
趙若儀滿面笑容,恰到好處的虛偽和得意。
最終不還是她兒子贏了?呵呵。
費海霆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竟是溫雅來電。
暗暗看了身邊的趙若儀一眼,他起身走到遠處接電話,“喂,小雅。”
“費海霆,你他媽是個狗雜種吧?!”溫雅憤怒的聲音能穿透耳膜。
“怎么了,小雅,一上來就罵我!”他心里委屈。
“我為什么不能罵你?你他媽就是個狗雜種!我不光罵你狗雜種,還罵你是王八蛋,神經病,大傻逼!跟你結過婚,給你生了個兒子,真他媽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溫雅一改往日在晚輩面前的溫婉賢淑,此刻她像被惹毛的潑婦,恨不得將罵街技能發揮到淋漓盡致。
“小雅,你有事直接說,別罵我這么難聽,不然我生氣了!”
費海霆用柔軟的語氣,說著最硬氣的話。
“狗雜種,我給你生的兒子就不是兒子?小迎要嫁的人,是錦司,不是你和那個小三生的兒子!你他媽今天敢讓婚禮舉行,我下午就過去京城,親自把你下面那玩意踹個稀巴爛!”
“.......”他委屈極了,“這關我什么事?是葉迎自己要嫁給南焰的!”
“要不是景逸偷偷告訴我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們背地里瞞著我,要搞我兒子!一群狗雜種,大垃圾!費海霆,我最后說一遍,你若不阻止婚禮舉行,我絕對讓你后悔!”
溫雅啪一聲掛了電話。
費海霆:“......”
哪怕年近半百,他依然能在這個女人面前,體會到無可奈何的抓狂感。
誰說成年人就不會被感情折磨?
要不是他當年做錯事,和趙若儀有了露水情緣,也不會失去她。
他沒有想過出軌,可事實就是,他出了軌。
她不管他心中所想,只看他的行為。
和他離婚后,她過得不好,甚至被十幾個混賬玷污過,這些年一直被精神病折磨,在醫院里過得慘不忍睹。
這是他一輩子的痛,他虧欠她的情債!
怎么辦?
要阻止婚禮嗎?
要是婚禮黃了,南焰怎么辦?
他不能厚此薄彼,都是他的兒子。
當年是大人做錯了事,和南焰,和錦司都無關。
可他了解溫雅的脾氣,真倔強起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她說會把他下面踹爛,就真的會踹爛!
費海霆想了想,心里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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