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 第207章 死前說愛你
    沈寧苒正要操作手機,但是后面猛烈的撞擊讓人慣性前傾,手機從她手里脫手飛了出去。
沈寧苒來不及去撿起手機,又是幾聲槍響傳來。
薄瑾御臉上滿是憤怒的表情,他騰出手壓住沈寧苒的頭,“趴好,別動。”
車窗玻璃被打碎,冷風似刀子一般不斷往車內灌。
沈寧苒伸手想去撿手機,但車子又是一陣晃蕩,她只能先穩住自己的身子。
這群人窮追不舍,并且追上來的車輛越來越多,他們今晚是真不想給她任何活路。
沈寧苒不用去想都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除了關欣月還能有誰。
而此刻這里的消息也被薄家的人傳回了薄老爺子那里。
薄老爺子聽到薄瑾御正跟沈寧苒在一起,直接猛地站起身,“你說什么?他有沒有受傷?”
“目前沒有。”薄家的人哪里敢動薄瑾御,其他人也不敢傷到薄瑾御。
但是刀槍無眼,繼續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薄老爺子沉了沉眉,毫不猶豫命令道:“把人撤了。”
“是。”
關欣月一聽當即急了,“薄爺爺,不能撤,我們的目標是沈寧苒,沒有人會傷到阿瑾的。”
薄老爺子凝視了關欣月一眼,沉下聲音質問道:“不能撤?萬一那些人不長眼傷到阿瑾怎么辦?你負責嗎?”
薄老爺子是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孫子出事的。
哪怕是不再追殺沈寧苒,他也不能把薄瑾御置于危險當中。
“去告訴他們所有人都給我撤了。”薄老爺子不容任何人反駁道。
關欣月捏緊手心,好不容易邁出這一步,怎么可能說撤就撤。
他們薄家的人撤,關家的人可不撤。
沈寧苒,她今晚絕對要她的命。
關欣月咬緊后槽牙,眼神發狠,凝視了旁邊的手下,手下立刻會意。
接連的撞擊加飆車,讓車子的外部已經受損嚴重,被撞到坑坑洼洼,薄瑾御眉心緊蹙,雙手握著方向盤,腳未離開油門半分。
這時剛剛還緊追不舍的車子,逐漸放緩的速度,似乎已經放棄了追擊。
薄瑾御掃了眼后視鏡看向后面的車輛。
他認出了其中幾輛車,是薄家的車。
薄瑾御眼底一片陰鷙。
今晚這場追殺主謀不止一人。
老爺子也參與其中。
而叫停這場追殺的也是他。
薄瑾御騰出空隙看向旁邊的女人,沈寧苒雖然受了驚嚇,但不至于嚇破膽。
“有沒有事?”他緊張地問。
沈寧苒額頭上都是冷汗,咬牙搖搖頭頭,“沒事。”
薄瑾御想踩剎車減速,但下一秒,他眉心一緊,又踩了兩下,車子沒有半分減速的意思。
過度撞擊,車子出了嚴重的故障。
剎車失靈了。
“薄瑾御小心!”剛看向前方的沈寧苒突然大叫了一聲。
前面漆黑一片,燈光所及之處已經看不到路了。
沈寧苒驚慌地側頭看去,憑借并不明亮的月光,她一眼認出了這個地方。
再往前是海,而前面是陡峭的斷崖。
沈寧苒心口猛地一緊!
車子依舊沒有半分減速的意思,她瞪大眼睛,“薄瑾御,剎車!”
她大叫了一聲。
再不剎車他們會跟車子一起沖下去。
尚且不知道下面多高,連車一起墜海,生存的幾率極低。
薄瑾御臉上滿是難看之色,距離已經不到二十米,這種高速的情況,連轉向都來不及。
沈寧苒看著即將沖下斷崖,而薄瑾御沒有半分減速的意思,她頭皮發麻,臉色再也控制不住的白幾分。
而下一刻,薄瑾御竟毫不猶豫地解開她的安全帶。
“你?”沈寧苒不敢置信地看著打開車門的薄瑾御。
薄瑾御大聲道:“跳車。”
“什么?”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在這一刻,薄瑾御終于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愛上面前這個女人,他意識到自己再也不想放開她的手。
但好像……
一切都晚了。
他仿佛想記住她此刻的樣子,“沈寧苒,對不起,我讓你痛苦了這么久,好好活著,我,愛你……”
沈寧苒眼底一陣慌亂,大喊,“薄瑾御!”
薄瑾御直接大力的將她推了下去。
沈寧苒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在地上狠狠滾了幾圈,頭撞到了旁邊的石頭上。
一陣尖銳的刺痛襲來。
身后傳來“轟”的一聲巨響,車子墜入了斷崖。
沈寧苒顧不上額頭和身體上的疼痛,她猛地轉過身子,就看到那輛車子已經完全消失在了眼前。
她的心猛地一縮,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拽住。
她怔愣在原地,嘴里不自覺地喃喃著男人的名字,“薄瑾御……”
她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薄瑾御?薄瑾御?薄瑾御你別嚇我……”沈寧苒正要爬起來沖向斷崖,但剛剛膝蓋摩擦過地面,骨頭仿佛骨折了,輕微一動就是一陣鉆心的疼痛襲來。
沈寧苒不斷地嘗試站起來,但根本力不從心,她雙目茫然,雙手雙膝并用地爬向斷崖。
“薄瑾御!薄瑾御!薄瑾御?”她一聲聲喊著他的名字,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響亮,似乎想要用聲音將那個人喚回來。
沒有一絲溫度的月光落在女人破碎不堪的身體上,落在她不斷攀爬的身體上。
“薄瑾御,不……不要,不要,薄瑾御!”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爬到斷崖旁,地上留下了一條鮮紅的血跡,她朝著下面不斷地大喊,下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
周圍安靜的只剩女人聲嘶力竭的呼喊聲。
而下面一望無際的大海仿佛是吞噬一切的巨獸。
不知何時眼淚已經不斷落下,沈寧苒渾身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一顆心仿佛被剜走了一般的疼。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薄瑾御為了救她……
他是為了救她,他才來不及跳車的……
“薄瑾御!”沈寧苒撕心裂肺地大喊,聲音劃過夜空,驚起一樹的鳥兒。
刺骨的寒風劃過,細碎的月光下只剩女人,落了一地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