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
只好……
還怪委屈的。
裝作沒看見傅律霆,她徑直繞過對方去拿吹風。
“我幫你。”傅律霆腿長三兩步邁了過去。
南煙側身躲開,“我們的關系還沒這么熟吧?”
“吹頭發又不需要關系熟。”傅律霆面帶微笑,歪理一套接著一套:“理發店那么多理發師,難道得跟顧客關系熟才能幫她吹頭發?”
強詞奪理。
南煙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開了吹風機,自顧自吹起來。
不經意看向剛才傅律霆站的位置,人已經不在了。
走了?
四周看了看,都沒他的身影,就在南煙準備松一口氣時,浴室里突然傳出嘩嘩的流水聲。
“傅律霆!誰準你進去的?”南煙徹底怒了,一把推開浴室門。
“嗯?”傅律霆轉身——
滿臉錯愕和無辜。
南煙努力不讓自己亂看,只瞪了他一眼,便狠狠關上門。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南煙吹完頭發,打算離開房間,反正小樓客房多的是,隨便她選。
但走到門口,腳下一頓,又折返回來。
憑什么她走,讓傅律霆鳩占鵲巢?
沙發下,肉包已經睡著了。
南煙找了床厚實的被子給它蓋上。
隨后將空調調到五度,藏了遙控器。
這臺空調是特殊定制,甚至能調到零下。
不是要住在這嗎?
她很期待男人接下來的反應。
半小時后,傅律霆出了浴室。
寒意撲面而來,瞬間冷得刺骨。
什么情況?
他看向中央空調的方向,面板上清晰顯示著——5度。
傅律霆:“……”
想用這個趕他走?
輕手輕腳上前,看了看南煙。
她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摸了摸她的被子,真是不虧待自己一絲一毫,還挺厚。
傅律霆摸摸鼻子,裹緊睡袍在房間四下轉了轉,最終將目光落在肉包身上。
……
早起,南煙就看到肉包蜷縮在狗窩上,冷得瑟瑟發抖,不過好在有一身厚實的毛發,不至于凍感冒。
而傅律霆則裹著被子躺在沙發上,可能是長手長腳無處安放,睡得并不踏實,眉心微微蹙起。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男人身上,整個人仿佛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恍惚間不似真人。
也對,搶狗的被子,的確不是人。
南煙上臺,踢了踢沙發,“起來,誰讓你搶肉包被子的?”
“我翻面了,不嫌臟。”傅律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
南煙瞥了他一眼,“嫌棄肉包?小寶經常給它洗澡,可比你干凈多了。”
傅律霆:“……”
擔心肉包感冒,南煙關了空調,開了窗,轉身卻沒看到傅律霆。
走是不可能走的,他去了衛生間洗漱。
“把這里當酒店了?”南煙敲了敲開著的門,面無表情,“洗完臉就走,你呆得夠久了。”
“可是我還沒吃東西,餓著肚子開車可能會出事,我如果出事,暖暖會傷心的,小寶和曜曜應該也不會太開心。”
南煙:“……”搬出孩子們了?
冷冷盯了他一眼,南煙轉身去了暖暖的房間洗漱。
小丫頭正在跟周挽通電話,那頭好像很傷心。
“挽挽姐姐你喝酒了嗎?怎么感覺喝醉了呀?”
“暖暖我沒醉,只是好想你,如果能抱抱你就好。”
周挽放下酒杯,這些天一直在拍戲,她努力讓自己忙起來,熬大夜、讀劇本,似乎這樣就可以不用想起那個男人。
可昨天殺青宴結束后,她突然就閑了下來。
一閑下來,景州的身影就不斷在腦海中浮現。
不是沒想過找到他解釋清楚。
但景州根本不聽,認定了她就是那種為了資源陪睡的人。
既然如此,還有什么好解釋的?
“你在哪里呀?暑假還沒結束哦,還有一周才開學,我們可以見面噠。”小丫頭聲音奶奶的,好聽又治愈。
“那我去找你。”周挽閉了閉眼,“找你……”
“什么時候呀?”暖暖下了床,“挽挽姐姐?”
沒有聲音了。
“挽挽姐姐?”暖暖看了眼手機,還沒掛斷,為什么不說話了?
“暖暖在跟誰打電話呀?”南煙進來就聽到暖暖的聲音,蹲下來,“是有什么事嗎?”
“媽咪,挽挽姐姐喝酒了,她說要來找我,可暖暖問她什么時候來,她卻不說話了。是不是喝醉睡著了呀?”暖暖抱著南煙的脖子,擔憂道。
“嗯,要不這樣,媽咪給你景州舅舅發個消息,讓他過去看看。”早就看出來景州跟周挽關系不一般了。
“好。”暖暖點點頭。
景州接到南煙的消息,原本不想理會。
可周挽酒品一向不好。
喝醉酒睡覺還好,但有時候會出門,會發酒瘋!
路上那么多車……
而且一個女人,還是個長相漂亮的女人……
他深吸一口氣,拎著外套就走。
等趕到公寓時,果然,人不在里面,門開著。
還有一雙高跟鞋凌亂的倒在門口。
很顯然,喝醉酒后脫的,出去應該也是光著腳。
剛想出去,突然樓梯口那邊傳來譏諷的聲音,“喲,這不是周挽嗎,怎么坐在這里?”
是方銘月。
周挽坐在地上,下巴擱在膝頭,“剛剛有一只鳥飛過去了,好像掉到車上了……”
“你亂七八糟的說什么?”方銘月煩躁地吼了一聲,掏出手機對準她,一邊拍一邊笑道,“上次跟王總在一起,是不是玩的很開心?”
景州腳步一頓。
“嗯,我好想親親暖暖。”周挽臉上帶著紅暈,穿著長裙不至于走光,但白皙的腳卻露在外面。
方銘月眉眼一深,鏡頭對準她的臉,誘導著開口:“你想親誰?王城嗎?”
“他不要我了……”周挽看向方銘月,醉酒的她沒認出對方,只重復道,“他從來都不相信我。”
方銘月兩眼放光,激動道,“你剛才說什么,誰不要你了?景老板不要你了,是嗎?他發現你水性楊花了對不對?”
“沒有……我沒有……我從來只有他一個人。”周挽手臂無力抬起,想將頭發撩到耳后,但最后又無力的垂下去,“我其實……很、喜歡他。”
“我好想……跟他在一起。”
方銘月抬手,推了推周挽的肩膀,怒道,“賤人!就憑你還想跟景老板在一起?你也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千人騎的公交車,他能看上你才怪!”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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