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風,給我把這兩人打死!打死!”
壯漢旋即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去,抓著欄桿往上爬,最后跳進去。
魏宛央抿了抿唇角,側首看向景州,“速戰速決,你可以嗎?”
赫爾悠然坐了下來。
“殺!”壯漢握著拳頭朝魏宛央攻來。
就在拳頭離她不過幾厘米時,她翻身一躍,踩著對方的肩膀跳到了鐵籠上方!
勁風愣住。
就在想著要不要上去把她拽下來的時候,景州突然抓住他一條腿,猛地用力——
慘叫聲頓時響起。
景州借力松手,翻身來到他身后,拽著他的耳朵朝鐵籠撞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勁風的額頭被砸出一個大窟窿,鮮血直流。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秒,赫爾反應過來的時候,勁風已經癱軟在地。
景州沒戀戰,踩著對方的身體跳了出來。
四五米高的鐵籠根本困不住他。
“你!”赫爾嗓音顫抖,再看向另一個鐵籠,只見南煙正蹲在里面,林風宴站在她的影子里,看不清樣子。
看來老匹夫的徒弟也不全是能打的,這不還有一個無能之輩躲在女人身后嗎?
而此時,“無能之輩”林風宴已經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暗河邊。
他腳步很輕,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師兄姐妹多年的默契,魏宛央跟景州一眼看出南煙不出來是為了掩護林風宴。
兩人自然更加賣力分散赫爾的視線。
赫爾很快從憤怒中冷靜下來,重新坐回沙發上。
笑著指了指不遠處的穆瓷,“怎么出來了不去救人?”
“代價是什么?”魏宛央咬牙切齒。
“聰明。”赫爾抿了口茶,“給我跪下磕頭,每磕一個我就允許另一人往前走一步,如何?”
話落,赫爾的茶杯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見魏宛央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砰砰砰——
連磕五個頭。
而站在她旁邊的景州已經朝著穆瓷的方向走了五步。
赫爾:“……”
不是……老匹夫的徒弟這么沒骨氣的?
“繼續。”魏宛央又連磕十個,毫不拖泥帶水。
抬起頭的時候額前都出血了。
而景州也走了一半的距離。
赫爾忙起身,試圖找收回剛才的話,但魏宛央繼續磕頭,景州繼續往前走。
不到十秒鐘,景州就來到了困住穆瓷的鐵籠下面。
“我們做到了,放人!”魏宛央站起來,下巴微微揚起,仿佛剛才那個跪地磕頭的人不是她。
赫爾喉頭一陣干澀,突然覺得腦袋好痛。
不對,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怎么會無緣無故頭痛?
肯定是被老匹夫的這些徒弟給氣的!
“放!”赫爾抬手示意。
鐵籠子當即朝地下河栽了下去。
水花濺起三米高。
景州渾身濕透,反應過來毫不猶豫跳下去撈人。
不對,沒有鑰匙。
幾秒鐘后又浮上水面,剛想怒吼,倏然腳踝被什么東西拽了一下,他掙扎著想甩開。
林風宴胸口被踹的生疼,掙扎著往上壓住了景州的手。
景州惱怒,什么鬼東西在下面又是拽腿又是拽胳膊的?
一個猛子扎下去,卻在水底跟林風宴四目相對。
他瞳孔瞪大。
所以,他剛才連踢帶踹的是小六?
咳!
還沒來得及反應,林風宴就往他手里塞了個東西,而后轉身朝水底更深處潛去。
冰涼的觸感。
沉甸甸的。
是一串鑰匙。
沒錯,是一串而不是一個。
雖然不知道林風宴是從哪里弄到的,但他既然給了,說明其中有打開鐵籠的鑰匙。
紅刺的人從小經受水底訓練,最少也能在水底呆十分鐘。
但穆瓷此時處于昏迷狀態,落水的時候顯然沒做好準備,所以留給他的時間并不多。
越是著急的時候,就越要淡定。
景州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一把把鑰匙嘗試開鎖。
上面,魏宛央看景州跟穆瓷都掉進河里,有心想過去,可擔心自己一走,林風宴不在籠子里的事會被發現。
猶豫中,南煙抓著鐵籠欄桿,三兩步跳了上去,又一躍而下。
出來了。
赫爾這才發現籠子中的另一個人沒了!
怒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南煙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跟剛才鎮定自若的樣子截然不同。
這前后巨大的反差讓赫爾直接懵了。
“我還要問你把小六弄到哪里去了?!我警告你,別耍花招!還有,那么大的鐵籠落水,穆瓷憋死怎么辦?說好了磕頭就放人,你言而無信,當著這么多手下的面,你不羞嗎?”
說著,南煙猛地朝赫爾沖過去。
變故來的突然,誰也沒想到堂堂紅刺居然出了個潑婦。
經過魏宛央的時候,南煙飛快朝她使了個眼色。
后者會意,跟南煙一起往前沖。
“撕拉——”
南煙撕爛了一個東西,不是赫爾的嘴,而是他的口罩。
“都愣著干什么,快給我把她們抓起來!”赫爾忙爬起來,慌張的想再戴上口罩,但口罩已經裂開了,就算兩邊掛到耳朵上,也還是護不住臉。
不對,他為什么要戴口罩?
就好像這是設定好的程序一樣。
腦袋好痛……
赫爾捂著頭倒在沙發上。
南煙跟魏宛央都震驚的愣在原地,任由赫爾的手下將她們抓起來。
兩人視線定定落在赫爾臉上。
他的長相,竟然跟師父一模一樣!
連變老的痕跡都沒有,跟師父年輕時的臉別無二致。
怎么會這樣?
“別動!”殺手們將南煙跟魏宛央雙手反綁在鐵籠上。
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已經動彈不得。
相互對視的過程中,都從彼此眼里看到了震驚,“怎么會是師父?”
來的時候只顧著救人,完全沒注意到赫爾露出來的眼睛,否則早就能看出端倪了。
可如果這人是師父,為什么在認出他們的情況下還痛下殺手?
而且還一口一個老匹夫地稱呼師父?
換臉嗎?
兩分鐘后,赫爾的頭痛才稍微緩和了些。
沒再執著于戴上口罩,他揉揉太陽穴,看向南煙跟魏宛央,“你們!老匹夫就是這么教你們的嗎!我竟不知,紅刺的人都這么陰險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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