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瞇著眼睛掃了一圈,見里面全是年輕人,應該沒有她要找的人。
接著她繼續找,連著推開三個包間,但都沒有看到陸齊南父子的身影。
反而她差點被其中一個包間的醉酒男拽進去。
顧念不敢再貿然找人,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去再說。
剛剛她看到的男人身影,看著像陸寒沉,或許并不是呢?
顧念心里腹誹著,正準備轉身,就見盡頭的包間里有人走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停下腳步,朝前看去。
出來的人身上穿著戲服,臉上化著青衣的妝容。
她快步朝這邊走著,當看到站著的顧念時,腳步一頓。
視線在顧念的臉上停留兩秒,對方垂眸,快步離開。
那人因為臉上化著濃妝,顧念也看不清她的長相。
但剛剛對方看她的眼神,似乎透著一絲恨意。
顧念眨了眨眼,有些奇怪。
大概是她看錯了吧?
她和對方素不相識,對方恨她做什么?
正想著,又有人從最里面的包間里走了出來。
顧念定睛一看,秀眉挑了挑。
出來的人是陸寒沉和陸齊南。
看來她不用找了。
兩個正主出現了。
顧念看著陸齊南,想到他在陸家老宅說來聽戲的情形。
結合剛剛的女人,看來陸齊南還真是來聽戲的?
顧念迎了上去。
“阿沉,陸叔。”
“念念也來了。”
陸齊南的臉色不太好看,見到顧念也在,朝她訕訕一笑,有些尷尬。
“老婆,你叫我爸什么?”
陸寒沉黑眸深深,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顧念一愣,耳根頓時微熱。
她和陸寒沉剛領了結婚證,對陸齊南應該要改口叫爸了。
可她還有點不習慣吶。
“是啊,念念,你應該叫我爸了。”陸齊南笑道。
“爸。”
顧念知道總歸要叫出口的,壓了壓不自在,叫了一聲爸。
“嗯。這改口費等我替你們辦婚禮時再給吧。”陸齊南笑道。
顧念倒是無所謂這改口費不改口費的,現在她就是好奇,自己公公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他真的只是出來聽個戲?
三人朝電梯口走去。
陸齊南大概聽到了顧念的心聲,對陸寒沉說道:“阿沉,你也看到了,我真的是出來和趙叔他們一起聽個戲,卻被你媽說得我有多不堪,我真的是要被你媽給氣死。”
陸寒沉黑眸沉寂,面色淡淡。
“如果你年輕時沒有拈花惹草,媽也不會對你失去信心。”
陸齊南一噎,嘟囔了一句,“男人偶爾有個逢場作戲不是很正常嗎?”
“偶爾?你是偶爾嗎?”
陸寒沉譏誚出聲。
陸齊南又是一噎,有些心虛地輕咳一聲。
“阿沉,當著你媳婦的面,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陸寒沉俊美的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他按了電梯按鈕,淡聲道:“面子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現在他都懶得提某些人的破事。
比如席知畫,或許現在問他,他都不記得有這么號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