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有些訕訕的。
她原本想拍馬屁的，沒想到拍到馬腳上去了。
這陸家人怎么把顧念捧得這么高？
“好了媽，不要再給我夾菜了，我吃不了那么多菜的。”
顧念見自己碗里的菜快堆成小山了，心暖又無奈。
婆婆對自己這態度轉變的也太多了。
從前對她有多厭惡，現在就對她就有多寵愛。
讓她招架不住啊。
“沒事，吃不了就剩下。”張熙鳳還在往她碗里夾菜。
“那多浪費啊。”顧念笑道。
“那就把吃剩下的給你老公吃。”
突然被點名的陸寒沉：“......”
他什么時候成了吃剩飯的人了？
顧念側頭看他一眼，挑了挑秀眉，意思是聽到了嗎？
陸寒沉輕笑一聲，“行，我吃慢一點。”
顧念眨了眨眼，“為什么吃慢一點？”
陸寒沉：“留著肚子接收殘羹。”
顧念秀眉一挑，故意道：“你說我吃剩下的東西是殘羹？”
陸寒沉一秒變得求生欲極強。
“說錯了，應該是剩下的美食。”
顧念滿意了，順手把自己碗里的菜夾了點給他。
菜里有他不愛吃的胡蘿卜，陸寒沉面色如常，不急不緩往嘴里送。
二寶看了凱瑟琳一眼，沒錯過她眼里的驚訝。
他故意把自己的湯碗往前推了推。
“爸爸，我有點吃不下了，你也幫我吃了吧。”
陸寒沉瞥他一眼，“自己吃完。”
二寶皺了皺小眉頭，“爸爸，為什么媽媽吃剩下的食物你就能接受，我的就不行啊？”
陸寒沉夾了一筷子菜往嘴里送，理所當然道：“因為我只吃我最愛的女人剩下的食物。”
二寶道：“可我是你兒子，在別的家庭里，兒子最大不是嗎？”
陸寒沉看他一眼，“在我們家，老婆最大。”
二寶不著痕跡的掃過凱瑟琳。
“好吧，我看明白了，爸爸就是個妻管嚴。”
一旁的小小咯咯直笑，也跟著湊熱鬧。
“爸比，我也吃不下了，怎么辦？”
陸寒沉對女兒的態度要比對兒子親昵一點。
他哄道：“乖，別湊熱鬧，找你奶奶去。”
小小看向張熙鳳，嬌滴滴的開口，“奶奶，爸比不疼我了。”
張熙鳳樂了，“不要他疼，奶奶疼你啊。”
聽著餐桌上的歡聲笑語，凱瑟琳臉上掛著笑，繼續吃著飯。
垂眸間，臉上肌肉卻是抽搐了一下。
那是因為裝笑臉，裝的肌肉都僵硬了。
吃完飯，一幫人喝茶的喝茶，下棋的下棋，玩耍的玩耍，散步的散步。
“念念，你們家的氛圍真好，讓人羨慕啊。”
凱瑟琳在花園里和顧念散步，感嘆了一句。
視線落在不遠處正在陪兩小只練箭的陸寒沉身上，一瞬不瞬。
“人心都是肉長的，只要真心付出，就會收獲真心。”
顧念同樣注視著陸寒沉，眼里閃過一絲柔光。
凱瑟琳看她一眼，“念念，如果不是你說的這種話，我都要嘲笑對方天真了。”
顧念道：“你不這樣認為么？”
凱瑟琳眼里閃過一絲嘲諷。
“我長年在商場上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商場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傻白甜。真心付出，那大概率最后會被對家吃個精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