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還挺同情這個女人的。
因為被戰爭迫害的無家可歸的難民最可憐了。
但一聽說她是主動爬床的,她自然不太喜歡這樣的女人。
一個女人生活再怎么艱難,也該自尊自愛。
怎么能做出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來。
不過......
“既然費得盧睡了人家,怎么不好好待人家?卻讓這對母子生活在這種地方?”
陸寒沉輕咳一聲,“聽伊桑說,這個女人不安分,在費得盧出差期間又和別的男人茍且了。”
顧念一臉錯愕。
她竟然是這種女人?
這么不安分的嗎?
床邊正在說話的兩人,女人柔弱而又恭敬。
而費得盧則神色淡淡,就像古代帝王在看望被自己打入冷宮的妃子一般。
她不知道該怎么說。
男人最忌諱被戴綠帽了。
所以費得盧大概是恨透了這個女人,才會把這對著母子安置在這里的?
顧念下意識地看了眼小男孩。
此時他正繃直了小身體站在費得盧身旁。
手上還緊緊的抓著那半只雞腿。
想到他被這里的仆人摁在水里差點淹死,顧念不免心生同情。
孩子是無辜的。
這一點費得盧就做得不太好。
孩子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孩子的母親再怎么犯了錯,他也不該苛責孩子。
這時,床上的女人突然激動起來。
她吃力的跪坐在床上,朝費得盧磕頭。
一旁的小男孩眼眶紅紅的上去阻攔,嘴里說著什么。
坐在凳子上的費得盧眉心緊擰,也不吭聲。
“伊桑,他們在說什么?”
陸寒沉夫婦聽不懂,于是問伊桑。
伊桑嘆了口氣,“埃蘭一直在跟我堂哥說,她沒有背叛他。她是被人陷害的。她說我堂哥不信任她也沒關系,他想怎么對待她也沒事,可凱爾是無辜的。”
“她希望我堂哥能給他一個好的生活,把他從這里帶走。凱爾卻說她不想和她分開,他就想住在這里。”
聽到這話,陸寒沉和顧念都沉默了。
一旁的小小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凱爾哥哥好可憐啊!那個叔叔是他爸比嗎?”
顧念摸摸她的小腦袋,“是的。”
“他爸比好殘忍啊。”
小小說了一句,隨后邁開小短腿跑了過去。
“叔叔,你為什么要讓小哥哥和他媽咪住在這么破的地方?你家明明很富裕啊!”
“如果你家沒多余的房間讓他們住,那我就讓我爸比和媽咪,把小哥哥還有他媽咪接到我家去了。”
顧念:“......”
陸寒沉:“......”
女兒,不要這么慷慨激昂啊。
這是別人家的家務事。
“她在說什么?”
費得盧聽不懂,詢問伊桑。
伊桑把小小的話翻譯了一遍。
費得盧聽完,看了眼陸寒沉和顧念,頓時有些尷尬。
顧念走過去,把女兒摟進了懷里。
她提醒費得盧:“費得盧先生,這里確實不是個能住人的地方。再住下去,這位埃蘭女士的身體恐怕也會扛不住。”
“不管你們之間有多大的仇恨,她也曾為你生兒育女了。看在孩子的面上,如果你不想看到她,不如拿筆錢給她,讓她離開這里,回到自己的國家去。”
她不是圣母,只是看這位埃蘭現在這憔悴的樣子,可以想象得到,這幾年她沒少受蹉跎。
做錯了事,是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但也該有個結束的時間。
總不見得要折磨她至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