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著一群公子哥,哄堂大笑。
“孫少,誰啊?”
“就是啊孫少,哪個蕭家?”
蕭知晚眉宇間閃過一抹厭惡,“清洗費多少?”
孫少嗤了一聲,一臉蠻橫不耐,“爺缺你那一毛八塊的?你付得起嗎?”
蕭知晚頷首,“那多謝孫少看不上幾個歪瓜裂棗。”
她長得明艷又清冷,比起當年十幾歲的模樣看著不知道勾人多少倍。
他曾經也是霸凌她的一員,雖然短短一年,他就被勒令出國。
但這么多年,每次都會想到15歲的蕭知晚,楚楚可憐,面龐白嫩。
那個雨夜,若非有人多管閑事,他早就嘗過她什么滋味。
現在指不定都被人玩爛了。
不過沒關系,他只是想睡一睡,沒其他任何想法。
他跟蕭妤兒也一直保持著聯系,蕭妤兒說過,如今的蕭知晚,在蕭家依然沒有半點地位可言。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他玩在一起的全是一群狐朋狗友。
見他對這姑娘起的調戲之心,一群人看蕭知晚的目光也逐漸染上輕浮。
蕭知晚越過他準備離開,他手卻不合時宜的伸過來,準備挑起她下巴。
蕭知晚目光一寒,往后退了一步,“請你自重。”
孫天一愣,沒想到蕭知晚還有這么硬氣的時候,想當年,她一個青澀小丫頭。
被欺負了只能睜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求饒,讓人恨不得再欺負幾遍。
被自己欺負過且停留在記憶軟弱的姑娘,敢反抗了,他心頭頓時火起。
“老子玩你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
蕭知晚目光猶如在看一個垃圾,輕哼一聲,繞過他就往前走。
她不信孫天敢在這里鬧,這里,似乎是屬于康家的產業。
孫天喝了酒,跟吃了熊心豹子膽差不多,伸手一把拽住了蕭知晚的手腕,用力一拽。
蕭知晚一時不備,被他扯住了頭發和手腕,“你他么的那是什么眼神?你是個什么東西,敢看不起我?
忘記十五歲那年,沒人救你,你早就陪爺睡了?”
他言語羞辱,毫不顧忌場合。
蕭知晚驚怒交加,一瞬間仿佛回到當年那個暗黑的小巷子里。
“這么些年,都被不少人睡爛了吧?裝什么裝?一百萬,包你一夜夠不夠?”
“啪……”
蕭知晚忍著頭皮傳來的痛,反身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勁極大,打得孫天眼冒金星,孫天氣得額頭青筋暴跳,揚起手就打算給蕭知晚一拳。
蕭知晚手腕一轉,從外衣口袋里摸出一把手術刀。
膝蓋頂上他跨間的同時,手術刀也抵住了他的脖頸大動脈。
這一瞬間的變故,仿佛給現場按下了暫停鍵。
蕭知晚踹了他的膝蓋,他整個跪在蕭知晚面前,因為脖頸處抵著刀。
他的酒瞬間醒了大半。
怨毒至極的眼神,睨著蕭知晚,可對上她神色的那一刻,一股涼意從脊骨爬上來。
她眸色沉沉,眼尾泛紅,眸底深處的寒氣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她逼近他,“十五歲那年,你真以為我毫無還手之力?你那天若真的碰上我,你現在就是陰間的一只鬼;
我十五歲未成年,最多是防衛過當,你猜,你會怎么死?”
她嗓音到表情,全都陰冷森寒。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
她手術刀往他脖子里一抵,瞬間有鮮紅的血溢出。
想靠近的人全都被她的手段鎮住。
-
三分鐘前。
大堂經理授意,一個服務生跌跌撞撞的跑到包間,臉上帶著驚慌失措,“少爺,不,不好了,大廳,大廳您的客人跟人鬧起來了。”
他的客人?
目前沒到的只有蕭知晚了。
陸盛弦聞言面色一沉,起身將甜甜放在椅子上,快步往外走。
江乘洲被留下看孩子,康禹也匆匆追在身后出門。
兩人抵達大廳,看到的就是蕭知晚準備將手術刀插進他脖頸大動脈的動作。
康禹被蕭知晚的操作驚呆了。
不愧是陸盛弦娶得到的女人。
陸盛弦不言一語,快步走過去,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緒。
大廳眾人被紛紛疏散,只余下蕭知晚以及孫天一群狐朋狗友。
陸盛弦緩步走近,氣場發出來的威壓,讓人從心底恐懼,像個修羅屠世。
那群狐朋狗友下意識往后退了好幾步。
他握住了蕭知晚捏著手術刀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將人半包在懷里。
他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安撫,“松手,交給我。”
蕭知晚有些緩慢的抬眸,猩紅的眼睛對上陸盛弦的,沒松開。
陸盛弦將她腦袋壓在自己懷里,“聽話,松手。”
說完,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動作輕柔。
拿過蕭知晚的手術刀,他薄唇彎起,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冽。
他點了一個狐朋狗友出來,“剛才發生了什么?仔細點說,想好了在說。”
他實在是太可怕了,被點名的狗友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將孫天的話說出來。
然后感覺到空氣寸寸凍結的冷意。
他下意識一抖,擺手,“不,不是我們,我們什么都沒做。”
陸盛弦臉色很沉,扭頭看著康禹,“給我把人看著,我先送晚晚回包間。”
“放心。”
他彎腰,手臂穿過蕭知晚的膝彎,將人一個公主抱抱懷里,直接往樓上走。
躺在地上像條死狗,頸間還不斷往外滲血的孫天,對上從陸盛弦懷里探出腦袋的蕭知晚。
被她那眉眼彎彎卻毫無情緒的笑嚇得面色慘白。
他捂著脖子,感覺指縫不斷有溫熱流淌,慌道,“醫生,給我我叫醫生。”
康禹優雅的踩著步伐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輕嗤一聲。
“你問問誰敢跟你叫醫生?膽子不小,敢在我康氏旗下的酒店鬧事,哪個孫家的?”
剛才被陸盛弦點名過的狗友,這會兒重新被康禹點名。
他都快哭了。
憋得臉色青紫,說不出一句話來,康禹雙手插兜,譏誚的勾勾唇,“不知道啊?那你自己我介紹一下唄;
我看看你老子有沒有資格跟我對話。”
狗友嚇得差點原地飛升,眼睛一閉心一橫,三言兩句將孫天底褲都抖得干干凈凈。
康禹夸贊,“不愧是好兄弟,知道得真不少。”
一群狗友差點被他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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