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著孫天的話落,他整個人被丟垃圾一樣丟出去。
狠狠砸翻桌上的裝飾后,只聽見咔嚓一聲,他的腿以一個十分扭曲的角度橫在面前。
“啊……”
包間里傳出的慘叫,讓守在外面的大堂經理面色一變。
隨即不動聲色的收斂起來。
從此處經過的一個服務員嚇得一抖,“經理,這……”
他想問,是不是出事了,需要報警嗎?
結果經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忙你的去,沒你什么事。”
他連連點頭,還沒來得及走,包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西裝革履的陸盛弦和吊兒郎當的康禹從里面走出來。
康禹拍了拍大堂經理的肩膀,“韓吳在樓上辦公,你通知他下來處理。
他知道怎么做。”
“是,大少。”
陸盛弦跟康禹并肩往電梯走,康禹嘆息,“我以為,你這些年收斂兇性;
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動粗了。”
“謝謝你看得起我。”他按下電梯,視線一寸不挪。
康禹噎住,“不是,我在跟你說認真的,為了一個蕭知晚,至于嗎?”
“她是我孩子的媽媽。”
“僅此而已?”
“那不然呢?”
“你覺得我信?”康禹錯愕。
陸盛弦,“愛信不信,隨便你。”
他還想說什么,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兩人跨進去,聲線也完全隔絕。
大堂經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打開包間的門往里一看,狗友們擠成一團。
戰戰兢兢的蹲在角落,張狂無比的孫天,此時此刻已經分不清死活。
韓吳來的很快。
從大堂經理嘴里將事情了解一遍,著手處理。
-
包間里,甜甜吃著江乘洲給她點的小蛋糕,跟蕭知晚聊天聊得投入。
眼看著一道道美食上桌,小姑娘撅唇有點不開心。
“康叔叔還跟我說這里是他家,在自己家都要迷路,他好笨,以后康叔叔的孩子,我才不要跟他玩。”
江乘洲:“……”
這絕對是你爹的污蔑。
他解釋,“甜甜,江叔叔跟你解釋解釋,你爸爸剛才逗你的,康叔叔是在外面辦事呢。”
“我爸爸才不會騙我,江叔叔你壞蛋,挑撥我跟爸爸的關系。”
江乘洲:“……”
艸,陸盛弦這閨女腦回路,圍著陸盛弦轉的吧。
默默跟遲遲雖然懂,但是兩人不插嘴。
反正妹妹說什么,她高興就好,不要費力解釋,她聽不進去解釋。
還能祈禱文盲懂道理?
天真。
他們家從不跟甜甜講道理,除了媽媽。
康禹跟陸盛弦就是這時候回來的,看到包間里,氣氛怪詭異的。
江乘洲生無可戀的坐在母子幾人對面,眼神一言難盡。
渾身生機仿佛都被抽離了似的。
康禹樂,“喲,不是瞎嘚瑟那天帶遲遲出門,自己多輕松嗎?
這就萎了?你行不行啊?”
“滾蛋。”江乘洲覺得自己不該為這種東西說話。
但是很快,他就不這么想了,因為有人給他當場就報仇了。
甜甜小姑娘沖爸爸伸出手臂,“爸爸抱。”
陸盛弦將小姑娘從蕭知晚懷里接過來,“怎么了?”
甜甜圈著他脖子,鄙夷的看著康禹。
康禹,“……”
他撓撓頭,不解的看著小姑娘,“甜甜,這是什么眼神?”
甜甜語重心長道,“康叔叔,你要讀書啊,哥哥說,讀書才會認識更多的字。”
雖然她不喜歡讀書,但可以讓別人好好讀書。
康禹聽得云里霧里,滿臉懵逼。
江乘洲捶桌大笑,“哈哈哈哈哈,甜甜,好好勸,讓你康叔叔過段時間就讓你檢查一次。”
甜甜頓時感覺自己被委以重任,她的監督太重要了。
“江叔叔你放心,甜甜一定好好監督。”
康禹,“……”什么亂七八糟的。
甜甜解釋,“康叔叔,因為你出門找不到路回來,肯定是不認識字啦;
爸爸去找你這么久才回來,肯定是你走遠了。”
康禹差點沒把自己噎著,“寶貝兒,有沒有可能,是你爸爸不識字?”
“當然不可能。”
康禹暗戳戳的解釋,“真的很有可能,不信你問你爸,以前上學時候的檢討書,還是我給他寫的。”
“什么是檢討書?”這是文盲的知識盲區,小姑娘小臉皺成一團。
蕭知晚都略感意外,她了解到的陸盛弦,可年年都是高光時刻,什么時候寫過檢討書這種東西?
她來了興趣,“為什么讓你寫?”
康禹不想回憶,都是窩囊,“害,你問你老公有多無恥唄。”
蕭知晚挑眉,“分享一下啊。”
康禹義憤填膺的說,“他逃學,我睡覺,一起寫檢討,三千字;
他臭不要臉,讓我寫,說自己文筆不好,大家都同班,誰文筆比誰好?
他就給了一本成語詞典,讓我找最誠心的湊足三千字上交。”
蕭知晚愕然,“然后額?”
康禹沒臉說。
江乘洲不擔心丟臉啊,看看人家陸盛弦這定力。
就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他接,“當然是當場被班主任轟出去了,讓他兩在長廊站了一天。”
蕭知晚是真的愕然,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江乘洲,“初中三年。”
蕭知晚:“……”難怪。
母子幾個聽得津津有味,陸盛弦打斷,“菜都上齊了,吃不吃飯?”
江乘洲跟康禹都覺得,他打小就無恥,只是現在偽裝得太成功了。
算了,在媳婦面前,給他面子。
陸盛弦在蕭知晚身邊入座,她問,“怎么處理的?”
“晚點跟你說。”
蕭知晚便沒在追問,素手攤開放在他面前,“我的手術刀。”
“你平時都隨身攜帶這個?”陸盛弦從兜里將手術刀摸出來遞給她。
手術刀上的光澤泛著冰涼的冷意。
江乘洲看到手術刀,戳了戳康禹,口型問:什么情況?
康禹微微搖頭。
多年默契還是有,江乘洲不問了。
蕭知晚從他手里將手術刀收回,回答他,“以防萬一,可以保命。”
陸盛弦聞言微愣,旋即想到了什么,視線從她手上挪到了臉上,看到她死亡近乎冷漠的闡述。
問,“在國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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