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之前的私人度假村,還是之前的那個島嶼。
他們一家待過的地方,熟悉的地方,更容易敞開心扉。
她有些好奇,“你是事先預定了嗎?”
“沒有,因為上次孩子們喜歡,你看著似乎也挺喜歡,這里劃定為私人地域;
往后算是我們家的私人產業,不對外開放。”
有錢真好。
蕭知晚感慨了一句,島上有些熱,她將外套脫下。
綢緞的吊帶裙將她凹凸有致的好身材玲瓏包裹,鎖骨精致,脖頸修長。
腰細腿長,儀態又好,看著高貴得像只天鵝。
即便滿身是傷,也絕對不低頭舔舐。
頭顱永遠高高揚著。
他順手接過她手里的外套,還拎起蕭知晚剛脫下來的高跟鞋。
她的腳很小,踩在柔軟沙灘上留下的腳印,似乎還沒他手掌長。
“需要拖鞋嗎?”
蕭知晚搖頭,“不要,想這樣走一走,將大腦清一清。”
“我覺得你很清醒。”
蕭知晚不否定這句話,“是,想清楚如何讓蕭家完蛋。”
只有徹底被掰斷獠牙的人,才能學會乖巧。
蕭家就很適合這樣。
陸盛弦沒打擾她,她在前面慢慢的走,他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跟。
海風卷著海浪打來,海水漫過小腿再度卷回。
蕭知晚越來越冷靜,直到工作人員送了食材過來。
天色也漸漸變成燒紅的晚霞。
她心情莫名突然就好了。
看著工作人員放下食材離開,她略意外的看著陸盛弦,“不給我們做飯嗎?”
“我做。”
“你會?”
“不難。”
他幾步跨到蕭知晚身邊,將人拉住往小木屋回。
食材海鮮居多,陸盛弦原本的打算是煲個海鮮粥,給她清蒸螃蟹,爆炒個麻辣蟹。
不過他的建議還沒出口,蕭知晚便道,“你會做火鍋嗎?吃海鮮火鍋怎么樣?”
陸盛弦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建議,不是很贊成。
“我想吃。”
“那就吃火鍋。”他妥協了。
蕭知晚微頓,心底涌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她跟在陸盛弦身后進廚房,看陸盛弦處理海鮮,她拿著蔬菜去水槽邊洗。
“我給你打下手。”
“不用,你將碗筷拿出去就行,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這邊我來。”
蕭知晚手里的菜被他拿走,她只能彎腰去拿碗筷,然后先出去。
陸盛弦動作快,她沒等多久,一鍋色香味十足的海鮮火鍋,被陸盛弦端出來。
他喚她,“蕭知晚,過來吃飯。”
她幾步跨過來,見他折返回廚房,手里拎著兩個杯子出來。
又去酒柜拿出一瓶紅酒。
蕭知晚看他,“這是做什么?”
“陪你喝兩杯。”
蕭知晚輕笑,“不醉不歸?”
“不醉也歸不了。”
兩人碰杯,氣氛很好。
放下酒杯,蕭知晚開動,熱氣騰騰的火鍋,在這種天氣下吃,略顯燥熱。
但吃火鍋,能讓人心情變好。
陸盛弦眉眼微動,淡淡的開口,“吃火鍋心情會變好嗎?”
她動作頓了一下,隨即搖頭,“大概是因為火鍋是你做的?才會讓我吃的這么開心吧。”
陸盛弦略微意外這個答案,卻道,“以后你想吃,我來做。”
不管是氣氛還是地點,陸盛弦這句話的氛圍,都恰到好處。
蕭知晚突然就想到之前他說的那句話。
要不要試試他的底線。
作為丈夫,他其實做得還不錯。
兩人吃飯很快,吃不了多少,陸盛弦起身準備去洗碗筷。
蕭知晚攬下了。
“你做飯,我洗碗吧。”
“沒事,我來。”
她再次被拒絕,便沒去插手,坐在客廳看電視。
兩人的碗筷洗起來不費時間,陸盛弦五分鐘不到就搞定。
從廚房出來,看到蕭知晚在看新聞。
屏幕里,是蕭容敬跟穿著醫生白大褂的蕭妤兒。
記者的話筒幾乎要觸到兩人的臉上,蕭容敬面色很差。
記者問,“蕭總,聽聞海恩堡出事的那位蕭醫生,是您流落在外十幾年的親生女兒;
請問蕭總,當年您這個女兒在學校欺負同學的事情,是蕭家花錢幫她解決的嗎?
醫院內部傳開的事情,是否屬實,您養女兒科蕭醫生,十幾歲的時候,是不是也飽受蕭知晚的欺辱?”
蕭妤兒妝容精致,站在蕭容敬身邊顯得乖巧大方。
她神色瞬間慌亂之后,是優雅動人的矜持,“諸位,我不知道你們從哪里得到的消息,但是事實是,當年的事情早就過去,現在追究也沒什么意思。
你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希望嘴下留德,我姐姐自然不是霸凌同學的人,否則海恩堡能讓她來工作嗎?
再有,關于我被霸凌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從何處得知,絕無此事。”
她表情要是真摯一點,蕭知晚大概就信了。
記者從她話中,敏銳的嗅到一絲什么,忙問,“但是我們找到海恩堡當年的學生爆料,有人親眼看到蕭知晚將你攔截在校外欺負;
蕭醫生,您是因為跟她抱錯的原因,所以蕭知晚醫生才會對你實施欺辱嗎?”
蕭妤兒面色蒼白,眼神閃躲,“別問了,沒有這種事。”
記者,“所以當初,你確實被蕭知晚欺負了?”
蕭容敬臉色陰沉難看,冷哼一聲,“我蕭家可沒有這樣的女兒,請你們讓開,我們不接受訪問。”
陸盛弦靜默的站了一會兒,走到蕭知晚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所以當初,你在海恩堡,是施暴者?”
蕭知晚放在腿側的雙手,倏然握緊,她冷清的眸微微掀開,抬頭看他,“我說我才是被害者,你信嗎?”
“你說是,我就信。”
他回答幾乎不過腦子,就下意識的,一點停頓都沒有。
這樣被無條件信任的感覺,很久都沒有過了。
蕭知晚勾唇一笑,“你不擔心我騙你?”
“你倒不屑于在我面前演戲。”
他坐到了蕭知晚身邊,肩膀往她的方向靠了靠,“你難過的時候會想哭嗎?
肩膀借給你。”
蕭知晚關掉電視,噗嗤一聲笑了,沒靠上去,只是將手塞進了他手心。
不明所以,卻緊緊握住。
蕭知晚道,“只有弱者才會用眼淚博取同情,我哭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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