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知晚別開臉,微微一笑,“爸打電話讓你回來的?是不是說了類似于警告的話?”
“蕭知晚。”
他又全名全姓的叫她。
連臉上的笑意都淡了幾分。
她微微抬眸,臉上滿是疑問,“?什么?”
陸盛弦問她,“你為什么非要給我做的事情前面加一個動機?”
蕭知晚倒是坦然,她幾乎沒怎么思考,脫口而出,“因為我們說好了,培養感情互不干涉。
我不覺得短短時間之內,你就動心了,其實你自己未嘗能說服你自己吧?”
陸盛弦,“動心跟護著你,沒有什么沖突。”
話雖如此,她還是覺得這樣光是責任上的維護,往后習慣了。
她就會分不清,是感情還是憐憫。
不過現在討論這個問題,過于矯情,她點頭,“也對,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雖然覺得她突然的轉變生硬又奇怪,但陸盛弦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不會有任何答案。
“證據收集得如何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起身,拽了一下他的手腕,陸盛弦順勢起來,跟在她身后上樓。
兩人一離開,三個老人又出現在了客廳。
藍舒云嘆息,“老陸,當初你跟我談戀愛的時候,明明年長我那么多,臉皮也挺厚的啊?
你兒子怎么沒學到你一點皮毛?”
老爺子年紀大了,聽不得這些肉麻話。
臉色微微有點不自然,轉移重點到陸盛弦身上,“他可能遺傳不好,專挑不好的繼承了。”
藍舒云對蕭知晚很喜歡。
獨立、自強、又將三個孩子養得極好。
她感慨了一句,“總覺得你兒子要是一直對晚晚這鬼樣子,往后有得苦頭吃。”
福伯笑瞇瞇的,“夫人這話說得是,少夫人多好一姑娘。”
陸老爺子也贊同,“感覺晚晚對陸盛弦要更喜歡一點。”
藍舒云,“看得出來,不用你特意科普。”
陸老爺子:“……”
蕭知晚收集到的證據,可以說相當豐富,內容齊全。
但是唯獨沒有她自己的,海恩堡校慶的時候,他記起來的那段回憶。
他很確定,是屬于蕭知晚的。
蕭妤兒欺負的人中,蕭知晚絕對有份。
她還找到了當事人,曾經蕭妤兒在海恩堡的作為,相當精彩。
興許是因為那時候的蕭家,風頭正盛,而申城真正的好些權貴少爺。
畢業的畢業,留學的留學。
就算還在海恩堡,對這些事情也是冷眼旁觀,不會多管閑事。
所以一茬如蕭家這樣的富家子弟,在海恩堡就欺負權勢不如自己的那一批。
被蕭妤兒欺負的兩個姑娘,現在一個在國企單位上班,一個在外企。
做的都是會計。
蕭知晚把椅子讓給了陸盛弦,自己站在他身邊,調出整理好的資料給他看。
“剛聯系上這兩人的時候,她們都不太愿意站出來,畢竟在申城工作,擔心蕭家插手。
好在最后她們自己似乎也想站出來,讓蕭妤兒自己吞下苦果。”
畢竟學生時代的霸凌,絕對是成長路上一輩子的噩夢。
兩人現在跟人相處,都不太善言辭。
跟富家子弟,更是保持著距離。
她彎著腰,側臉離他很近,他只要稍微往前傾一點,就能親上她的臉。
身上穿著家居服,遮掩住細膩的白,只能看到精致的鎖骨。
陸盛弦別開視線,企圖將飄遠的思緒拉回來。
“你是怎么說服他們的?”
“其實我沒說什么,就問了她們想不想給自己討個公道,我保證讓她們不受蕭家的影響。”
“怎么保證?”
蕭知晚挑眉,“這可太簡單了,我跟江少已經通過電話,他現在應該已經在召開會議。
江家二房想要從江少手里拿到錢,就一定會將蕭家踢出南灣項目。
而蕭家的錢,基本都砸在南灣里面,但江家二房就算沒辦法,必須要退還蕭家部分款項。
那也絕對不多,江家二房可是比蕭家更缺錢。”
陸盛弦不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蕭知晚側眸,兩人之間距離略近,“可當初蕭家地位扶搖直上,不就是因為跟江家扯上了關系嗎?
申城商界個個都是人精,嗅著味兒了就如瘋狗一樣使勁巴結。
江家二房當初給蕭家南灣的工程,實際上也蹊蹺,江家二房肯定在謀算什么。
我雖然不知道,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江家一旦將蕭家踢出局;
蕭家一定會大不如前,除非蕭家背后還有人支持。
蕭家失勢,就沒有多余的精力收拾別人,自顧不暇了都。”
分析得頭頭是道,膽子也大。
“你就不擔心,江乘洲按不住江家二房?你應該不知道,江家老爺子,更喜歡二房。”
蕭知晚托腮,“話雖如此,架不住二房廢啊,不然江少回來不會那么順利吧。
現在江少奪權,不是挺順利的?
不然那天也不會答應跟我合作不是?”
陸盛弦對她是真的刮目相看了,細節調查得很清楚。
他以為,她至少會邀請自己幫個忙,例如保證兩個當事人的安全。
可原來,她一步一個局,環環相扣,根本不需要他幫忙。
“陸太太果然厲害。”
蕭知晚很認真的看他,問,“你是夸我還是在損我?”
“夸你。”
“那你誠心一點,這樣聽著好像在諷刺我。”
陸盛弦:“……不若,你教教我?”
蕭知晚,“好好跟我說話你都不會,談戀愛怎么進行下去?”
這是個送命題。
她托著下巴看他,不給他任何閃避的機會,兩人距離也挨得近,能清晰看到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皮膚也很好,居然看不到毛孔。
陸盛弦剛想回答,她腳可能一個姿勢站太久,腳抽筋,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一仆。
直直朝著陸盛弦懷里撲過去。
陸盛弦也顧不上回答這個問題,手臂攬住了她的腰,頓時她眼前天旋地轉。
心底想的是,地毯應該夠軟,摔下去,肯定不痛。
痛感倒是沒感覺到。
只覺腰間一緊,然后她被抱坐在陸盛弦的腿上,手也緊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兩人四目相對,皆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不可思議。
事情發展往往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延伸。
“少奶奶,你的花膠……”
恰巧,書房門被福伯從外面推開,他彌勒佛一樣的笑,片刻錯愕,然后笑得更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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