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盛弦見她不語,似乎在思考問題,深諳人心如他,自然知道藍靈羽在想什么樣的問題。
給她最后一擊。
“天真不天真,以為藍家真的是因為看重你,所以讓你來申城?
笑話,你若是查到消息傳出去最好,若是沒有,死在申城也無關緊要。
畢竟藍家現任家主的孩子,可是都在身邊,一個都不曾外出啊。
你說,申城是我的地盤,我查你們行蹤易如反掌,明知道危險巨大;
卻還是讓你來了,你說,你是不是那只出頭鳥?”
哦豁。
陸先生攻心起來,這么狠的嗎?
心理防線只要有一點點的松動,就會節節敗退。
藍靈羽一開始就想過,自己請求來申城,為什么會這么容易。
家主說,感謝她為藍家的付出,以身涉險,很不容易。
現在迷霧被撥開,發現自己蠢得無可救藥,藍靈羽顧不上脖子上傳來的刺痛和血跡。
猩紅著一雙眼睛,盯著陸盛弦,“你們休想從我嘴里知道什么。”
陸盛弦點頭,并不失望,“行啊,算你是個英雄,晚點我讓人給你發個最佳優秀獎。”
蕭知晚眨了眨眼睛,噗嗤一聲笑了,走到陸盛弦身邊,夸獎他。
“阿弦你可真棒,大愛如山。”
陸盛弦總覺得被她夸獎機會羞恥,明明自己就是很優秀。
但是他面不改色,嗯了一聲,“喜歡?”
被反調戲了?
蕭知晚大方承認,“當然喜歡啊,不喜歡你喜歡誰?”
嗯,偷換概念也是第一名。
但是無所謂,他聽得開心,就算她的功勞。
蕭知晚蹲在陸盛弦身邊,想拿過自己的手術刀,陸盛弦不給。
蕭知晚看他,問道,“為什么不給我,我不配嗎?”
“手術刀配不上你。”
被他歪理逗笑,她也不堅持,只是轉向藍靈羽的目光,冷得好似結冰。
“既然藍小姐你不愿意說火,我敬佩你是條漢子,我就將這筆賬算在你腦袋上,我不管是不是你。
我受到的傷害是實質性的,所以害過我的人,都需要受一遍我受過的苦。”
藍靈羽冷哼,將視線轉向旁邊,“隨便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害,何必說的這么嚴重,我就是斷過一條腿而已。
我以牙還牙就行,我是最大方的復仇者,真的,沒有之一。”
蕭知晚笑瞇瞇的捏住她腳踝,藍靈羽頓時感覺像是被有毒的毒蛇纏繞。
纖細的腳踝往后縮了縮,就聽到蕭知晚說,“陸盛瀝現在還是個斷腿,沒從床上下來呢,往后余生,輪椅就是他老婆了。
我知道藍小姐愛好廣泛,指不定也缺一個輪椅老公,我成全你,你這輩子就別站起來了,讓小哥哥伺候你。”
指尖用力,慘叫聲起。
蕭知晚學醫多年,很熟悉人體骨骼構造。
廢人的腿不在話下,她不是個能輕易原諒別人的人,相反,睚眥必報。
她相當小心眼小氣。
所以自己受過的苦,只能讓加害者都受一遍,這報復加害者的行為,沒有期限。
她想到了,可能就做了。
也有可能傷害性不那么大的時候,忘記了,或者當場就報了。
一般當場就會報。
蕭知晚無視她慘白的臉,站起身,換腳踩上去,表情十分冷漠。
像是沒有情緒的機器。
陸盛弦就在她身邊護著她,盯著她的小臉,盡管此時此刻,她陌生得令人害怕,他還是伸手緊緊握住了她的。
蕭知晚抬眸,眸色漸暖。
他眉眼柔和一笑,“別臟了自己的腳。”
她視線下移,有血染上了鞋的邊緣,眉梢皺得緊緊的。
陸盛弦將她橫抱起來,“把鞋扔掉,車里給你帶了新鞋。”
蕭知晚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這都準備了。
她笑得眉眼彎彎,圈著陸盛弦脖子,“那有沒有準備山楂汁?”
“有。”
蕭知晚是真的錯愕了。
“早上明明是我開的車。”
陸盛弦看她蹬掉腳上的鞋,這才邁步往開來的車走去,“因為不確定你什么時候想喝,穿鞋不舒服,所以都給你備在了車上;
不止你的車,家里的車,都有,以防萬一,我來不及準備,你受罪。”
蕭知晚的心,猛然被什么擊中,越喜歡陸盛弦,越開發,他就越值得。
蕭知晚悶笑出聲,小臉埋在他脖頸里。
“陸先生,你陸太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但凡有這么一天,都是你的功勞。”
“很榮幸。”
撒了一波狗糧的陸總少夫人離去,保鏢們以及常燁才轉過身來。
原本還好奇,慘叫的人怎么就突然安靜了,但是一看。
常燁忍不住樂。
真要將蕭知晚想成什么善良圣母花瓶,那就大錯特錯了。
她收拾起人來的時候,壓根和陸盛弦沒區別。
心狠手辣型。
藍靈羽嘴里塞著蕭知晚的一只鞋,別說出聲,就連吐出來的力氣恐怕都無。
車內,蕭知晚美滋滋的喝著山楂汁,特別舍不得的給陸盛弦分享了一口。
陸盛弦將人圈懷里,“我就配一口?”
“說得我這么摳,給你。”
她塞給陸盛弦之前,自己猛喝一口,看樣子只剩下有三分之一的樣子,大方的給他。
看著那三分之一不到的山楂汁,陸盛弦感覺到了委屈。
他狹長的眼眸盯著近在咫尺的姑娘,眼神幽深。
蕭知晚笑瞇瞇的,“平日里少給你看了?”
“確實看得不多。”
蕭知晚樂,“你怎么這么小氣,我可是分享了我最喜歡的東西給你,你……唔……”
被封口之前,她聽到陸盛弦咬牙切齒的嗓音。
誰跟你說我要喝的是瓶子里的?
臭流氓。
她揪緊他胸前的襯衫,被他壓著后頸親吻。
唇舌交纏,她微微有些缺氧,但是今天的陸盛弦格外狠戾。
不給她機會說話,也不給她機會掙扎。
細腰被掐著,后頸被固定著。
腿都被他腿夾著,蕭知晚像只擱淺的魚,呼吸都沒機會,就被逮著使勁吻。
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陸盛弦伸手解開了她兩顆扣子。
她猛然瞪大眼睛,腦子里塞滿黃色廢料,姿勢都想了一遍。
然后一陣惡寒。
陸盛弦惡意滿滿,“小流氓,想什么呢?臉色這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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