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在這的是沈黛,她神色一凝,五指并攏在顧言川臉上拍了一巴掌,警告道:“再橫我就不管你了!”
這一巴掌力道其實不大,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但把顧言川都給打懵了。
他眼神有些空洞,看著沈黛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嗓音沙啞的問:“你怎么來了?”
懵了一會,又清醒了。
沈黛生氣又無奈道:“你還問我?”
她看了眼桌面上的紅酒,火氣就再一次涌上來:“你是打算把自己喝死了,讓我去坐牢嗎?”
這瓶酒給他本就不是要給他喝的,誰能想道他真的這么不要命的喝了。
喝就算了,還喝了這么多,幾乎半瓶!
面對沈黛的質問,顧言川只是勾起了唇,嘴角幾分笑意:“嗯,你給我的,我沒理由不喝。”
沈黛氣炸了,第一次對顧言川沒了分寸的怒罵:“顧言川,你是沒腦子了嗎?”
這種酒量,真的有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顧言川想說什么,張口又疲憊的沒說出來,眼睛很快閉上了。
沈黛默念幾遍冷靜,這才重新調整好心態,端著牛奶給顧言川喝。
不知道是顧言川知道是沈黛后不抗拒了,還是沈黛掐著他的手勁大的沒法掙脫,一杯牛奶很快就灌下了顧言川的肚子。
在一邊看著的傭人松了口氣,心終于安定下來。
沈黛轉頭問她:“朱利呢?”
顧言川這模樣,也不像已經催吐過的模樣。
小語神情復雜,小聲的對沈黛道:“剛剛朱利想給顧總做催吐,結果被一拳打掉了門牙,現在還在衛生間吐。”
顧言川可是從生死場里走過的人,就算是只有一半的力量,也能將體質弱雞的朱利打得暈頭轉向。
朱利肯定也是沒想到顧言川的反應會那么大,僅僅是伸手想要讓他把酒吐出來,自己就會被一拳打掉了牙齒,所以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心理反應。
一個有輕微暈血癥的人,在感覺到滿口的血腥口,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小語同情道:“正中面門呢。”
她看見的時候,都覺得那一拳好像打在自己臉上了一樣疼。
沈黛語塞片刻,扶額道:“等會醫生來了,讓朱利也看看。”
醫生很快就來了,在看見顧言川的狀態后,他只是麻木且淡定的進行急救。
然后在處理完顧言川之后,再一次例行站在沈黛面前道:“顧總的情況是絕對不能喝酒的,這樣大量的飲酒很有可能會讓他面臨猝死的風險。”
沈黛看了眼床上昏睡的顧言川,低頭道是:“知道了。”
醫生皺著眉頭道:“你必須要看著他啊,這要是出事了,你和孩子怎么辦?”
這一句簡直是語出驚人,沈黛被驚得心里一跳,猛地抬頭看醫生:“你怎么知道......”
老醫生只是掃了一眼她的腹部,搖頭嘆息:“你說呢?”
沈黛臉色一變,攏著自己的大衣對醫生小聲道:“我和顧言川已經離婚了。”
醫生收拾著東西,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的抬頭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沒有告訴顧總?”
沈黛點頭,神情嚴肅道:“我也希望今天這事,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醫生和沈黛也有好多年的交情了,一直把沈黛當成自己女兒那輩看待。
他從來都不關注新聞媒體,這些日子也沒給顧言川看過病,倒是一點都不知道兩人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