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
搞不懂政治，問多了只會讓自己頭疼。沒有自虐的愛好，石小磊決定換個話題：“接下來怎么安排？我是說，在小島到手之后。”
“事情多著呢。”揉了揉眼窩，斯塔克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勘探島上的地形，檢測環境和氣候，清理現有的動植物，出設計圖……不算破土動工后的那些事情，光是前期的準備工作，就有一大堆。”
“有什么我能幫忙的么？”
“當然。”放下酒杯，斯塔克打了個響指：“我今天過來找你，就是為了這個。”
“是么？”拿起瓶子幫斯塔克續了點兒酒水，再給他的杯子里夾了塊冰，石小磊順嘴開了個玩笑：“不會是想要拉我去砍樹搬磚吧？吸血鬼已經清理干凈了，我能想到的，也就剩些力氣活兒了。”
“切，你再能干，還能比得上工程隊么。”斯塔克翻了個白眼。
“所以呢，你打算讓我做什么？”
“一共兩件事。”斯塔克豎起兩根手指：“一，之前跟你說好的，動植物基因樣本。二，我需要你抽點兒時間去島上，幫忙清理現有的各種動物。”
“……。”聽完第二句，石小磊有點納悶：“清理現有的動物？我怎么有點不明白呢？”
“聽說過阿茲臺克么？就是歷史書上經常提到，現在已經滅絕的中美洲古文明。”不等石小磊點頭回答，斯塔克便繼續說道：“除了西班牙人的武力征服，白人從歐洲帶來的各種傳染病菌，也是促使這個文明衰弱消亡的關鍵原因之一。
當時的殖民者們，將許多美洲原住民不熟悉的疾病帶到了新大陸。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天花。另外，還有麻疹、白喉、傷寒、流感、腮腺炎等疾病。
放在現代，這些疾病都稱不上威脅，但在那個時代，對于沒有抗體的原住民來說，每一種外來傳染病，就是一位看不見的死神。面對這些疾病，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甚至都沒地方逃跑……這是沒留下記錄，如果有人能統計出數據的話，或許，因為傳染病而死的原住民數量，會比因殖民戰爭而死的人數更多。”
“emmm，好像聽說過……我不確定。”
“聽沒聽過那都不重要，我要說的是這件事里的因果關系。”斯塔克挑了挑眉：“當地的土著，會因為外來的傳染病而死，同樣的道理，當我們在島上把恐龍復制出來，它們也有可能會被現代病毒所感染……簡單來說，就是水土不服，明白么？”
“……。”看著斯塔克，石小磊沉默了好一會兒：“聽了半天，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呢，就這個？”
“你早就知道？”斯塔克反問道。
“廢話。”石小磊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早在你讓我準備基因樣本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好么。拜托，我又不是尼豪島上那些沒上過學的土著，這點兒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好吧。”
“那你剛才……”
“我問的是干什么非得讓我去！”石小磊說：“島就那么大，能有多少活物？再說了，你不是打算把整個島全部翻一遍么？地毯式的推一遍地圖，正好順帶著就把動物清理了。捎帶手的事兒，干嘛非找我去？”
“一，清理的過程中可能會有漏網的。二，找你出手最省事。”斯塔克又一次豎起了兩根手指。
“一能理解，二的話……”石小磊搖了搖頭：“不明白。”
“跟你說話真費勁。”斯塔克嘆了口氣：“算了，我直說吧，你上次用過的那種綠色藥水還有沒有？就是那天我們一起對付吸血鬼時，你扔出去的，會炸開一大片綠色霧氣的那種。”
“你的意思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斯塔克這才放松表情，往后一靠翹起了二郎腿：“那東西見效快，覆蓋面積大，滲透性強，而且還沒有殘留，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都可以算得上是最好的‘殺蟲劑’。我已經算過了，按照一瓶覆蓋500平米的比例，清理完整座島，只要36萬瓶就夠了。”
“36萬瓶？！！！”石小磊瞪大了眼睛：“伙計，你在跟我開玩笑么？”
“很多么？”斯塔克聳了聳肩，反問道。
“當然多，不，應該是多到夸張好不好。”
“是么？那我給你算一筆賬吧。”斯塔克打了個響指：“假設一瓶綠藥水的價格……emmm，算多點兒，假設它的價格是紅色藥劑的十倍，一瓶十萬美刀好了。清理一平方公里，需要兩千瓶，也就是兩個億，你覺得貴么？”
“不貴么？”
“當然不貴。”斯塔克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如果要求沒那么高，只需要像清理房子那樣，把老鼠壁虎蟑螂什么的清理干凈，一平方公里的花費，也就幾十上百萬而已。可如果要求更高一些，必須要把螞蟻、蚊子、蒼蠅乃至大量微生物也一塊兒清理掉……這種實驗室級別的清理，別說兩個億了，就算花上20個億，也未必能夠做到。”
“用常規方法，清理完整個小島，花費的資金要以千億計算。但換成你那天用的綠藥水……”斯塔克笑了笑：“即便多備些貨，按照40萬瓶來算，開銷也不過400億而已，還不到常規方式的一半。比一比，你覺得哪個更劃算一些？”
“可是……”
“當然，我列出來的這一組數據有個前提，就是一瓶綠藥水的價格不會超過紅色藥劑的十倍。如果超了，你就當我沒說。”頓了頓，斯塔克最終問道：“所以，一瓶那玩意的價格是多少，比我預想的更貴，還是……”
“不是價格的事兒。”光聽斯塔克算賬，一直沒機會開口，到了這會兒，石小磊終于說出了一句話：“我的意思是，如果缺口不大，只要一兩千瓶，我還能想想辦法。36萬瓶……伙計，你當那是什么？飲料廠里用流水線生產出來的可樂么？拜托，那是魔法藥劑好不好！你在哪部童話中見到過，人家法師做藥劑時，是一噸一噸的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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