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漫游在影視世界 >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林躍在婚禮現場這么一鬧,儀式當然無法繼續下去。而葉謹言的到場更讓局面火上澆油,雖然他是在地下車庫見的朱鎖鎖,但是“好巧不巧”被趙瑪琳拍了照,還給爆料到本地論壇。

  這下事情大條了,精言集團總裁葉謹言和前助理有私情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公司里上上下下也在議論這件事,畢竟朱鎖鎖的名聲之前就很差,直到一個倒霉孩子說閑話被葉謹言聽個正著給開除了,眾人才閉上嘴巴,只敢用眼神交流來表達對葉謹言的鄙夷。

  富豪的性丑聞其實不算什么,有錢人嘛,誰不想多玩幾個女人,關鍵是葉謹言刻意營造的人設和老少配太不搭了,難免讓人形成他是偽君子的認知。

  都知道董事們不怎么和睦,葉謹言和章安仁的矛盾很深,現在戰火延續到生活層面,難不成他會忍氣吞聲,低頭認栽?

  當然不會。

  幾天后,有人在天涯論壇爆了一個大瓜。

  是關于謝嘉茵的,也可以說是謝宏祖和朱鎖鎖結婚鬧劇的后續發展。

  空調女王就這么一個兒子,即便她再不喜歡準兒媳,也不宜外揚家丑是不是?可她就這么做了,視社會上的輿論為耳旁風,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就因為一個章安仁?可能嗎?謝嘉茵這樣的人,跟那些憑著老公或者娘家的背景撈的盆滿缽滿的富婆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民營企業家,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小白臉就失了方寸。

  就像那句話說的,這個世界從來不缺漂亮女人,也從來不缺帥氣的男人,錢和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現在他們懂了,謝嘉茵為什么有底氣跟他兒子撕破臉?因為她有了第二個孩子。

  當然,這不是說她懷孕了,以40歲的年紀生孩子太危險了,她跟人簽了一份DY協議,從右下角的日期來看,只怕孩子都要出生了。

  這場豪門的倫理大戲看得吃瓜群眾津津有味,而謝嘉茵的做法更是在社會上引起了廣泛的討論。

  合不合法且不提,因為國內不合法不意味著國外不合法,孩子是謝嘉茵和誰的,這是一個最熱門的話題,多數人認為是章安仁的,也有一部分人覺得還有別的選擇。

  輿論的大漩渦把章安仁和謝嘉茵都卷了進去,一下子轉移了大眾對葉謹言和朱鎖鎖老少配賽狗屁事件的視線,有心人細細琢磨片刻,認定背后有攻關力量存在,也就是說,葉謹言開始反擊了,而且一出手就是這么勁爆的消息。

  網絡爆料持續發酵的第五天,謝氏集團對外發表了一份聲明,內容是鑒于最近的輿論形勢對謝氏集團造成了不良影響,董事會經過研究討論,決定免去章安仁集團副總裁的職務。

  該聲明在社會上引發如潮反響,有人覺得處罰有點嚴重,有句話叫法無禁止既可為,你情我愿的事情,董事會管得也太寬了,有人覺得是謝嘉茵承受不了輿論壓力,想要丟車保帥,也有人義正言辭地說辦公室戀情就是不應該。

  這期間不知道誰在網上曬了一張章安仁和黛茜的結婚證,一些人恍然大悟,認為謝嘉茵借題發揮擼了章安仁應該是發現他移情別戀,跟精言集團的副總裁搞在了一起,這董事做的……跟商業對手副總裁做床上去了。

  也有人把焦點放在黛茜的年齡上,在網上發表特別佩服章安仁的言論,說他簡直就是熟女殺手。

  與此同時,面對外界流言蜚語和集團員工的議論,黛茜并沒有公開解釋自己為什么跟一個曾經讓她險些坐牢的男人結婚,還向葉謹言提交了辭職報告。

  總之,由朱鎖鎖和謝宏祖的婚禮開始,發展至謝氏集團和精言集團管理層變動的年度大瓜,國內網友大呼過癮。

  傍晚,淅瀝瀝的小雨拍打著柏油路和新畫的交通標志線,穿著長裙的女孩兒頂著一本書快步逃離,白色的板鞋和飄揚的裙裾是青春的顏色,隔壁紅墻的窗戶后面閃過一張戴眼鏡的老嫗臉,輕輕地關上了玻璃窗,一粒水珠撞得頭破血流,哭著叫著蜿蜒而下。

  南方從圖書館走出來,被迎面而來的男人堵在門口。

  雨不大,只是濕了一點那人的頭發。

  “駱佳明?”

  她往后退了一步,表情有些不自然,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但是她能猜到他為什么而來。

  “事實證明章大哥錯了,他就不該相信你這個女間諜。”

  駱佳明盯著她的臉,死死盯著:“他在董事會上說U盤是外出的時候丟掉的,不關別人的事,董事會的人信了,但是我不信,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事后我檢查過你的電腦,你猜我把已刪除數據恢復后發現了什么?”

  南方的眼里閃過一抹驚慌,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章大哥明明知道發生了什么,卻并沒有說出來,他這么做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保護你。”駱佳明說道:“外面的人以為董事會研究決定免除他的職務是因為和謝總的關系,不過我想你很明白,這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說辭,真正的原因是那個U盤里除了DY合同,還有謝氏集團針對桃浦地塊的商業資料,這是集團涉足房地產的第一步,董事會的人都指望章大哥和謝總花了半年時間敲定的方案能夠力挫群雄,但是現在他們的希望破滅了,‘海威’轉投精言懷抱,以致謝氏承受重大戰略失敗。他完全可以把你供出來,減輕自己的責任,同時讓你接受法律的制裁,為竊取商業機密的犯罪行為付出代價,可是他沒有,不僅如此,還叮囑我不要把真相說出來。南方,你在謝氏這一年時間,他對你怎么樣你應該比我清楚,你摸著良心告訴我,你后悔過嗎?你愧疚過嗎?”

  這是一個很有力度的問題,然而說完這些話后,駱佳明并沒有耐心等待她的回答,直接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當然后悔,他當然難過,不然也不會跑回學校來躲避社會上的紛紛擾擾。其實除此之外,她還十分想念,想念那張小小的辦公桌,想念因為晚上追劇熬太晚,第二天趴在桌子上睡著,章安仁會用中指輕輕敲打桌面,讓她回家補覺時一本正經的臉,這一幕總會讓她想起上高中時暗戀的語文老師,不一樣的人,但對她是一樣的偏愛。

  是的,她很想念他,可她根本沒臉去見他。

  朱鎖鎖和謝宏祖的婚禮難產后,范金剛告訴她葉謹言知道她也跟去現場后很生氣,懷疑她已經不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那個南方,是一心向著章安仁的南方,這件事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可能會被辭退。

  她一個今年才正式畢業的小姑娘,哪里分得清舅舅的話是試探,還是實情,為了保住他的工作,只能選擇提供U盤里的資料------一份由章安仁策劃,謝嘉茵簽字的DY協議,一個謝氏集團籌劃半年的房地產方案。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葉謹言發起反擊,精言集團拿到桃浦地塊,謝嘉茵陷入輿論漩渦和章安仁被辭退。

  “在她的幫助下”,舅舅的工作保住了,不僅如此,葉謹言還夸了她一番,邀請她去精言集團工作。

  從結果來看,范金剛交給她的任務圓滿完成,然而她一點都不開心,或者說,這半個多月時間過得很糟糕,即便躲到沒有那么多爾虞我詐的校園里,也無法消除內心的不安和愧疚,還有與日俱增的想念。

  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她,有沒有罵她?有沒有后悔招她進入謝氏?

  無視淅淅小雨走過傍晚的街,她到附近的快餐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家了,在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后被噩夢驚醒,之后便再難入睡,于是起床去看韓劇,只是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會反復想起駱佳明說的那些話。

  就這樣時間來到半夜1點,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她轉過臉去一瞧,整個人打了個激靈,手一哆嗦,險些把水杯里的水灑到鍵盤上。

  來電人……是章安仁。

  自從她在辦公桌留下一封只有“我走了”三個字的辭職信后,章安仁就再沒給她打過電話。

  當謝氏集團發表聲明解除他的副總裁職務時,她以為他會打電話過來臭罵她一頓。

  沒有,直到昨天都沒有。

  然而現在……

  她對著手機慢慢伸出手,中途卻像是觸電似地縮回去,眼神變幻數次,嘴唇抿了又抿,最終鼓起勇氣拿起手機按下接通鍵放到耳邊。

  “喂。”

  她做好了被罵賤人的準備,做好了被罵婊子的準備,就像他破口大罵朱鎖鎖時那樣,她也做好了罵不還嘴的準備,只要能讓他消氣就好。

  “你好。”

  揚聲器里傳來的聲音令她十分意外,因為并不是那個熟悉的章安仁。

  “你……是誰?”

  電話那邊的人解釋道:“我是SPEAKLOW的經理,你是這部手機主人的朋友對嗎?”

  南方如實答道:“沒錯。”

  “哦,是這樣的,這部手機的主人喝大了,而我們快要打烊了,我想如果你跟他關系不錯的話,能不能過來把人接走,或者通知他的親屬來一趟?”

  “他……喝醉了?”

  “是,爛醉如泥。”

  要說喝酒,印象里的他特能喝,跟客戶談生意,從來都是他把別人喝趴下,今天居然醉到不省人事,可想而知他喝了多少。

  “我現在馬上過去,你們的地址是?”

  “復興中路579號。”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南方沒有猶豫,更沒有多想,穿上一件外套就出門了。

  才下過雨的街上有點涼,路燈照著附近小小的水洼,漫出一團橙黃。

  南方叫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師傅報了酒吧地址。

  上海是一座有豐富夜生活的城市,駕駛位上的老男人沒有廢話,載著她駛向市中心。

  二十分鐘后來到目的地,她下車后找了好一陣才搞清楚這家酒吧的門道,移開一樓書柜走上二樓,巡視一圈沒有發現目標,又噔噔噔上了三樓。

  琳瑯滿目的威士忌酒瓶不重要,彌漫整個空間的酒香也不重要,她一眼就看到趴在吧臺上一動不動的男人,右手前面一點的地方放著三瓶大摩12年,兩瓶已經空了,最后一瓶還剩不到三分之一,那顆鹿頭被吊燈照的銀輝閃閃。

  “你好。”酒吧經理迎上來,試探著問:“是剛才跟我通電話的女士嗎?”

  南方說道:“對,是我,我是來接他回去的。”

  “請跟我來吧。”

  酒吧經理一邊引著她往里面走,一邊介紹情況:“那位先生從傍晚過來在吧臺前面坐下就沒動過,一個人喝到深夜,酒保試著勸過,但是根本沒用,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糟心事,非要借酒澆愁。直到店要打烊了,我就想著看能不能把他叫醒,當時見他身下壓著一部手機,解鎖后發現撥號盤已經鍵入一串號碼,想來應該是熟人朋友什么的,便試著打了出去,接下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威士忌多數是700ML規格,這兩瓶多起碼有三斤,南方看著吧臺上的人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心疼。

  酒吧經理不知道他為什么借酒澆愁,她很清楚。

  “章總……”

  說完或許覺得這個稱呼不合適,她學著駱佳明喚了一聲:“章大哥”,還用手推推他的肩膀。

  “嗯?”

  人沒動,只是發出一道鼻音很重的應答。

  酒吧經理感慨道:“他的酒量可真好,一般人喝這么多,早就人事不知了。”

  他是真佩服,也是真擔心,喝這么多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酒吧是要擔責任的,說實話,活了三十多年,他就沒見過有人三斤高度酒下肚還能對別人的呼喚做出反應,哪怕不是一口氣喝掉,而是斷斷續續喝了五六個小時。

  “能幫我把他攙到樓下嗎?”

  “當然沒問題。”

  酒吧經理巴不得這么做呢,趕緊吩咐酒保過來,七手八腳地攙起林躍,慢慢送到外面的街上。

  南方攔下一輛出租車,把人安置好,對外面的說聲謝謝,招呼司機開車。

  她以前去過他的家,知道地址,司機小哥望著后視鏡直搖頭,感慨自己絕對不敢喝成這樣,敢喝成這樣的,那都是有恃無恐,知道有人擔心有人接的人。

  南方沒有在意車廂里酸溜溜的滋味,看著那張微微皺眉,不知道想起什么不開心的事的男人臉,重重地嘆了口氣。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浦東一座小區門口停住,南方跟小區保安好說歹說才被放行,司機小哥幫忙把人扶出來,確定她能把人攙進去后才安心離開。

  尾燈轉了個彎消失不見,倆人已經進入單元樓,因為靠得很近,能夠嗅到他身上那股酒氣都壓不住的香水味,跟以前一樣,聞起來很熟悉,也很安心。

  從電梯出來,用鑰匙打開房門,她攙著他走進曾經來過一次的小兩居里,門口放著畫架,中間夾著一張紙,但是跟上回過來不同的是,紙上畫得不是建筑,而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是她。

  南方的腿晃了晃,險些絆倒,這時一只獨眼黑貓由房間里踮著腳尖走出,看到她后喵喵叫了兩聲,完事竄到陽臺的椅子上,半臥下來,旁若無人地舔著爪子。

  南方把他扶到三人沙發上,看了一眼茶幾放的涼水壺,里面只剩下一點涼白開和粉末樣的水垢。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燒點水。”

  “唔……”

  聽到一聲似是而非的回應,她端起面前的馬克杯去廚房了,以前跟客戶拼酒,把人喝趴下后章安仁都會讓她去倒杯清水,里面放兩顆甭管什么類型的糖塊,說來也神奇,把水喝完十幾二十分鐘,醉意一準兒緩解。

  五分鐘后,她端著一杯加了蜂蜜的溫水由廚房出來,走到沙發坐下,扶著他的胳膊把水杯遞過去。

  “來,喝點水醒醒酒。”

  懷里的人睜了睜眼,緩緩轉過頭,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南……方?”

  “嗯。”她點點頭,不敢跟他對視。

  便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一只滾燙的手掌抓住,一股大力拉著她往前去。

  “你……”

  唔……

  嘴巴被堵住的聲音。

  噗~

  杯子掉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水灑了一片。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凌亂的床上。

  嘩~嘩~

  洗手間里傳來斷斷續續的沖水聲。

  五分鐘后水聲停止,伴著一陣腳步聲,南方裹著浴巾走進臥室。

  靠近窗戶的床頭坐著一個人,陽光像是要把他的背影劈開,縷縷香煙搖曳而起,從后面看去的像一尊沉靜的古佛。

  “你醒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有幾分緊張,有幾分高興,還有幾分難言的滿足。

  林躍沒有回頭:“昨天……我對你……”

  南方想了想說道:“你不用內疚,我一點都不怪你。我知道你把女朋友送去澳洲留學了,不會強求你對我負責的,而且……這是我欠你的。”

  她知道他是什么人,為了報復蔣南孫,打擊葉謹言,可以和黛茜協議領證做樣子,為了報答謝嘉茵的知遇之恩可以跟她生孩子,聽起來是很過分,然而說到底這就是個人作風問題,只要女方不追究他的責任,連道德敗壞都算不上。

  昨天駱佳明說得很清楚,他知道是她干的,手里也有證據證明是她干的,可他愣是把所有過錯都扛了起來,他為什么這么做?還有門口畫板上的畫,以及昨天晚上的事。

  就像她知道章安仁有女朋友,還是難以自制地想念他一樣,他是否也有這樣的困擾?

  感情的事,從來沒有道理可言。

  林躍轉過身,一副十分驚訝的樣子:“你這是在開導我嗎?”

  他很無語,一個才出象牙塔的感情菜鳥開導資深海王?這太搞笑了好么。

  當然,他知道南方是怎么想的,他現在工作沒了就喝成那樣,如果再陷入感情糾葛中,那不是要把自己逼瘋啊,她不愿意昨晚的事再發生,干脆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何況她對他本就虧欠良多,本就好感度爆棚。

  南方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

  “既然如此,那我也實話實說了。”林躍說道:“曝光DY協議,泄露集團方案,害我丟了副總職位,這么大的罪過,睡一覺就完了?”

  南方說道:“那你說吧,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諒我。”

  “你說呢?”

  她這兒還沒反應過來時,那個男人突然把她抱起來往床上一丟。

  “啊~”

  驚呼聲嚇了樓梯口買飯回來的阿姨一跳,手里的油餅和白粥差點兒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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