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鳥名為翠舌,可用來傳遞消息。
只要將要傳遞的話告訴它,它就會復述給收信人。
只是極難養活。
且每次,最多傳遞五個字。
“希望城主能明白我們的意思。”
云北面色凝重道。
這次他們能否活著回去,都還不好說,只能寄希望于翠舌了。
翠舌的速度極快,轉眼便如同一道綠色的閃電遠去。
便是嚴小七,都沒來得及阻攔。
主要她沒見過翠舌,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
沒人看到。
翠舌飛出沒多遠,便一頭栽落。
龔老狗將它撿了起來,看著翠舌身上的銀針,震驚的無以復加。
“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就是一根針啊,一根針!
不是飛刀飛鏢之類的暗器。
這么輕的一根銀針,竟然能飛出那么遠,還能準確地射中高速飛行中的翠舌,簡直難以置信!
凌天看著翠舌問道。
“這是什么東西?也是妖獸?”
“翠舌,應該……不算妖獸吧?不過反正沒有妖獸攻擊它們……”
龔老狗見多識廣,就跟凌天簡單說了說。
完事嘆了口氣。
“可惜,已經死了,不然還能知道那兩個狗東西讓它傳的什么話。”
“沒死。”
凌天拔掉銀針。
翠舌很快從昏迷中蘇醒,重新活蹦亂跳起來,掙扎著要從龔老狗手中逃離。
龔老狗急忙將它握在手里,目瞪口呆地看向凌天。
“你這一手,簡直無敵了。”
“有這么夸張?”
凌天挑眉,不過就是尋常的手段,但凡是個會醫術的武者,都能用出來。
區別只在于威力大小。
龔老狗扯了扯嘴角,沒再說什么。
凌天的目光落在翠舌身上。
“怎么讓它開口?”
“簡單。”
龔老狗隨手扒拉了幾顆草籽,托在手心喂到翠舌喙邊。
翠舌吞掉草籽,張嘴高喊。
“凌天,化神。”
“這鳥是傻的吧?”
凌天明明是融會境,即便比一般的融會境要厲害,可跟化神境也不能比啊。
龔老狗拍了拍翠舌的腦袋。
可惜翠舌復述過后,就會忘掉,不能重復第二次。
凌天聽到這四個字,卻是神色一凜。
在龔老狗聽來,或許是在說他是化神境,但他卻很清楚,這是在提醒收信人,他有著不亞于化神境的實力。
看來那兩個人……確切來說應該是那個自稱叫木北的,很不簡單。
一次交手,竟然就察覺到了他留了余力。
不過這一次試探,倒是把陳家給排除了,陳老頭可是知道他能對付化神境的。
剩下的那幾家,應該也沒精力對付他。
可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公西來?
應該不會。
武衡走之前跟他說過,幫他暫時解決了公西來這個麻煩,不像是騙他。
一時間,凌天還真猜不到背后之人。
龔老狗沒想那么多,編了個小草籠,把翠舌給裝了進去。
“還留著這東西干嘛?”
“嘿,凌老弟,這你就不懂了吧?”
龔老狗嘿嘿一笑道。
“這翠舌可是好東西,這玩意兒極難養活,據我所知,只有主城那些有錢有權的人,才養的起。”
“有這么一只翠舌,那可是極有面子的事。”
“再說,萬一以后我們需要它傳消息呢?”
“你就不怕它走漏消息?”凌天問道。
龔老狗擺了擺手道。
“那不能,翠舌只會對它的主人開口。”
“當然,我不一樣。”
“不瞞你說,我曾經幫人養過翠舌。”
“也是無意中發現,翠舌極其喜愛金靈草的種子。”
“你別看金靈草極為常見。”
“可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我敢打包票,覺不超過一掌之數!”
龔老狗說的自信滿滿。
凌天深深地看了龔老狗一眼。
如果真如龔老狗所說,翠舌如此珍貴,只有主城那些大人物才養的起。
恐怕龔老狗的來歷,也不簡單。
不過誰都有秘密,既然現在龔老狗真心實意地跟著他,他也不會追根究底。
“那你就養著吧。”
至于被云西云北看到,會不會聯想到他們那一只,也沒關系。
或者說,聯想到一起更好。
少了翠舌,他們就更得賣力干活保住命,免得消息沒人傳遞。
幾人都沒回去。
晚上龔老狗秀了一把廚藝。
翻地獸的肉被他烤的外焦里嫩,鮮香四溢,一口下去滿嘴留香。
“怎么樣,沒騙你吧?”
龔老狗得意洋洋問道。
“確實不錯。”
凌天點點頭。
他敢肯定,就龔老狗這廚藝,到了外面世界,絕對能混成特級大廚。
龔老狗自豪道。
“不是跟你吹,我這輩子最得意的,就是烤肉的本事。”
“別說邊城,就算是黎城,也沒人能比得上!”
聽著這話,凌天不由想到了老許。
肉酒不分家,要是再來一口老許釀的酒,那就再好不過了。
恰在這時,就聽龔老狗說道。
“我曾經有個朋友,釀酒的手藝極好。”
“可惜,他死了。”
這么巧?
凌天挑眉問道。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
“許大鍋。”
“……叫什么?”
凌天懷疑龔老狗是嘴瓢了,還有叫這名的?
“許大鍋啊,就這名。”
“我當時知道的時候,也以為他是在騙我,實際上他還真就叫這名。”
龔老狗肯定道。
這名字還真夠隨意地,比起來,龔鉤這個名字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凌天瞇著眼睛道。
“你說巧不巧,我剛好認識一個人。”
“也姓許,釀酒的手藝可謂一絕。”
聞言龔老狗就直接擺了擺手。
“不可能是同一個人,那家伙死的時候,我也在。”
“可以肯定,他死的不能再死了。”
雖說龔老狗排除了老許的可能,但凌天卻還是保有一絲懷疑。
龔老狗都來歷不簡單。
而那個老許,同樣不簡單。
一個釀酒手藝這么厲害的人,會這么默默無聞的在鳥不拉屎的邊城,經營一個破舊的小酒館?
哪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不可能。
何況還有一個武衡。
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到時候讓龔老狗和老許見一面,就知道了。
一夜無話。
次日,他們回去后。
看到龔老狗腰間掛著的草籠,木西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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