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爺子可不是姜語。
姜語在姜家沒有絲毫威望，更何況還是個后輩。
別看現在姜家很多人都支持她。
可那不過是因為，出了姜有良姜有誠這檔子事。
否則即便有五大長老做后盾，也不會有幾個人對她服氣。
埋下的這些釘子，總有一天會變成刺向她的利劍。
可若是換成姜老爺子，就沒這么麻煩了。
直接武力解決就是。
不服？
誰不服直接逐出姜家！
在姜家人心里，姜老爺子就是姜家的定海神針。
定海神針的話誰敢不聽？
除非他們覺得，姜家存在的時間太久了，想姜家覆滅。
聽到凌天的話，蔣百放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蔣銘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你少把我們當傻子糊弄！”
“若非姜老爺子出手，整個熊城，有誰能牽制住我大哥？”
話音未落，他就知道糟了。
不小心把大哥的實力給暴露了……
可話已出口，哪還能收回來？
凌天挑了挑眉，難怪他們非要等到姜老爺子死了才動手。
原來來人里面沒有堪比姜老爺子的高手。
盡管如此，那蔣昌的實力也不低了。
除了姜老爺子無人是其對手，說明即便是洪老爺子這個撼天境中期，他們都沒有放在眼里。
突然，他心里一動問道。
“蔣昌是去對付洪家了？”
“……”
這貨是怎么猜到的？
蔣銘嘴角一抽，緊閉著嘴沒說話。
剛剛不小心說漏嘴，他很是懊悔，同時又覺得，肯定是凌天故意挖坑。
他沒注意，才會跳進去。
既然如此，那干脆不說話，就不會再泄露消息了。
蔣百放沉默了一下道。
“不錯。”
“五叔？”
“現在瞞著，還有什么意義？”
相比蔣銘，蔣百放看的更加深遠，他緩緩道。
“暗中帶走的姜瀾的人，還不知是敵是友，現如今，我們和姜家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再分彼此，怕是會被人逐個擊破。”
還不如誠實一點。
凌天深深地看了眼蔣百放。
果然，活到這個年紀的人就沒一個是蠢的。
難怪當時他一說出二哈的實力，蔣百放就直接選擇了放棄救蔣銘。
怕是一早就看了出來，他上去也沒用。
只會是送死。
“還是蔣老前輩拎得清。”
凌天故意刺了蔣銘一下，隨后問道。
“那依蔣老前輩來看，來人是沖姜家來的，還是沖蔣家來的？”
蔣百放搖頭。
連對方的底細都不清楚，又怎么能確定對方的目的？
凌天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
“蔣老前輩當真不知道？”
“自然是不……”
話未說完，蔣百放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
不是不能確定。
蔣銘一來，就讓人在姜家各處安裝了監控。
對方能悄無聲息地帶走姜瀾，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姜家有他們不知道的密道，對方是從密道離開的。
但這種可能性很小。
因為若真有密道存在，姜家人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這種情況，跟他們演戲早就沒了意義，不可能還揪著他們不放。
除非是想讓他們狠狠出一次血。
可那又沒有必要。
人都在他們手里了，還用找什么借口？
直接要就是了。
所以，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如凌天說的那樣，監控被替換了。
對方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光明正大地把人打暈帶走。
那人實力高強，蔣銘的人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姜家人……自然也就發現不了。
“他們……是沖著我們蔣家來的？”
雖然依舊懷有疑問，但蔣百放的語氣，已經不自覺多了幾分肯定。
再聯想到蔣昌可能遇襲的事，幾率就更高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誰會對付他們蔣家。
喬城的某個大家族？
不可能啊，蔣家和他們無冤無仇，干嘛要對付他們？
何況蔣家一向低調，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家族。
對他們下手，就是吃力不討好。
可除了他們又能有誰？
曾經某個被他們當做棋子的家族？
那就更不可能了。
每次他們都會斬草除根，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出現。
一時間，蔣百放實在是想不到，敵人是誰。
而且他還有一個疑問。
“既然是沖我們來的，他為什么要帶走姜瀾？”
“那就要看，他是什么時候帶走姜瀾的了。”
凌天瞇著眼睛說道。
若是他們回來之前，姜瀾就已經被帶走了。
那大概率對方另有目的。
可若是之后……那對方的目的就很明確了。
想讓他們和蔣家不死不休！
凌天想了一下，如果他不是外面世界的人，而確確實實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姜家人。
那就不可能懷疑到監控上面。
他沒有懷疑，蔣百放和蔣銘也沒有懷疑。
姜語不了解監控，更不可能懷疑。
結果就會是，雙方都覺得姜瀾是對方帶走的。
可雙方又都不會承認。
唯一的結果，就是打起來。
蔣百放和蔣銘自然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這兩人死在他們手上，蔣家自然不會罷休。
何況還有一個蔣昌，如果他也死在熊城，他的死怕是會被栽贓到姜家身上。
到那時，雙方只能開戰！
高。
果然高明。
可惜了……對方算錯了他。
凌天低頭笑了一下。
既然對方都把戲臺搭好了，大幕也拉開了。
不給對方演一場好戲怎么成？
“兩位，得罪了。”
凌天看向蔣百放。
那眼神看的蔣百放心頭一緊。
腦海中閃過不好的念頭，可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凌天一劍刺穿了胸口。
“你……”
蔣百放臉上的驚愕還沒消失。
人就已經倒了下去。
凌天轉身又沖向蔣銘。
蔣銘反應倒是快，看到蔣百放倒下，扭頭就跑。
連五叔都不是這家伙的對手，他更不是。
雖說對方有偷襲的成分，但他可不敢冒險，更何況外面還有只妖獸呢！
但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凌天的劍快。
下一秒。
就步了蔣百放的后塵。
姜語都看傻了。
“師父，你這是？”
剛剛不還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動手了？
凌天沖著她比劃了一下噤聲的手勢。
給蔣百放和蔣銘分別喂下一顆丹藥，用銀針護住他們的心脈。
又做了一番布置。
隨后鼓動真氣，厲聲暴喝。
“你們找死！”
“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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