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匯合地點并不在這里,而是在距離這個山洞足有百里的地方。
依舊是一座山頭。
看著眾人前進的方向,鐘離山忍不住問王瀚。
“我們不是走錯了吧?”
“我怎么感覺……我們是在朝著千枯山前進?”
千枯山,是喬城五絕之地之一。
不同于無定山那么詭異,千枯山可進也可出。
但每一個進入千枯山的武者,都仿佛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出來的時候,精神狀態都不怎么好。
最可怕的是……他們對在千枯山的經歷一無所知!
就好像,在出來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所有關于千枯山的記憶一般。
一段記憶,或許不重要。
可每個進入千枯山的人都會出現相同的情況。
那就不能忽視了。
這些年來,無數的武者前往千枯山。
試圖弄清楚千枯山的真相。
結果……
沒有一個人例外,只要出來了,就什么都忘了。
也有人心思縝密,進入之前就準備好了記錄用的東西。
可出來后,記錄上要么是一片空白,要么是曾經記載了東西,但卻被毀掉了。
誰毀的,不知道。
只知道千枯山不是一般人能探索的。
以往萬一,千枯山就被定為了五絕之一。
已經很多年,沒人再敢探索千枯山了。
這幫瘋子,竟然把匯合地點定在了千枯山?
王瀚默了片刻道。
“確實是千枯山……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我們的計劃已經暴露,必須找一個萬全之地才行。”
“附近最合適的地方,就是千枯山。”
“雖然從千枯山出來,就會失去在千枯山這段時間的記憶,可總比被陳益寬的人找到的好。”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但鐘離山還是有些不理解。
“可這么一來,就算我們商量好了對策,一出來不還是忘了?”
“不,我們已經找到了應對方法。”
具體是什么方法,王瀚沒有解釋。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千枯山山腳,有一棵千年大樹,五人環抱都抱不過來的那種。
從一側看,這棵樹沒有任何問題。
但實際上內側已經基本被掏空。
迎接凌天等人的人,就在這棵千年古樹中。
“王瀚,聽說你還活著,真好。”
顯然,這人也是王瀚的熟人。
王瀚瞥了那人一眼道。
“許友多,你都沒死,我怎么可能會死?”
“別廢話了,何彥丘呢?”
“在里面。”
許友多指了指千枯山。
“陳益寬帶人偷襲,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不過大家基本上都平安無事,只是那些新人……大多都死了。”
“如今只剩下兩個人,陳益寬應該已經跟你說了。”
此次計劃的核心,就是新人。
陳益寬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會著重對新人下手。
對于陳益寬的被判,每個人都很憤怒。
可不知道陳益寬攀上了什么高枝,那家伙帶來的人都很強悍,他們根本不是對手。
只能落荒而逃。
本以為計劃要擱置。
沒想到,事情竟然出現了轉機。
許友多看向凌天一行人道。
“哪個是新人?”
王瀚指了指凌天。
許友多眉頭突然就皺了起來。
“這么年輕?”
“年輕才好啊,如此年輕,又是撼天境,對我們來說不是更有利?”
王瀚壓低聲音。
卻不知,凌天聽的清清楚楚。
不過他并未有所表示。
那個叫陳益寬的,會帶人突襲這幫人。
十有八九,也是意識到了打通神魔井的危險,想要阻止他們。
可為何只是對新人下手,而不是直接滅掉這個組織?
凌天感覺很奇怪。
如果是他出手,肯定是先針對這個組織。
畢竟新人不重要,只要這個組織存在一天,他們就一定會繼續研究神魔井。
滅了這個組織,才是徹底清除隱患。
為何陳益寬沒有這么做?
是不能,還是有什么隱情?
凌天暫時無法確定,他看向許友多,故意表現出不耐煩。
“我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進去?”
“很快……”
許友多下意識說完,才反應過來問話的是誰,他皺起眉頭,剛要訓斥,卻被王瀚攔住了。
“天賦好,猖狂點是正常的。”
“我們現在能依靠的,也就是他了。”
“你可不能得罪他!”
許友多面色不善地看了凌天兩眼,終究還是沒發火。
但語氣依舊不好。
“我已經跟里面確認了情況,你們現在可以進去了。”
“進去之前,把武器都留在這里。”
話音一落,全場陷入寂靜。
別說凌天等人了,就連鐘離山,都有些不滿起來。
“以前可沒有這個規定。”
“以前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許友多瞇著眼睛看著凌天等人,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鐘離山沉默著沒有說話。
見氣氛越來越凝重,王瀚勸說鐘離山道。
“讓你們交武器,只是以防萬一,并非針對你們。”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要進去,都得上交武器。”
“畢竟我們才剛剛經歷過一場偷襲,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第二次不是?”
“這是為了所有人好……”
可惜,這番話對鐘離山來說沒什么用。
交不交武器,根本不是他說了算的。
而是凌天。
表面上他是領頭人,實際上凌天才是真正的老大。
凌天笑了笑,笑容不帶有一點溫度。
“如果我們不交呢?”
“那你們就不能進去!”
許友多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可他卻忘了一件事。
現在不是鐘離山要求著他們給個參加的機會,而是他們要求著凌天。
凌天輕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進去了。”
“走。”
干脆利落的一個字,誰都沒有反駁。
包括鐘離山在內。
所有人同時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這一幕直接把許友多給看傻了。
王瀚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把眾人攔下。
“等等!”
“你們不能走!”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先冷靜一下。”
“規矩是規矩,但也不是不能打破。”
“你們先等一下,我去溝通一下好不好?”
王瀚眼巴巴地看向鐘離山,見鐘離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之后,突然反應過來,又忙看向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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