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蟲子的翻涌。
郭天祿的狀態急劇惡化。
我驚出一頭冷汗,右手按在他心窩處,心中默念:“詭神蠱,本命蠱,快幫我殺死這只毒蟲。”
詭神蠱沒有反應。
好在,本命蠱的煞氣,落在他心口,開始沁出他的肌膚。
追殺這只神秘的蟲子。
不過,似乎有些來不及。
“他……他……”
郭天祿自己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獨眼瞪得渾圓,勉強吐出兩個字眼之后,整張臉瞬間布滿黑線,下巴肌肉開始塌陷皺巴。
眨眼之間,只剩下一張干皮包著下巴,直接成了皮包骨。
小秋葵滿臉困惑:“我檢查過他的身體,并沒有發現任何蠱蟲,怎么這會又有蟲子!”
“郭天祿,告訴我,什么意思。這句詩是什么意思。”
我見情況惡化,吼叫著追問。
我又急忙用骨刀劃開手臂,鮮血涌出來,捏開他嘴巴,將鮮血喂進去。
他是吸血的血尸,喝了人血之后,或許能有力氣與那蠱蟲對抗。
可惜,新鮮的鮮血流入他的口中,又從嘴角流出來。
“他……”
郭天祿發出最后一個字,腦袋一歪,氣絕身亡。
他凸起來的心窩也跟著平靜下來。
他的一顆尸心,直接變成粉末。
剛才翻動的蟲子,消失得干干凈凈。
“你不能死。”
我大喊,跟著猛抽郭天祿幾個耳刮子,又用銀針,刺入他的風府、云門、中府、靈墟、神封五處穴位。
最終,一點用都沒有。
郭天祿這只血尸,尸心毀損,舌頭腐爛,直接廢了。
“很顯然,只要提及有關殘蝎的隱秘信息,就會摧毀他的尸心。毀掉尸心后,那蟲子完成任務,跟著喪命,也省得你通過蟲子來反追蹤。”
“這或許是那殘蝎妖道,提前準備好的秘法秘術。”
古飛塵看過之后,下了結論。
我一拳打在石頭上,罵道:“殘蝎妖道。太狡猾。太狠毒。難道這條線索,就這樣斷了。”
郭天祿涉及殘蝎妖道的身份,關系云中寨大仇。
他又進入過蚩尤谷之中的疑冢,可能知道黑煞對蚩尤大墓的計劃。
我們好不容易,將他擒住,這就樣毀掉。
真是有些不甘心。
小秋葵掃過郭天祿身體,仔細檢查之后,自責地說:“大哥,是食心蟲,就藏在他尸心之中。如果,我能提前發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能怪你。我也沒有想到,食心蟲會藏在尸類身上。”
我說。
食心蟲與尸蟲不一樣,無法與尸氣共存。
可它,偏偏就藏在尸心之中。
可見,殘蝎妖道往往反其道而行之。
他養蠱的實力,登峰造極,出人意料。
“是我低估殘蝎的實力。”
我接著說,沒有讓自己表現太過沮喪,“至少咱們問出一句話,這七個字應該有所指。”
“云中,應該是云中寨的意思。后面五個字就想不清楚。”
古飛塵皺著眉頭,有些惋惜地說,“要是古夏那丫頭在就好,她最擅長猜謎。”
我們討論許久。
最終,只能得出,類似于“有人給云中寨寫過一封信”這樣的結論。
“我本以為,找到郭天祿,就能找到殘蝎。沒想到,直接落空。五大蠱王沒事先料到,殘蝎老道會有這樣的手段。”
“依我看,五大蠱王這種稱呼,該丟在地上踩踏。”
金王自我嘲笑,陷入前所未有的沮喪之中。
我心頭也堵著一口郁悶之氣。
“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這是完整的一句。如果,郭天祿沒有辦法直接講明那妖道的身份。他會不會采取委婉的方式?”
一直沒有開口的春芽,忽然說道。
金王忽然大叫一聲:“西樓。極有可能,就是殘蝎妖道的名字。”
我精神一震。
難道柳暗花明了?
“這人是誰?”
我問。
金王沒有回答我,而是說:“我終于知道,你娘為什么去追張超越。而不是去追郭天祿。因為,孟西樓曾在龍虎山上學道。后來,在湘西活動,是個極為神秘的道士。”
“他們同屬龍虎山道士,興許從張超越身上,能夠問出更多關于孟西樓的隱情。”
聽到這話。
我腦袋嗡嗡作響,心中震驚得無以復加。
張超越接應郭天祿之后。
我娘沒有追郭天祿,卻是張超越。
或許,她早就查明殘蝎妖道的身份。
“所以,可以確定,殘蝎妖道叫做孟西樓了?”
我讓自己平靜下來,問。
“有七八成把握。甚至,我能斷定這就是答案。百年前,孟西樓曾在湘西出現過。”
金王高興地說。
我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知道名字之后,那么距離找出殘蝎妖道,就往前邁進一大步。
“可惜,要是能讓郭天祿多說幾句,興許就能找到殘蝎的藏身之地。”
我有些惋惜地說。
不過,我已經知足。
“我去把他毀掉。”
古飛塵拖著郭天祿走出去。
洞外陽光暴曬,而后再用火燒。
“郭老賊,你操控別人的命運。到最后,自己也被人操控。你死了,真讓人開心。而我,能活著。”
郭驕陽高興地說。
太陽漸漸偏西。
“冬生,天黑就要去苗人谷,下一步該怎么安排,如何捕捉第三只僵尸?”
春芽問。
我說:“此去苗人谷,明面上是替人診病,暗地里尋找那只五行尸。”
“按照苗老蛇的意思,若是肯出錢,很容易‘買回’那具僵尸。”
“我想,能花錢解決,反而是件好事。”
我看著幾人,深吸一口氣,咬牙問:“你們身上有錢的話,可以借我一點。到時候,我會還給你們的。”
求人如吞三尺劍。
找人借錢,更是難以開口。
古飛塵說:“我身上只帶了三百塊錢,全部給你。早知道要用錢買行尸,我出門就多帶些錢。”
小秋葵搖頭說:“大哥,我沒有太多錢。能提供三十二塊錢。”
春芽也是搖頭:“我手上也沒有多少,有九塊七毛。”
郭驕陽說:“能用錢解決,那就不是問題。問題是,咱們若是拿出錢,如何確定僵尸在誰手上?找誰交換?”
我笑著一聲:“陰陽蛇蠱,應該是知道的。”
這也是我為什么會留著陰陽蛇蠱。
留著他,幫我找到看守行尸的人。
“春芽也能追蹤到行尸的方位。”
我補充一句。
郭驕陽從貼身的口袋里,拿出一把金豆子,說:“十四顆金豆子,應該夠的。你要替我解十四種蠱蟲蠱毒,這些算是我的醫藥費。”
金豆子,每一顆有花生米那么大。
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我接過之后,說:“醫藥費用不了這么多。算我借你的。如果,苗人谷那人,鐵定心給黑煞賣命,興許這錢用不上。”
接著,我做了安排。
我、春芽以及苗小寶一起隨我入寨。
其他人,則留在寨子外面,相機而動。
小秋葵說:“大哥,苗人谷不是良善之地。他們世代受蛇性影響,是十三峒最為狡猾的寨子。”
“他們白天與你和解,興許等你入村之后,會咬你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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