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江柚還是沒有接過手機。
姚星月見狀，便趕緊跟明淮說：“明總，夫人不接。……不知道……放心吧，我會陪著夫人的。嗯，再見。”
掛了電話，姚星月看向江柚，很擔心，“江老師，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其實她問這個問題就是多余的，就算是身體不舒服，也不會不接明總的電話。
江柚走到車旁，“星月，你不用管我，我出去轉一轉。”
“我開車送你吧。”姚星月覺得她一定有心事，還是很重的，有關于明總的。
“不用。”江柚說：“我想一個人轉轉。”
她的堅持讓姚星月也不好再多說什么，怕就怕她最后連自己也不想見。
姚星月開著車跟在江柚身后，她給明淮打電話，匯報著江柚這一天的行程。
其實江柚也沒有做什么，她一個人去了江邊，然后一個人去吃了火鍋，又在古鎮逛了逛，去了清吧聽歌手唱歌，到了晚上，她去了輪船看夜景，到了晚上十點，她回去了。
姚星月在別墅外面看著一樓的燈暗了，又看到三樓的燈亮了。
最后，三樓的燈也暗了。
“明總，夫人已經休息了。”姚星月說：“感覺她有很重的心事，有關于您的。嗯，我知道，明天我會陪著夫人的。”
掛了電話后，姚星月又回頭看了眼別墅，這才離開。
第二天，江柚跟往常一樣去了學校，她中午和烏蕓一起去了食堂，然后下午上課，晚上自習。
她跟同事之間是有說有笑的，沒有任何的異常。
下了自習后，她出門看到姚星月的車，便徑直走了過去。
姚星月看到她過來是有點慌的，像是窺探人家的生活被發生了那般，有些窘迫。
江柚敲她的車窗，姚星月落下車窗玻璃，略有些囧地喊了一聲，“江老師。”
“你不用跟著我，我沒事的。”江柚沖她笑了笑，“要不要一起吃點夜宵？”
姚星月倒是沒有拒絕。
兩個人沒開車，就在離學校不遠的小店里點了兩碗小面。
“江老師，明總很擔心你。他說，你一直不接電話，不回信息。”姚星月看她的臉色問她，“是不是明總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高興了？”
江柚給面里加了醋，她攪拌了一下，“是他叫你問我的吧。”
姚星月也不否認，“總歸是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才會不接電話不回信息。明總在國外，他心里著急。”
“等他回來了，我會跟他說的。”江柚說：“趕緊吃吧，這家小面挺好吃的。”
姚星月見問不出來什么，只能作罷。
“你跟明淮也有好幾年了吧。”江柚突然問。
“嗯。”姚星月應了聲。
江柚看著她，“幾年了？”
“細算起來，我從大學畢業就跟了明總。”姚星月認真地想了想，“有五六年了吧。”
江柚沒想到她也跟了明淮這么久。
所以，她知道明淮那些事嗎？
“一直在國內嗎？”江柚問得很隨意。
“不是。前兩年在國外，后面才回來的。”姚星月也是有問必答。
一聽到“國外”兩個字，江柚的心就不由自主地提了起來。
“為什么在國外？”江柚一臉好奇。
姚星月說：“明總是想鍛煉我吧。不過事實也是如此，在國外待了兩年確實也學到了很多。”
“明淮在國外還有什么產業？”江柚又問。
姚星月突然停了下來。
她看著江柚。
江柚心里慌了一下，很快就穩定下來，“怎么了？”
“你和明總結婚的時候，他沒有跟你說嗎？”姚星月好奇，“我記得明總還讓我把資產證明都匯總過。”
江柚當時沒看，她不需要去看明淮的那些東西。
現在回想起來就算是匯總過，他又會全都擺到明面上來給她看嗎？
他給她看的，不過是些她可以看的。
“沒看過。”江柚繼續吃面。
姚星月笑了下，“明總的資產有一半都是你的。你可以到工商局去查一下，就知道明總到底有哪些產業了。”
江柚知道可以查，也知道有些東西并不是都能查到的。
姚星月跟了明淮那么多年，要是姚星月忠于明淮，那她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
她也不想去問了。
等明淮回來，她自然要問清楚的。
有些事情可以稀里糊涂，有些事情不可以。
吃了面條，姚星月說要送江柚回去，江柚拒絕了。
她是開車來的，用不著別人送。
“明總明天應該就會回來了。”姚星月走之前跟江柚說：“你要不要去接他？”
江柚想了一下，“我明天有課，應該沒空。”
這個回答在姚星月的意料之內，也在意料之外。
從明總跟她交代要盯著江柚的那份心情來說，明總怕也不知道為什么江柚突然這么對他了吧。
姚星月應下了。
江柚回了家，她想著明淮明天回來，這心里很不安。
她甚至有一種希望他別回來的念頭。
她怕他回來了，他倆就不好過了。
這一夜，江柚又失眠了。
“你這幾天怎么了？是想明淮想的？”烏蕓看她大大的黑眼圈忍不住調侃，“他什么時候回來？”
“今天。”
烏蕓笑道：“老實說，這幾天你是肉眼可見的瘦了。這相思之苦就這么厲害，能減肥啊。”
江柚笑不出來。
“怎么了？”烏蕓趴在她的桌前，收了笑容，“感覺你這幾天不對勁啊。”
“沒事。”江柚拿上課本，“我去上課了。”
烏蕓覺得她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明淮才走了幾天，而且今天就回來了，不至于讓她茶飯不思，為伊人消得人憔悴才對啊。
下午，江柚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明淮發來的信息。
【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看到這幾個字，江柚的心跳漏了一拍。
原本是該歡天喜地的沖出學校，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讓他知道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反而讓她有了很大的壓力。
她沒回信息。
也沒有出校門。
連晚飯都沒有出去吃。
上完了最后一節晚自習，江柚在辦公室里磨磨蹭蹭的，實在是磨不下去了，她才收拾了東西走了辦公室。
到校門口只需要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她硬是走了十幾分鐘才到的。
保安看到她笑著跟她打招呼，“江老師，明先生已經在門口等你好久了。”
江柚笑得牽強。
她看到明淮站在車旁，雙手插兜，眸光深邃的凝視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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