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鐵騎!
傳說中那個遠在西方大陸上的神州天朝!
那個曾經把豐臣秀吉大人摁在地上摩擦到找不著北的大明!
他們怎會派如此強兵來攻打對馬這樣一個偏遠的彈丸小島!
宗義智聽到翻譯說出的話后,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臉上神色驚疑不定。
他活了近六十載,朝鮮人倒是殺了不少,但從未敢去招惹大明這個龐然大物。
西進劫掠和滲透大明的任務,主要由九州島方面負責的。
而他們宗家只不過是負責滲透破壞朝鮮的發展,并將朝鮮與大明交往的情報及時傳回江戶即可。
大明對他這個小小的對馬守而言,只不過是個遙遠的傳說罷了。
如今大明鐵騎竟然真的馬踏對馬島,這可是他們頭一回踏上日本的國土!
這也太嚇銀了,肯定是哪里出錯了!
一定還有辦法救一救。
“大...大人,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誤會!小人對大明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豈敢有所冒犯。還請大人明察秋毫!”
毛文龍聞言,砰!就是一腳飛起。
踢得宗義智一個倒滑鏟,撞在了正廳大門的門檻上,一口老血瞬間飆出。
“哼!你好大的狗膽!竟敢派奸細在大明的咸魚里下毒!”
“如今證據確鑿,還想抵賴!”
“睜開你的狗眼自己看清楚!”
說罷,大手一揮,數枚鐵片頓時從手中飛出。
叮叮叮!灑落在宗義智面前。
他慌忙撿起來兩枚鐵片一看,不由大驚。
忍者十字鏢!
上有他們宗家獨特的標志!
是自己派出去的奸細無疑。
天煞的這幫坑貨!
老子可從來沒叫他們直接搞大明啊!
“大人,小人冤枉,冤枉啊!這些都是他們自作主張的,不關小人的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砰砰磕頭,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小人也不敢毒害大明貴人啊!”
毛文龍懶得再看他。
“拖下去,押送總督大人處發落!”
......
次日午后。
淺茅灣,大明船隊駐地。
王之臣用眼角瞥了一眼淤血滿面的宗義智,緩緩開口。
“你就是宗義智?這個對馬島上,你說了算?”
宗義智跪伏在地,不敢抬頭,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這是餓的。
從昨夜到現在粒米未進,被綁在馬上,連夜顛簸趕路,又累又餓,渾身疼痛。
他這把老骨頭,還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罪,每想到那些坑了自己的忍者,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其碎尸萬段。
若非他們自己何至于如此地步。
此時,他聞言趕緊回答。
“是的,是的,整個對馬島都是小人說了算。”
“嗯?現在對馬島是你說了能算的嗎!”毛文龍瞪了他一眼,狠狠道。
或許是這一晚上被打得太多了,一聽到毛文龍的聲音,宗義智條件反射地向后一縮,當即會意。
“啊不不不,全是大人說了算!大人說了算!”
王之臣緩步上前:“對馬島向來不就是對馬守說了算的嗎?”
“小人說了算...嗎?還是...不算?”
宗義智被整的有些迷糊了。
“算!”
王之臣忽然聲音轉冷。
“所以你要對燒毀大明海船負責!”
“為殘害大明船工負責!”
“為下毒海魚企圖加害大明百姓負責!”
“為我們大明征戰對馬島的所有損失負責!”
每聽一句,便如心頭被扎了一刀,宗義智身體不由一顫。
幾句話下來,他感到了深深的絕望,這除了那命填外,哪里還負得了責。
“所以,拿你的狗命來負責吧!”
王之臣說罷,利刃忽然出鞘。
噗!
宗義智一個不防,左腿瞬間被剌了一個大口子,鮮血咕咕流出,痛入骨髓,捂住傷口,瘋狂大叫。
“大人!大人饒命!饒命!我愿意賠償!我宗家所有家財全都拿來賠償大明的損失!”
這一幕直接將跪在后面的一群宗家族人給嚇傻了。
毛文龍故作一副心疼不忍模樣:“嘶——嘖嘖嘖......”
王之臣將手刀又晃了晃,似乎在尋找下一處下刀位置。
他冷聲道:“十八萬兩白銀,一萬兩黃金可買不了你對馬守的命!”
這些金錢是毛文龍從對馬島守衛府中搜刮出來的。
王之臣感覺太少了。
自己這次先斬后奏,大張旗鼓地征討倭國對馬島,如果收獲僅僅這點的話,恐怕陛下不會輕饒了自己。
他這么想著,手中刀又舉了起來。
宗義智大急:“大人大人!我還有錢!還有錢!還有很多錢!”
“我宗家的財寶其實全藏在了伊奈郡木山的一個洞窟里。”
“哪里藏白銀八十萬兩,金三萬兩,還有許多珠寶,全都在那里!”
“大人可以叫我兒宗智藏,帶人前去取來!”
宗義智一口氣將自家秘密和盤托出。
這可是宗家在對馬島盤踞二十代才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財富!
他是真不想再被扎刀,再扎就廢了......
王之臣聞言面露喜色,有這么多金銀,這回妥了!
當即派人提走宗智藏趕去木山。
送走這些人后,正見一隊人馬從南面而來。
正是左良玉押著宗太二、宗北七郎等一眾南島宗家主將,前來交令。
原本樂呵呵的左良玉進了廳堂,見到毛文龍竟然比自己先到,立即發動笑臉瞬間消失術。
“大人,毛總兵雖然比我先到,但是昨夜肯定是我的捷報先傳到這兒的對吧?”
毛文龍沒有說話,只是在一旁得意的笑。
王之臣道:“昆山莫激動,昨夜伯龍的捷報確是先你一步送達的。”
一旁的樸國昌想勸解,笑臉上前拱手道:“兩位大人威武!”
“真的僅用兩百精騎就拿下了南北兩島!王大人后面派出的援兵都還沒派上用場,就已經收到了捷報。”
“想當年我朝鮮的李從茂大將攻占對馬島,還有用了一萬多兵馬呢!”
“如此看來,二位大人真不愧是大明的天降神將!”
“小人實在佩服佩服啊!”
“一邊兒去!”
左良玉直接一把將樸國昌推開,指著毛文龍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老頭!要不是那宗家家主宗義智在北島,你能這么快拿下來?真是便宜你個老家伙了!”
人道暮年,最不服老,也最聽不得別人說自己老了,何況左良玉還這樣不客氣。
毛文龍年過五十,尚能殺敵戰將,哪里聽得了他這么激,心火騰一下就冒起了三丈高。
“你個毛都沒長齊的玩意兒,跟誰倆呢!”
說著朝左良玉飛起就是一腳。
“哎呀!你個老家伙還跟老子動手!臥槽......”
左良玉也不示弱,兩人乒乒乓乓就打了起來。
手下兵將們看到這一幕,全都懵逼了,兩個都是大佬,不好插手,只能在一邊含淚看戲吃瓜。
“總督大人,這......”
樸國昌看向王之臣,不知所措。
王之臣申了個懶腰:“哈——時間不早了,本督還要給寫折子去向陛下請罪呢。”
說著,坐到了一旁的桌案,鋪開筆墨紙硯,一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撕逼,一邊給皇帝寫折子。
他才懶得管這兩個家伙,而且就算要管,也未必真能管得住!
打!
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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