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民間詭聞實錄:堪輿宗師 > 第406章 “錯付”和“深明大義”
  柳絮兒疑惑地小聲問了句:“白仙娘娘,你干什么?不是才走過針嗎?”

  白仙娘娘啾啾的叫著。

  柳絮兒一愣,沒再說話。

  曾祖的臉色愈發的沉了,他搖搖頭道:“紅河,你還說沒事,絮兒的仙家,都認為你有事。”

  “我……”張張嘴,話沒說出來,我正想著應該怎么解釋經脈好像被打通了一些。

  以前瘸子張教我背尸人的一些招式時,告訴我,經脈越通,上限越高,本事就愈強,只不過,這經脈大都天生,后天難以改變。

  看曾祖練的那些養生功夫,他或許對這件事情并不知曉,或是知曉得不多。

  可白仙娘娘已經到了我胸口,一陣麻癢伴隨著刺痛,又讓我躺了回去。

  過了十余分鐘,白仙娘娘從我身上下去了,它啾啾地和柳絮兒對話。

  柳絮兒呆呆的看著我,再看了一眼曾祖,才道:“曾祖,白仙娘娘說,紅河真的沒事,那些皮外傷好得很快,另外紅河身上有些細微的變化,它曾救過紅河多次,了解他的身體……紅河的身體,的確比以前好了。”

  曾祖的眉頭一瞬間擰巴了起來。

  我松了一大口氣,腦子里也理順了思緒,立即起身,三言兩語將我經脈的事情說了一遍。

  頓了頓,我又道:“柳正道……不,正道前輩好像驚訝我發現的很快,可他還說了,應該懂的人沒懂……”

  “難道,以前他還打過別人,別人真的以為挨了一頓鞭子?殊不知如果領會其苦心,這就是機緣?”

  曾祖沒說話,他臉色又一次陰晴不定的變換。

  “我不知道他打過誰,可你這頓鞭子……李遁空他……”

  最終,曾祖這句話還是沒說完,只是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出了房間。

  我心頭懸著的石頭松懈下來,知道曾祖不會去找柳正道和我師父了。

  我沖著床邊的柳絮兒笑了笑,柳絮兒才總算破涕為笑。

  可一低頭,我就看見了她掌心的傷口。

  柳絮兒又趕緊握緊手掌,眉心微蹙,顯然掌心的疼痛不輕。

  回想她替我去擋柳正道鞭子那一幕,我就一陣心疼。

  “笨不笨。”我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柳絮兒受傷的手掌。

  她想要躲閃,卻沒能躲開。

  “可能有一點點笨,因為你懂了,我沒懂,不然這就不是被打,是機緣了。”柳絮兒認認真真地說道。

  我腦袋一懵,沒想到柳絮兒居然會這樣回答。

  下一瞬,她的手輕輕縮了出去,又輕聲說道。

  “有一個叫姜萌的女孩子來過,曾祖沒讓她留在這里,你要去找她嗎?”

  呃……

  我撓了撓頭才道:“應該是沈髻讓她來的,哎。”

  柳絮兒奇怪的問我怎么嘆氣,沈髻不是一直都那么關心我?只不過這段時間,她看我和沈髻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差,就像是我在故意疏遠沈髻一樣。

  我思緒片刻,才和柳絮兒說了同沈髻之間微妙的關系。

  柳絮兒半晌才反應過來,她問我,那現在我想怎么辦?

  我又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窗戶,才道:“我還是去見見她,雖說我當她是親姑奶奶,她只當我是工具人,但畢竟她幫我諸多事情,錯付就錯付。”

  翻身下床,我喊上柳絮兒和我一起去。

  我們兩人出了房間,才發現曾祖沒有在竹椅上躺著,而是站在院子中央。

  他抬頭望天,似乎在想什么。

  柳絮兒喊了他一聲,我則和他說了要去見見沈髻的事兒。

  曾祖沉默片刻,才道:“沈髻手中的天元相術,本應是我們蔣家的東西,如今留在她手中,或許已經成了命數,既然她曾保護你一段時間,你去看看她,理所應當。”

  我松了口氣,其實我怕曾祖又想將天元相術拿回來。

  畢竟他和沈髻還是有沖突,當初沈髻還用了葬影觀山和奇門遁甲困住他……

  當然,在內陽的時候他們已經碰面多次,我的擔心應該是多余的。

  從院子離開,除了身上皮肉傷還是痛,我的確覺得整個身體輕松不少,可能以前完成不了的招式,現在都能完成?!

  一邊想,我一邊帶著柳絮兒走到了正路上,又循著記憶,朝著上一次羌族副族長姜丘的那院子走去。

  只不過間隔的時間太長了,我半晌沒找著地兒,還是在路上碰到了一個羌族人,讓他帶我和柳絮兒過去的。

  進了院子,我一眼就瞧見了堂屋中,在太師椅上坐著的姜丘,另外一個太師椅上還坐著個年紀頗大的老人,頭發斑白。

  姜丘是副族長,顯然那人就是族長了。

  只是,我沒看到沈髻。

  轉念一想我就明白,沈髻應該待在觀星宅之中?

  姜丘瞧見了我,頓時露出驚喜之色,起身匆匆朝著我走來。

  差不多在堂屋前頭,我們走至近處。

  “蔣先生,你沒事便太好了!之前我才聽看守柳家路段的族人說,你去了柳氏純陽道觀,結果又受了重傷,被送出來……”

  “我當時就覺得,柳家動手過分了,同族長和先師商議了一番,卻還是不好出面,先師說等你醒來再議。”姜丘滿臉的激動,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段。

  緊接著,他又和我介紹了族長姜瀾。

  姜瀾同我和善地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命人去叫先師過來,蔣先生對先師有恩惠,對我們羌族亦然有恩惠,此番柳家忽然動亂,實屬我們沒有預料到的事情,可他們現在平息下來,總不能平白無故地讓蔣先生受傷。”

  呃……

  我低聲咳嗽了一句,道:“其實沒大礙,羌族和柳家本就是一家人,犯不上因為我這件事情鬧矛盾,而且柳家并沒有傷我,只是替我打通了經脈。這算是機緣。”

  姜丘一愣,他和姜瀾面面相覷。

  一時間,兩人眼中又露出了頗為復雜的神色,對我隱約有敬佩和感激。

  “蔣先生苦心,我和姜丘明白了,姜瀾也佩服,蔣先生年紀輕輕,卻如此深明大義。”姜瀾唏噓一聲,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我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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