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迷蹤諜影 > 第二千三百四十章 互相揭發
    柳玉森躺在地上,早已無法動彈,鼻子嘴里全都是血。

    他的八個保鏢看呆了。

    柳玉森的拳腳功夫在長沙,那是數一數二的。

    可在那個人面前,居然一個照面都沒堅持下來。

    這就是普通人和軍人的區別。

    尤其是在面對沙場上幸存下來的老兵時候。

    這些殺過人的老兵,拳腳上的造詣也許沒有對方那么精湛,但他們知道怎么利用最有效的方式,一擊必殺。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服不服?”

    李之峰瞪著眼睛。

    “服、服。”

    柳玉森一張嘴,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就這傷,怕是沒三兩個月那是養不好的了。

    “你們呢,服不服?”

    這次,是孟紹原慢悠悠的問道。

    誰敢說不服?

    孟紹原笑了笑:“既然都服了,那就跟我走吧。”

    賈鵬程心里也是嘆息一聲。

    怪不得長官那么有恃無恐的。

    就他這兩個手下,和長官在一起,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旳?

    賈鵬程臨時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當做審訊室。

    按照常理,肯定應該先審問主謀。

    可是,孟紹原卻反其道而行之。

    他率先審問的,居然是那八個保鏢。

    這八個保鏢,現在算是老老實實的了。

    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在那里,大氣都不帶出的。

    “我這次來長沙,是準備殺幾個人的。”

    孟紹原這話一出,八個保鏢同時打了一個寒顫。

    看得出,這人不是在嚇唬他們。

    孟紹原看了他們一眼,慢吞吞地說道:“柳玉森的情況,我大致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的原則,是首惡必懲,脅從不究。

    可這什么是脅從?怎么認定?就得看你們的態度了。柳玉森做過一些什么壞事,你們要積極揭發,從靈魂深處解剖。

    誰揭發得好,誰就有立功表現,一律從輕處置。我們的政策,一貫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賈鵬程是陪審,只覺得這位孟處長新鮮詞怎么一套接著一套的?

    什么靈魂深處,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八個保鏢,平時柳玉森得勢的時候,跟在他的后面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眼看著柳玉森倒臺了,要倒大霉,大難臨頭各自飛,誰還管得著誰?

    此時自己不揭發,難道還等著別人搶在自己前面?

    因此,孟紹原話音才落,八個人已經爭先恐后亂糟糟的說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你搶我的話,我搶你的臺詞。

    孟紹原腦袋都大了,趕緊拍著桌子:“安靜,安靜,一個個的來。從你先開始,老賈,你做下記錄,我到外面透透氣去。”

    走到審訊室外面,點著了一根煙,走到了隔壁的審訊室。

    這里,是關押柳玉森的。

    負責審訊他的,是李之峰。

    此時的柳玉森整個人都是癱坐在椅子上的。

    沒辦法,被打的太慘了。

    李之峰是絕對按照孟紹原的交代,從審訊開始到現在,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直勾勾的看著柳玉森。

    柳玉森心里是怕極了這個人,又被對方這么看著,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對 惹怒對方再遭一頓暴打。

    他想說話,又不敢。

    審訊室里就以這種古怪的氣氛保持著安靜。

    有的時候,安靜,才是對人最大的折磨。

    孟紹原一走進來,李之峰立刻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長官。

    兩個人配合默契。

    孟紹原一坐下來:“柳玉森,想好沒有?”

    這種讓人窒息的安靜終于消失了。

    柳玉森如蒙大赦:“長官,你,你想要知道什么?”

    孟紹原笑了笑:“我想要知道什么,你心里很清楚。你在長沙做了多少壞事,你是怎么誣陷田博勤的,一五一十說吧。

    你的同伙就在隔壁交代,一會我會核對,如果對不上,你在說謊,我會讓我的手下再和你切磋切磋。

    可你要是老老實實交代了,該怎么處置,我自然會交給長沙方面。”

    這是標準的軟硬兼施了。

    一邊告訴他,他的同伙正在互相揭發,一邊又“安慰”他沒什么事。

    只要把柳玉森交給長沙方面,以柳玉森在長沙的人脈,很快就能沒事。

    在近乎絕望的心態下,孟紹原卻忽然給了他希望。

    柳玉森又又不是那種心思特別慎秘,特別能動腦筋的人。

    眼下他想的,只是如何盡早脫身。

    “我說,我說,全都說”

    柳玉森一張嘴,差點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長官,能不能找大夫先幫我看看傷?我這,實在吃不消了”

    一共九份證詞。

    絕大多數都能對得上號。

    只是那八個保鏢為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也是各顯奇能。

    柳玉森做過的壞事自然不必說了。

    可他什么偷看寡婦洗澡,搶小孩的玩具是什么鬼?

    這特么的為了表現自己“態度”,八個保鏢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反倒是柳玉森的供詞,倒要完整的多。

    他把自己做過的壞事說了不少,而在孟紹原最關心的,他是如何誣陷田博勤的問題上,也是供述的比較清晰。

    他怎么偽造的證據,通過什么渠道誣陷的,什么人幫過他的忙,都說的清清楚楚。

    甚至,他還提到了一個孟紹原之前并不掌握的情報:

    薛岳曾經召見過他,專門就田博勤的問題,進行過細致的詢問。

    “這個,去掉。”

    孟紹原幾乎毫不猶豫地說道:“薛長官怎么可能和一個地痞流氓討論這事?簡直是一派胡言。這是柳玉森在那污蔑薛長官。”

    賈鵬程點點頭。

    孟處長這是在那維護薛岳。

    有些事情可以做,但必須要有一個度。

    一旦超過了這個度,事情便會變得無法掌握。

    “還有,把柳玉森和保鏢的證詞都仔細整理一下。”孟紹原吩咐道:“一些荒誕不經的,一律去除。對薛長官不利的,也修改一下。

    弄好后,把原證詞和修改本,都弄一個副本給我。”

    “是。”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

    孟紹原看著有些疲憊:“完事后,那八個保鏢,放了。柳玉森,讓他消失吧。”

    “明白。”

    “做得干凈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發現蛛絲馬跡。這件事有點棘手,萬一留下什么把柄,將來恐怕就不好辦了。”

    “放心吧,我會親自去督辦,反倒是你自己一定要特別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