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女帝姜千秋輕敲擊桌面問道。
云飛恍惚回過神來。
他輕笑道:“沒啥,想的有點多。”
“雪下得好大。”
女帝姜千秋起身,看著窗外茫茫一片的雪景,紅唇輕啟說道。
隨后,她將窗戶輕輕關上。
“你不是要看雪景嗎?”云飛奇怪問道。
但看著她的眼神,隨后,云飛就明白了什么。
雖然不是情侶,但這方面的默契還是有的。
雪越下越大。
屋內,燈火熄滅,只有若有若無的淡淡呢喃聲。
翌日清晨。
“大美嬸嬸,好大的雪啊!”
砰砰。
窗戶輕響,外面傳來了瑩瑩的聲音。
“小丫頭,一邊玩去!”
云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
“酒館不開業了,壯壯叔真懶!”
瑩瑩做了一個鬼臉,就嘻嘻哈哈的自顧自跑向雪地里撒歡。
白馬鎮少有這么大雪的時候。
孩子的臉上,都是歡喜和開心。
“這丫頭,太野了,艷華姐也不管管。”
云飛縮回被窩,看著女帝姜千秋咳了聲說道。
歷經昨晚的風雨后,此時兩人還有些尷尬。
事實上,他們自從上次在天鳳帝國泉池里荒唐了一夜后,就再也沒發生過什么。
昨天,也是喝多了,感覺上來了,就莫名其妙的滾一塊了。
云飛和女帝姜千秋,兩人對視著。
他們的關系,很復雜,直到現在都說不清道不明的。
姜千秋低頭,輕輕的依靠在云飛懷里。
這情侶間才有的曖昧舉動,讓云飛身體微微一僵。
“別推開我,讓我靠一會兒。”
女帝低聲說道。
她的聲音,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反而透著幾分女孩該有的柔弱,似乎真的害怕云飛會將她推開。
云飛抬起手,輕輕的摟住了她的香肩。
他都快忘了,他們兩個一開始都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死對方。
那時,一個是魔教教主,一個是天鳳女帝。
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兩個人會開一家小酒館,一起生活。
“云飛,如果,我不是女帝,那會是什么樣子?”
女帝姜千秋的聲音,帶著幾分迷茫問道。
第一次,她竟然開始向往平凡的生活。
云飛想了想道:“那現在,應該已經成骷髏了吧,畢竟,普通人活不到一百多歲。”
女帝姜千秋:“……”
“喂喂,我開玩笑的!你怎么還咬人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咬得就是你!”
“就你這性格,也就是我,別人早就休妻了!”
“呵,你還想休我?”
“別撓了,你是不是和艷華學的!”
“你管我!”
云飛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一陣無奈。
這娘們兒,哪門子天鳳女帝啊!
他剛打開酒館門,就看到好幾個人早就等候了。
“老弟,忙啥呢,這都中午了也不開門。”
王木匠笑呵呵問道。
“害,想著下雪沒客呢。”云飛微微一怔,笑呵呵邀請幾人:“哥幾個,里面請吧。”
“豁,兄弟,你這酒館也夠懶的,連個暖爐都不生。”
“哈哈,年輕就是好啊,抗凍。”
云飛走向廚房,笑呵呵道:“哥幾個,想吃點啥。”
“老樣子吧。”
王木匠想了想說道。
不一會兒廚房叮叮當當的響起做菜聲來。
女帝姜千秋端著菜,放在了桌上,還暖上了一盅酒。
“大壯,一塊吃點。”
幾人喊話道。
云飛解下圍裙,坐在了桌旁,笑呵呵道:“行,我陪哥幾個喝點。”
女帝姜千秋則走向廚房收拾了起來。
一群大老爺們兒喝酒,她才懶得摻和。
“嘿,大壯,別說,你這媳婦教得挺好的。”
“就是,一開始酒館開張的時候,桌子都不會收拾,現在各種活都得心應手。”
云飛咧嘴謙虛,道:“這還不是我調教的好!”
咔嚓!
廚房里,傳來了碟子碎裂的聲音。
云飛連忙道:“今年收成咋樣?”
“都不好過啊,這冬天,只能縮縮褲腰帶了。”
其中一名中年人,嘆息說道。
在這個生產力低下的世界,往往一年忙到頭,都存不下多少糧食,吃喝都是問題。
“都差不多,不過熬過這個冬天就好了。”
王木匠狠狠灌了口酒,拍了拍云飛的肩膀:“你小子的菜,做得不錯,酒也好喝,怎么就是招不到客人呢。”
“哈哈,可能他們都沒幾位老哥這樣的眼光。”
云飛輕笑說道。
平時有顧客,來酒館,點菜喝酒的時候,云飛基本都是糊弄。
能多難吃有多難吃。
所以,能有回頭客才見鬼了。
他就是來暫時隱居的,又不是賺錢的,最好沒一個客人,才樂得清閑。
“想想怎么招攬客人吧,不然今年這冬天,我們真幫襯不動了。”
王木匠嘆息說道。
“有時候,看著你這酒館,一個人都沒有,做街坊鄰居的心里也不是個滋味。”
“你們夫妻倆人不錯,我們也都挺喜歡的。”
“哈哈,等大家一起參謀參謀,看看怎么把酒館經營起來。”
看著桌上幾人,云飛微微一怔。
感情這幾個人,有事沒事的,就來他這喝酒,是在幫襯他。
這讓云飛又是無奈,又是心酸。
他儲物空間的金票,隨便抽出一疊,就能盤下整個白馬鎮,是缺錢的主嗎。
“行,我云壯謝各位老哥。”
云飛說著,拿出了一個酒壇子,給王木匠他們斟滿了酒。
“這,這是啥啊?”
其中有人看著杯子里的酒水,欲言又止。
這分明是水啊。
但,好像又有股酒香的味道。
“哈哈,大家嘗嘗,以前老家釀的,就這幾壇。”云飛笑呵呵招呼著。
王木匠幾人一嘗,頓時眼睛一亮。
味道確實不錯,他們何曾喝過這般清冽回甘的酒水。
“好東西!”
“太好了,這輩子沒嘗過這么好的酒啊。”
幾人嘗了一點,不禁面紅耳赤說道。
云飛笑了笑。
這是黃金酒中最頂端的一品類,他儲物空間總共也沒幾壇。
售價,一壇就要上千金幣。
如果王木匠知道上千金幣的東西,被他們喝下了肚子,不知道又是什么神情。
送別王木匠等人,都已經是下午了。
女帝姜千秋輕聲道:“他們都挺難的。”
整天和他們家里的女眷聊天,姜千秋自然知道,這些人家里的情況。
冬天過得很艱難。
但即便如此,這幾個人,也會選擇幫襯他們這落魄的夫妻倆。
“哎,這錢可真燙手啊。”
云飛拋著手中的幾個銅幣,嘆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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