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清楚蘇白說了什么后,在場所有的幸存者頓時面面相覷。

  天下果然沒有免費的午餐。

  但,吃也吃了拿也拿了,命也是人家救的。

  而且現在世道已然亂了,別說是殺人,就算是屠城也沒人管。

  想到這里,那十幾個幸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最后,劉國喜猛地一拍大腿,對蘇白說道。

  “干了!大兄弟你說吧,讓俺們殺誰?”

  蘇白再次舉起酒瓶,又是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后鄭重其事的說道。

  “我。”

  劉國喜先是錯愕,吉爾覆轍胸口哈哈大笑。

  “哈哈哈,大兄弟,我就知道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哩。”

  “哪有人會讓別人來殺自己的?再說你可是俺們的救命恩人哩……”

  “沒跟你們開玩笑,今天你們要是殺不了我,那死在這里的就是你們。”

  蘇白直接打斷劉國喜,從他的語氣里完全聽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并且劉國喜發現,眨眼間的功夫,蘇白手里拿著的酒瓶已經換成了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刀。

  剛才還意氣風發的幸存者們立刻騷動起來。

  “大兄弟你莫再說笑咧,這到底是為啥,為啥咧?”

  劉國喜滿腦袋的問號,臉色也垮了下來。

  蘇白呼了口氣,語氣平淡的道。

  “既然你們都要死了,那告訴你們也無妨。”

  劉國喜臉色更加難看,蘇白組織了下語言,直接道。

  “因為我要把這碼頭上的所有物資清空,那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對,財富。”

  “在不久的將來,這個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所有的幸存者都將為之瘋狂。”

  “當然,我肯定會竭盡全力避免這種事情發生。”

  “很不幸,你們遇到了我,而我,堅信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嘩的一下,人群里議論紛紛,有幾個反應快的,已經轉身跑了起來。

  蘇白當然不會放任他們離開,他的身影猛地消失。

  下一秒,蘇白的身影出現在了那三個逃跑的幸存者正前方。

  “嗡。”

  長刀劃破空氣的聲音如同嗚咽。

  三人的腳步瞬間停住,一道極細血絲在他們脖子上緩緩浮現。

  很快,他們捂著脖子緩緩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們的之封建狂噴而出。

  劉國喜的表情從錯愕轉化為驚恐。

  他終于相信蘇白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詭異的笑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是現在這樣。”

  “我就說怎么會有人那么好心,救了我們的命還給我們吃的,果然,你果然也是個魔鬼……是魔鬼!”

  循聲望去,蘇白發現那笑聲的來源竟然是……眼鏡!

  一路上,眼鏡一直沉默不語,蘇白對他的印象很模糊。

  直到此時,不知是喝多了還是被剛才血腥的畫面刺激到了。

  眼鏡兩眼通紅面目扭曲,顯得異常猙獰。

  蘇白一腳將他踹出老遠。

  又有幾名幸存者趁亂想跑,蘇白半點沒有手軟,殺戮繼續……

  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活下來的幸存者就只剩下了劉國喜和眼鏡。

  看到剛才還在把酒言歡的同伴,此時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里,劉國喜竟然抱頭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蘇白甩了甩忘川上沾著的血,問劉國喜道。

  不等劉國喜回答,眼鏡猛地起身,張開雙臂撲向蘇白。

  “我攔住他,劉叔你快……”

  眼鏡嘴里的跑字還沒出口,就已然又被蘇白踹翻在地。

  就眼睛那瘦弱的體格,一百個他也未必攔得住蘇白。

  劉國喜抹掉臉上的類,抬頭看著蘇白說道。

  “俺看出來咧,大兄弟你不是一般人,你要是想殺俺們,俺們根本跑不了。”

  “你說的俺明白,俺不怨你,臨死前你這不還讓俺們吃了頓飽飯么,夠意思咧。”

  “就是這狗日的世道呀,俺老漢活了大半輩子,窩囊了大半輩子,好容易給兒子攢夠了買房娶媳婦的錢,清福一天沒享上,這他娘的就末日咧。”

  “大兄弟,臨死前俺想求你件事你看中不中?”

  蘇白點了點頭。

  “好,你說,能做到的話我會盡力。”

  劉國喜長嘆一聲,抹了把臉,他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說道。

  “俺還有個娃,叫劉猛,今年27了,也在羅城。”

  “年輕的時候俺脾氣不好,好喝酒,一喝酒就老打他,他娘就是被俺打跑的……你看我說這些弄啥咧。”

  似乎是怕蘇白不耐煩,劉國喜忙擺了擺手說回正題道。

  “要是俺娃還活著,要是你以后你能見著他,求求你照顧他一下,也不用太麻煩,別叫他餓死就中。”

  蘇白是個孤兒,從沒感受父愛。

  但他有咩咩,劉國喜現在的心態他能體會的道。

  身為父親,也許劉國喜并不合格,但這并不妨礙他的偉大。

  “哦,對了,俺娃脖子上有道疤,那時他小時候上樹被樹枝掛的……”

  似乎是怕有同名同姓的被蘇白認錯,劉國喜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蘇白心中苦笑,先不說人海茫茫,單從現在的環境來說,能活下來的十不存一。

  但蘇白還是點了點頭,隨緣吧,真遇到的話幫助一下也不是什么難事。

  看蘇白點頭,劉國喜笑得滿臉皺紋。

  突然,他一下子抓住忘川的刀身,在脖子上猛地一抹。

  “劉叔!劉叔!!”

  挨了蘇白兩腳,眼鏡已經站不起來。

  他顫巍巍爬到劉國喜身旁,拼命的用手去捂劉國喜脖子上的傷口。

  然而劉國喜的生命就跟從他指縫中溢出的鮮血一樣,正在一刻不停的流失。

  劉國喜的眼鏡緩緩閉上,眼鏡揮舞著沾滿獻血的手,徹底陷入癲狂。

  “哈哈哈,你為了自己的安全就要奪走我們的性命,憑什么!憑什么!”

  “你為了心安理得還假惺惺的來救我們,假惺惺的給我們吃的,虛偽!惡心!”

  “哈哈哈,你就是個惡魔,魔鬼!”

  對于眼鏡說的,蘇白并不否認,更不想解釋。

  蘇白看了眼鏡一眼。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上路吧。”

  此時的眼鏡,不緊緊是雙眼,就連他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著一種詭異的紅。

  然而不等蘇白動手,眼鏡突然抬起胳膊,猛地一口咬在手腕。

  鮮血立即狂噴而出。

  眼鏡卻猙獰的笑著,道。

  “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蘇白瞳孔猛地一縮。

  臥槽!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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