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馬超的承諾。
程昱達成目的，心滿意足地走了。
馬超出兵強攻，他會親臨戰場觀看。
不論馬超是能不能攻下冀州軍大營，他總能看出馬超與許霄之間到底有沒有什么暗中的聯系。
這也就達成了他的第一步目的。
至于如何給高順以及冀州軍帶去足夠大的壓力，他相信馬超的能力，只要想就一定能做到。
而這也同樣是曹操所相信的。
次日。
馬超帶著兵馬來到冀州軍大營前，開始叫陣。
與之前一樣，不論他如何叫陣，高順就是不理會，冀州軍也只是擺出一副防御姿態來，嚴陣以待。
不同的是，這一次馬超沒有退走，而是直接選擇了強攻。
數萬兵卒一擁而上，直接朝著冀州軍的軍營猛攻而去。
臨時搭建的大營比不得正規的城池，防衛并沒有那么地嚴密，難以攻打。
但是，同樣也是修筑了不少防御共事，而且占據了絕對地利的。
在兵力相當，戰斗力也相差不大的情況之下，要攻下這樣的一座大營很難。
馬超不愿貿然攻打，尤其是在他麾下的大部分還都是他自己的兵，更不能輕易損失。
在失去西涼的掌控之后，他麾下的兵力打掉一點，就失去一點，根本就得不到任何的補充。
他必須節省。
可是這一次，他不得不出手。
因為程昱就在這里，代表的又是曹操的意志。
他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不過，好在程昱只是讓他出兵去攻打，卻沒有過多地插手其中。
這也就給了他一些可以操作的空間。
在他的麾下可不只有他自己的西涼軍，還有曹操給他的曹軍。
在馬超看來，他是受到曹操的邀請才過來幫忙的。
既然是幫忙，那他把曹操的兵卒派在前方去沖鋒再合理不過。
總不能他來幫忙還消耗自己的兵力吧。
更何況，他帶來的西涼軍中有相當一部分還是騎兵。
騎兵何其寶貴，應該用在更加合適的地方，怎么能用在強攻營地上。
這不是浪費嗎？
至少在馬超看來，他將曹軍派在第一線，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只是這一切落在后面觀戰的程昱眼里可就不是這樣了。
他看到，冀州軍的防衛果然十分嚴密且強悍。
這讓他們的攻勢受到了難以想象的助力。
馬超的幾次沖鋒都被打退，軍隊死傷慘重。
這有些出乎了程昱的意料。
在他的計劃里，冀州軍本不該有如此強悍的戰力才是。
可是這個，并非不能接受。
真正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是，沖在前面的清一色全部都是他們曹軍的人馬。
馬超呢？
西涼軍呢？
一個都不見！
全部都窩在后面看著呢！
這是什么意思？
合著答應了攻打冀州軍營地，就是讓他們的軍隊去送死了么？
程昱看得是怒不可遏。
尤其是在這之前，他就對馬超有很大的懷疑的情況之下，更是愈發地感覺這件事不一般。
這哪里是攻城啊，這分明就是在刻意消耗他們曹軍的實力！
馬超賊子，其心可誅！
在這樣憤怒的情緒之下，程昱的心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眼界也比不上往常。
他沒有注意到，馬超或許是用了曹軍的人頂在前面。
可是在經歷了冀州軍強烈的反撲之后，馬超已經一點點掌握住戰場上的局勢，甚至開始占據一些優勢。
局勢真正朝著有利于曹軍的方向發展！
或許再有一刻鐘，這種趨勢就會變得更加明顯。
只是……
程昱已經看不到那個時候了。
在見到曹軍死傷慘重之后，他立刻就命人去讓馬超立即撤軍。
這一戰絕對不能再這么繼續下去了。
如果曹軍的兵卒都打完了，馬超又有什么不軌之心，那他程昱不是就任人宰割了？
這一戰必須立馬停止！
馬超在陣前看著逐漸明朗的局勢，平靜地道：“全軍待命，一刻鐘之后全軍大氣沖擊，一定要一鼓作氣，攻下冀州軍大營。”
“喏！”
旁邊的一眾將領都紛紛領命，前去調配兵力。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程昱的人到了對著馬超道：“馬超將軍，程昱先生說了要將軍立即停止攻打冀州軍大營，領軍后退！”
馬超眉頭一皺。
如今的形勢正好，他如何肯就這么撤離。
現在撤離，之前傷亡了那么多的兵卒，不就白白地損失了？
馬超不愿，只是道：“你去告訴程昱先生，如今一切都在本將軍的掌控之中。”
“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能大獲全勝了，現在絕不能退！”
然而，程昱派來的人并未離去，而是直接從身上取出來一塊玉佩。
看著那玉佩，馬超頓時雙目一凝。
他看了出來，那不是程昱的東西，而是曹操之物。
“程昱先生說了，這不只是他的意思，還是主公的意思，任何人都不得違抗！”
“連馬超將軍你都不能例外！”
程昱派來的人語氣之中已經帶上幾分威脅的味道。
馬超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稍微一想就能想到，程昱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因為他把曹軍的人安排到了最前線罷了。
真是可笑！
他這么做的確是有一些私心，不想讓自己麾下的西涼軍有太大的損傷。
可同樣，他也是為了這一戰的最后的勝利啊！
現在眼看著這一戰就要出現轉機，程昱卻要讓他退走。
馬超不愿走。
但是他卻注意到，在他的四周那些曹軍將領都冷冷地看著他。
似乎只要他敢說出一個不字，這些人就會立馬一擁而上，就他置于死地！
馬超這才意思到，原來那位一直一來看上去對他都極好的曹操原來一直在防范著他。
曹操為什么會這么防著他？
他們的敵人不都是許霄和冀州軍么？
一時之間，馬超心亂如麻。
“馬超將軍，程昱先生說了，立即撤軍！”
程昱的使者再次催促到。
馬超半瞇著眼，抬起頭來看了那使者一眼，內心之中滿是不甘。
可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現在寄人籬下，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資本。
略微的猶豫之后，他最終還是重重地吐出兩個字：“撤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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