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枕邊人是北晉細作！”穆九曦猛地聲音犀利起來。
太子面色一變，看著她默不作聲。
“看來太子殿下還真是知道！”穆九曦猛地把信件砸在他的頭上，嚇得包泉差點跳起來。
“太子，你是暈了頭嗎？你可知道你是南慶太子！不是北晉太子！”
“你！”太子被她的怒氣嚇的渾身一震，有點惱羞成怒。
“你什么你！任何人犯這種錯誤都可以寬容，唯獨你這個太子殿下不可以！要是皇上知道太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人，害他自己女兒，還要幫著北晉，他該如何傷心！你可真是讓美色沖昏頭了！”
“你，你敢！”太子哪里受過這種辱罵，頓時氣得要站起來。
“坐下！”穆九曦猛地一推，太子一屁股又坐了回去，“讓你說話了嗎？你包庇廖側妃，甚至幫她完成任務，你不為人子，不為人父，簡直罪大惡極！”
“你！你！你！”太子都要被氣得翻白眼了。
“你做出這種事情之前，想過你父王母后，想過太子妃，想過南慕寒，想過郡主，外孫年年沒有！”穆九曦也氣得瞪眼睛罵他。
太子瞬間憋氣，包泉都站得離開遠一點，瑟瑟發抖。
這穆大小姐真是太牛了。
“怎么不說話了？啞巴了？一個太子做叛國賊，你可真的史無前例了！地下老祖宗知道了，只怕棺材板都壓不住，要跳出來掐死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瞪什么瞪，不服氣啊？你自己說，你做的都是什么混賬事情？是人干的事情嗎？腦子里除了女人，就沒有一點愛國之心嗎？南慶百姓的死活你完全不顧嗎？讓他們做亡國奴嗎？混賬東西！”
包泉一瞬間覺得穆九曦才是太子他爹的感覺，這教訓起來可真的像狂風暴雨一樣。
太子一張老臉扭曲到不行，雙手握著椅子把柄，手背上是青筋直跳的，一雙眼睛怒瞪穆九曦，一下子也插不上嘴。
“廖側妃死了，死了還便宜她了！再不死，整個南慶都是北晉的了！”
“你，你閉嘴！不準你罵煙雨！她，她自己也不想的，你以為她容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不容易，但你呢，你就這么容易背叛自己的家，自己的國？自己的子民！自己的老祖宗！？太子殿下，真不是我看不起你，我若是你爹，我現在就讓你去祖宗牌位前長跪不起！好好謝罪！”
太子殿下這下子似乎不敢說啥了，他何嘗不知道，只是想到他和煙雨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煙雨任何時候都是溫溫柔柔，善解人意，他就覺得日子過得很舒服。
而他對不起煙雨，給不了她太子妃的名分，還讓她的孩子只能成為庶子，他就很心疼煙雨。
煙雨對他提一點小要求怎么了？雖然一開始覺得要求有點古怪，但也算自己對她的補償。
比如和北晉那邊開通了一些商隊的私鹽的通商，去戶部拿些新鮮玩意，給北晉商隊帶回北晉。
這些事情無傷大雅吧，怎么就變成他也是叛國賊了？
他只是想自己的女人開心點而已。
當然他一開始是不知道廖煙雨是北晉的一名細作，北晉的細作在皇城還不少，跟她暗中有些來往的。
后來偶然機會發現了，煙雨哭著告訴他，她是被逼的，她也沒敢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就是一些小事情，沒想到演變成這樣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從未想到煙雨居然選擇了自殺，她就這樣把他拋棄了？死之前，都沒留給他一句話，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