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帳子之后，李懷瑾立馬就沐浴去了，之后吃了沐云清給他的解酒丸，但還是沒敢靠近她。
只是遠遠地坐在一邊問道：“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沐云清失笑：“哪里就這么嚴重了？我只要不接觸是沒事兒的！你這么躲著我，剛才慕夏都以為咱們鬧別扭了呢！”
李懷瑾這才敢靠近些。
“今天還是有些怨我！”
沐云清不能喝酒，他也應該不沾酒的。
“說什么呢，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表現得已經很好了，就是手段殘忍了點，可惜了那個嬌滴滴的姑娘了！”
說著沐云清淺笑著看著李懷瑾。
李懷瑾遠遠地握著她的手，眉眼認真地道：“在我眼里，這世上只有你一個女人，就是你！”
李懷瑾這話惹的沐云清笑的不行。
聽到這嬉笑聲，外面的魏英和慕夏算是放心下來了。
說實在的，在那種場合下，慕夏也覺得李懷瑾做到那份上已經算是很可以了。
里面的沐云清也是眉眼含笑：“你這嘴是跟顧斐學的吧？”
“他一個花花公子，斷不會說出這樣深奧的話來，這是我的真心話！”李懷瑾一本正經地道。
“得了吧你，油嘴滑舌的！”
“要不是今兒個喝了酒，定是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油嘴滑舌……”
……
二人嬉笑了一番后，沐云清眨了眨眼睛開口了：“你可知道我今兒個發現了什么？”
李懷瑾眉毛一挑：“可是北齊皇身體有什么蹊蹺？”
沐云清有些驚訝：“你早就知道？”
李懷瑾搖頭：“你給他診治的時候，我發現你似乎有些驚訝。”
沐云清：……
這男人對自己觀察的真是細致入微。
“說實話這些日子我一直覺得北齊皇的許多舉動不符合常理，而且還前后矛盾，明明很在乎齊佑寒，不惜用戰馬換我來的機會，可是在我給齊佑寒解毒后，遲遲沒有對齊天佑有所舉動。
今天總算是讓我找到了原因了，你猜猜我發現了什么？”
沐云清故意滴賣著關子。
李懷瑾作勢想了想才道：“應該是中毒？”
他也是從之前沐云清的舉動猜的。
沐云清卻是搖了搖頭：“準確地說不是中毒，而是接觸了某些讓人容易失了心智的東西……所以才做出了如此顛三倒四看似不正常的舉動。
我給他施針的時候悄悄地給他解了，你看著之后是不是正常些了？”
“倒是便宜了北齊皇了！”
李懷瑾倒是不意外沐云清能那么輕易地解了那東西，只是覺得沒有趁機換點什么東西有些可惜了。
沐云清也忍不住笑了，這李懷瑾現在可是跟著她，把物盡其用這個詞兒學了個透徹了。
不過笑過之后認真地問道：“對了，你之前說齊天佑的母妃只是南平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消息可是可靠？”
“你是懷疑那些讓人失了心智的東西是趙妃？”
李懷瑾眉心微微蹙起。
“八九不離十吧！這種東西只有經常接觸才能起效果，而且北齊皇的所作所為都是向著趙氏和齊天佑的！”
沐云清還是稍微有些遺憾當時趙妃如果沒有離開，或許她就能夠聞到些什么呢。
“以前的確是查過，沒什么問題。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而且當時也跟自己沒太大關系，也沒有仔細地追問。
既然你懷疑，我再讓人查查看！”
沐云清都說差不多的事情，那大抵就是趙妃無疑了。
事實上他之前也是覺得北齊皇的舉動有些詭異了，還曾跟齊佑寒提過。
齊佑寒也只是以為北齊皇是被趙氏的枕頭風給吹的，也從沒想過趙氏會對北齊皇用藥什么的。
“嗯，這個趙妃要么自己就是懂得醫術，要么就是后面有人。能迷惑北齊皇的心智，又讓一般人看不出異常來的藥，應該很難得。
而且那個獅子吼到底是出自誰的手，到現在為止還是個謎。
所以我覺得但凡有一點線索就不能放棄。”
沐云清認真地分析著。
像這種級別的藥物，還是得找到根源盡快地給杜絕。
不然以后這禍端可是大了去了。
“你說的這兩種東西會不會是出自杜晦那里？”
李懷瑾皺著眉頭道，“雖然只是我和云風的猜測，但大概率齊天佑跟樂長淵那邊是有勾結的，那杜晦之前又跟樂長淵有合作，所以我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
沐云清思索了一下：“也不排斥這個可能，這樣等到了北齊后，我寫封信到蜈蚣山去問問紅姑，她對杜晦的那些藥知道的很清楚！”
紅姑從被沐云清救回來之后，就一直呆在蜈蚣山休養了。
閑暇之余，沐云清就讓她整理這些年來杜晦研制出來的害人的藥物和毒。
“那我這邊也讓人繼續去查查趙妃的底細！即便趙妃不懂得醫術，那她在南平的身份大概率也是假的！”
李懷瑾忽然想到，若是樂長淵跟齊天佑有關聯的話，那隱瞞一個趙妃的身份還是很容易的。
沐云清也點了點頭：“北齊皇那邊，咱們要告訴齊佑寒他們嗎？我今天雖然暫時把北齊皇體內的影響給消除了，但是若他再跟趙妃親近，那還是保不齊再次中招，那齊佑寒可是很被動了！
今天在王帳的時候我本來想著跟齊落雁提一句的，可是后來聽她說起敦河部的事情就沒提……”
沐云清自信自己的醫術，但是對像北齊目前這種情況，她還真是不確定怎么做最好，所以征求李懷瑾的意見。
李懷瑾稍微思考了一下，便道：“我們是不便出面，這樣，匿名提醒他一下！”
沐云清也覺得這個法子甚好。
如此也不算是攪合到北齊皇室紛爭里去了，不給別人留下口舌了。
二人正聊著，外面突然傳來了蘇太醫的聲音。
稍頃慕夏進來了：“王妃，蘇太醫說蘇大夫有些不舒服，想請您過去看看！”
沐云清一聽立馬就起來了，對李懷瑾說了一句：“你忙你的，我去看看蘇柔！”
平素里李懷瑾定是要陪她過去的。
今日因為喝了酒，便點了點頭：“讓慕夏陪著你！”
一出帳子，就看到外頭一臉著急的蘇太醫，沐云清快速地走著：“邊走邊說！”
蘇太醫看了沐云清身后的慕夏一眼，只是說了一句：“柔兒說肚子漲的厲害……”
“她今天都吃什么了？”
……
二人說著就到了蘇柔的帳子，沐云清想著直接進去，卻是被蘇太醫給先一步擋在了前面：“王妃，柔兒那丫頭說，有話要單獨跟王妃說！”
沐云清眉心一鎖，想著估計她身體有什么反常的反應了，于是回頭對慕夏道：“去幫我回帳子拿針包來，就在我枕頭下面！”
慕夏應聲走了之后，沐云清進了帳子，卻是發現帳子里空無一人，她大吃一驚。
一回頭發現蘇太醫一臉緊張地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么回事？蘇柔的？她不想跟我們走了？她去找齊佑寒了？”
沐云清很是不解，若蘇柔執意留下，她是不會反對的，用不著搞什么不告而別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