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沐云清說她的疑惑，趙氏也覺得這事兒有點反常：“這么說來也是，這畢竟是件違背人倫的事情，爆出來寧王也占不到便宜。
只是我知道的也就這些。”
“這些已經夠了，現在有了這個方向，秀云姑姑也回到了京城，人都在這里，我們想查也容易。”沐云清安慰著趙氏。
“不然這樣，明兒個我去一趟康王府，看看是什么情況！”
趙氏想了想覺得自己也得做點什么。
說起來如今的京城，能夠跟她說上兩句話的也只有康王妃了。
看著康王爺和康王妃，她就時常想起沐青山還在世的場景。
若是康王府從此攤上事兒了，恐怕之后連個念想都沒有了。
“祖母，這恐怕不太合適，您是長輩……”
“什么長輩不長輩的，秀云小的時候還經常膩在我身邊說要給我當女兒的，聽說她回京，我高興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任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這孩子已經被寧王害過一次，可不能再來第二次了，不然你干祖母哪里能受得了？
你放心，我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跟她話話家常。”
趙氏是打定了主意，這一趟非走不可了。
沐云清想想，即便寧王潛伏著，也不可能大刺啦啦地對趙氏做什么，也就同意了。
只是她有些遺憾：“其實，我也挺想跟您去的！”
她相信以對人心理的把握，或許能從李秀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趙氏可是嚇了一跳，趕緊道：“你這丫頭顧好自己就行了，可是不要隨便摻合了，說不定都時候幫不上什么忙，還讓謹小子替你擔驚受怕的！”
沐云清無奈道：“您看我是那么不穩重的人嗎？我只是感慨一聲罷了，讓您說的我就跟那專門的攪事兒精似的。”
這也就是親奶奶，換個人說的如此直白，人肯定是要生氣的。
趙氏聽著沐云清的抗議非但沒有安慰反而又說了一句：“你以前是挺穩重的，從懷了孩子之后倒是越發小孩子氣兒了，祖母不得不防備著，不行，我也得提醒謹小子一句……”
“您看您越說越來勁兒了，您放心，我還想長命百歲的，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沐云清也生怕趙氏這大張旗鼓地再把那幾個白丫頭給召來，讓她不自在。
看著沐云清這緊張的樣子，趙氏樂了：“你這丫頭也有怕的時候，行吧，既然你這么自覺，那祖母就不告訴謹小子了！”
沐云清：……
感情這老太太在欲擒故縱。
見沐云清這邊一切好好的，再加上趙氏心里掛念著事情，也沒在燕王府多呆，午膳前就回去了。
趙氏離開之后，沐云清攤開了一張紙在上面畫了兩個大圈，一個寫上了寧王，一個寫上了李秀云。
把自己知道的兩個人之間的關聯都畫了上去，最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能夠把康王爺給拿捏住呢？
在用午膳的時候還是在琢磨這個問題。
慕夏和青梧在旁邊忍不住開口了：“王妃，您要是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奴婢！”
被打算思緒的沐云清擺了擺手：“沒事！”
匆匆吃了幾口之后，她便裹上了大氅往秦殤住的院子去了。
院子里靜悄悄的，沐云清以為人不在，轉身想走，秦殤從屋里出來了：“云清，你怎么過來了？有事兒喊我過去就行！”
“你這是做什么呢？怎么搞的這么狼狽？”
沐云清看到秦殤微亂的頭發，以及熬好的雙眼，她很驚訝。
平素的他頭發總是梳的一絲不茍的，潔白的衣袍上一點皺褶都沒有，像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
今兒這個著實不是他的風格。
秦殤一愣，遂后低頭一看，便明白了沐云清的疑惑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是昨兒個山莊那邊送來了一些賬本，我處理了一下，就忘了時間了，讓你見笑了！”
“山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事兒了？不然你回去一趟？我這邊沒什么問題的！”
沐云清皺起了眉頭，這都午后了，這么說他昨晚一宿沒睡，又熬了一個上午？
這是已經忙的忘了時間了？
見沐云清誤會，秦殤忙解釋：“沒有，已經處理好了，每年年關前需要核對大批量的賬目，都是這樣的，不過已經處理好了。
要不，你去王府的花廳等著，我梳洗一下就去找你！”
看沐云清的樣子，也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秦殤就沒那么著急了。
“你先吃完休息下吧，我就是午后散步經過這里過來看看！”
沐云清說完轉身就要走。
秦殤喊住了人：“我這會子困勁兒過來，之前也吃過東西了，那要不這樣，你先等我一下，我換身衣裳就陪你散步！”
看秦殤急切的樣子，沐云清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她點了點頭。
秦殤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便跟著沐云清出了院子。
“怎么也不帶個丫頭出來？”
秦殤看著沐云清連慕夏都沒帶，忍不住開口了。
沐云清笑了：“想一個人靜靜，也就幾步的路，積雪都打掃干凈了，不礙事的！”
聞言秦殤停住了腳步：“云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沐云清詫異地看向了他：“我表現得這么明顯嗎？”
那驚訝的樣子，逗笑了秦殤，他點了點頭：“嗯，很明顯！”
隨后認真地問道：“有我可幫忙的嗎？”
“我們去前面的梅香亭說吧！”
說著便先一步過去了，秦殤趕緊跟了過去，迫不及待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
他很少看到沐云清這般猶豫的樣子，心立刻跟著警惕了起來。
看秦殤一臉嚴肅的樣子，沐云清有些失笑：“別那么緊張，我今兒個閑來無聊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個話本子，我想不通里面的邏輯，想著你走南闖北的見識的多，過來問問你好開開思路。”
“你說！”
沒想到沐云清會為了一個話本子的故事都能糾結成這樣，著實讓秦殤好奇。
“說有這么一對夫妻富甲一方，但是膝下只有一個獨生女，偌大的家產無人繼承，這個時候這老夫妻同族的一個侄兒開始打這對夫妻的主意，思來想去，他把目光鎖在了獨生女身上，但是因為這個獨生女可是他同族的妹妹，不可能靠娶她達到目的。
于是他想了一個比較違背人倫德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