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沒說完就被寧王給阻止了：“等李玄成回來！”
“那燕王那邊呢？”
黑衣人覺得即便不殺入皇宮，那也可以落井下石，把李懷瑾給徹底處理了。
“去將張皇后毒殺親生兒子李懷瑾一事，讓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父子相殘，母子相殺，兄弟不合的事實！”
寧王的話一出，黑衣人也不顧不上李懷瑾了，立馬應聲就出去了。
這個消息要是傳開，皇家可就沒有一點聲譽可言了。
倒是自家主子一出來，那就是順應天意，真是絕了！
秦殤一路吐血回到了燕王府，倒在了大門口。
府衛們都嚇傻了，聞訊趕來的沐云風和顧斐大呼小叫地把人給抱了進去，隨后燕王府的大門被關上了！
府里的人都亂成了一團。
而此時已經在書房的秦殤已經洗好了臉，也換了干凈的衣衫，幽幽地喝起了茶。
在沐云風和顧斐的追問下，才把到了怡和宮后發生的事情都說了。
顧斐氣的破口大罵：“世上怎么有這么惡毒的女人？虎毒還不是子，她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放過！”
沐云風倒是顯得平靜的多：“皇后待阿霽連普通人都不如，這事兒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如今早就撕破臉了，能干出這樣的事兒，也不奇怪。
經過這一次，相信阿霽也會徹底死心了！”
他倒是覺得這是好事。
能擊破李懷瑾心頭對張皇后的最后一絲幻想。
對此秦殤不置一詞，他放下手中的茶碗：“我去給殿下解釋一下，免得他擔心！”
沐云風點頭，隨后看向了顧斐：“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了，那咱們也別客氣了。你找人把皇后謀害阿霽的惡行，都說了。
以后阿霽做什么，也都是被逼出來的！”
“好嘞，這事兒就交給小爺我了！”
憋屈了這么多天，終于可以有點事兒干了，顧斐頓時來了精神。
在楚府的李懷瑾從魏英那里聽到關于秦殤吐血一路出宮的消息，雖然不是那么相信，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剛說讓魏英去燕王府看看，秦殤就出現在眼前：“殿下放心，都是假的，我沒事！”
李懷瑾點了點頭，倒了一碗茶遞給了他，也沒有說話。
目光幽然地看著門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會，秦殤才把怡和宮里發生的一切都說了：“看來，皇后娘娘這次是鐵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了，要不是我身上有云清之前給的東西，就屋里的迷香恐怕就受不住。
更不用說有大份量鶴頂紅的酒了！”
盡管李懷瑾心里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但是聽秦殤這么說，他還是忍不住牙關發冷。
張皇后不待見自己，他從來都是知道的。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張皇后為了李玄成，竟然要毒死他……
這讓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若身為她的兒子就是錯的話，那為何不一出生就掐死他呢？
看著李懷瑾緊握著拳頭，在極力隱忍著內心的思緒，秦殤知道他的難受。
但也知道這事兒不是旁人兩三句話就能安慰的好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張皇后的事情不再提了，而是開口道：“殿下，陛下好像已經知道了太子擒拿住的寧王是假的了。
他一直說他錯了誤會你了……”
剛才秦殤在燕王府的時候沒把這話跟沐云風和顧斐說。
但他覺得不應該瞞著李懷瑾。
畢竟有點父子之情對他來說也是點安慰。
不過李懷瑾對此好像并不意外：“寧王首級被毀，他再轉不過彎來，這一國之君也白當了，不過那又如何？”
可見這是對永嘉帝心灰意冷了。
秦殤也不便多勸了，轉而道：“要不要從燕王府傳出你的死訊？如此倒是可以迷惑寧王。”
“若是我死了，是不是就可以趁此機會和清清隱匿山林了？”
李懷瑾的反問，讓秦殤愣了一下，不過隨后還是苦笑著搖頭：“寧王一日不除，誰都別想有安生日子，你和云清也一樣！”
李懷瑾抿了抿唇：“那就麻煩秦大夫極為救治吧……”
秦殤了然：“在下盡力！”
張皇后要親手毒死李懷瑾的消息狂風驟雨般在京城傳開了。
所有人下意識的反應，張皇后瘋了！
本來那場突入起來的大火，就已經擾亂了京城的人心。
如今又出來這個消息，就連在家里休沐的朝臣們都坐不住了，齊齊到了皇宮要面見永嘉帝，不料被告知永嘉帝身體有恙，任何人不見！
御史臺的人諫書一封接著一封，但封封都石沉大海！
眾人人心惶惶。
病急亂投醫，一窩蜂又涌向了康王府，跪求康王爺出來主持大局！
可是康王爺以不能抗旨為名，也不見任何人。
這些人徹底絕望了，覺得大雍這下真的要亂了，甚至官衣在身的人也開始籌劃著逃離京城了。
不過在這一片惶恐不安中，還是有個勉強的好消息，那就是飛云山莊莊主秦殤趕到了，及時救了燕王。
只是中毒過深身體極為虛弱，沒有蘇醒過來。
這總算也是有了希望。
不少人在家里擺上了香案，祈求李懷瑾快點好起來，能夠撐起大雍的朝堂。
這個時候似乎大家一致都忘了京外還有個太子的！
楚府偏院
裴元澤一臉焦急：“楚大人，現在該怎么辦？燕王妃還沒醒嗎？”
如今的形勢只有李懷瑾能夠擔起來。
若是燕王妃醒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楚庭搖了搖頭。
裴元澤絕望地仰天長嘆：“這是老天爺要亡大雍嗎？”
……
得知李懷瑾被救治過來的消息，怡和宮里的張皇后簡直要氣瘋了，她一股腦在殿內剛添置好的物件兒又給砸了一遍。
小春子躲在門外，不敢做聲，心里盼著太子殿下趕緊回來吧！
太子李玄成終于在大年三十的中午趕到了京城。
到了怡和宮后，他就倒下人事不省了，嚇得張皇后大呼小叫讓叫太醫。
太醫過來看了之后說疲勞過度，睡一覺就沒事了，張皇后這才放心。
李玄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張皇后急的不行：“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
看著被折騰的不像個樣子李玄成，她也顧不上心疼了：“玄成，你父皇說他錯怪了懷瑾他后悔了，這對你是不好的消息。
你只要一口咬定，你在淮陽捉到的就是寧王，由沐云風作證的，旁的什么都別說，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