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男人沉默了,孩子這副可憐的模樣,就是石頭心的人也有些心疼了。
石飛揚放輕了聲音問道,“那......淵兒,你除了想媽咪,還會因為什么難過?”
琪寶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抽泣著,“嗚嗚......沒有媽咪,我什么時候都難過,叔叔,你能勸爸爸幫我把媽咪找回來嗎?媽咪回不來我的病好不了。”
“額......好好,你先別哭,叔叔勸勸他。”
聽著孩子小奶音可憐巴巴的哭,石飛揚饒是一個大男人也招架不住了。
他轉頭瞪慕西爵,臉上露出少有的一本正經,“我覺得他很好,就是想媽媽了,你把她媽咪找來就好了!”
慕西爵:“......”
男人擰緊了眉心質疑,“你到底會不會看病?”
“我怎么不會看?證書白拿的!”
回應他的是慕西爵的面無表情。
石飛揚撓了撓頭,其實他也覺得格外奇怪,和這孩子聊天,是真的很正常。
要不是曾經他見過這小魔王發病的樣子。
他都不會認為這孩子有心理疾病。
想了想,他湊近慕西爵,“你要是還不放心,不如催眠試試?我這看家本事還是很厲害的。”
慕西爵點了點頭。
石飛揚馬上去取催眠需要用到的東西。
琪寶小小的驚了一下,不行,她見過媽咪給患者催眠,那東西很準的!
萬一她被催眠就會說了不該說的,可就露餡了。
念及此,琪寶立馬翻個身子爬下病床,“叔叔,病看完了吧,我先出去了!”
“還沒呢,最后一道程序試試,哎!”
石飛揚想要攔截,可孩子一溜煙就不見了。
他看著那個消失的小背影,唇角抽搐了一下,扭過頭,少有的一本正經,“爵......這次我是真的知道了!”
“知道什么?”慕西爵看著他嚴肅的臉。
不好的預感蔓延心頭。
“江晚晚應該是他的心結,解鈴還須系鈴人,孩子這病我估計除了江晚晚這個藥引,是別無他法了。”
慕西爵看了好友一眼,黑眸若有所思。
石飛揚又道,“你看她哭的多傷心,孩子要媽媽天經地義嘛,你說你執著于一個不知下落的女人有什么用?”
慕西爵揉了揉太陽穴,不想討論江晚晚的話題。
“感情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他記憶中的女孩,這么多年沒見,他都快記不得了。
唯一記住的,就是那滿臉的麻子。
如果......沒有那些麻子的話,她一定也是個絕世美人吧?
石飛揚嘆了口氣,滿心的無奈。
他以為這么多年,慕西爵怎么也對那個女人放下了,卻不想還是那么執著。
“還是老規矩嗎?”
慕西爵看了他一眼,沉默點頭。
“哎,行吧行吧,你躺下,我給你催眠!”
石飛揚偶爾會來穆氏莊園,沒有人知道,他是來給慕西爵催眠的。
而原因,竟然是夢中去見那個,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女人。
慕西爵到床上躺了下來。
石飛揚用了一首催眠曲,他緊繃的情緒開始舒緩,整個人仿佛置身于一個世外桃源的世界。
空谷中,鳥兒“嘰嘰喳喳”的叫,小溪流水潺潺,堤岸楊柳。
很快他的眼前又浮現出一片黑暗。
月影林稍,樹下一抹倩影悄然出現。
那女孩背對著他,靜靜地坐在那里,安靜的仿若不染人間煙火的仙子,那朦朧的背影輪廓是那樣的熟悉。
女人這一次沒有蒙面紗,她的半邊臉隱在發絲中。
慕西爵心猛地一跳。
“韻兒......”
夢境中的女人從未回應過他,可這次她轉頭了。
慕西爵的心砰砰砰跳動的更加強烈。
而那張臉也漸漸清晰的放大在他眼前。
面容精致比花還要嬌艷,眉目如畫,嫣紅嘴唇翕動著欲言又止散發著點點嬌羞。
“西爵......”
江晚晚!
怎么會是江晚晚的臉?!
慕西爵被眼前女人的模樣嚇了一跳,猛地從夢中驚醒,“石飛揚,你到底會不會治病,不會治就回去繼承家業去!”
莫名挨罵的石飛揚:“???”
“你看我是那經商的苗子嗎?”
慕西爵起身,沒好氣瞥了他一眼,門“啪——”的一聲就關上了,留下了石飛揚一人在醫療室一臉茫然。
這少爺怎么了?
他催眠的挺好的,沒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