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
做著好事,說著讓人想罵人的話。
她努力的忽略掉心頭的那股暖意。
江晚晚故意不搭理男人,惡劣的勾了勾唇道:“慕西爵,你完全可以回去睡覺,不必為難自己陪我這個傷殘病患的。”
她眼睜睜的看著慕西爵峻帥的臉變得難看,慕西爵盯著她看了幾秒以后倏地起身。
江晚晚以為他要走,結果下一秒男人竟拿出了一套碗勺。
江晚晚始料未及。
本想拒絕,她現在一點兒東西都不想吃,腸胃還傳來陣陣的絞痛,但慕西爵卻強硬的把勺子放到她嘴邊,黑眸危險的瞇了瞇,“醫生吩咐的,你要是不吃東西,就別想見孩子了。”
江晚晚秀麗的眉梢染了幾絲愁緒。
這個霸道專制的家伙。
她依舊沒動,慕西爵便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深邃的黑眸凝視著她小臉。
江晚晚愣了一下,一下子明白過來他的企圖,下一秒連忙張嘴。
“我喝,喝......”
剛才是她的錯覺嗎,竟然覺得慕西爵會那樣喂她......
江晚晚喝了口粥,覺得有些不真實。
似真似幻。
這個場景居然和多年前有一些重疊了,江晚晚心里閃過一抹痛。
那年,她便這樣照顧過他。
只是現在角色變換了。
女人的表情染了沉痛,慕西爵的黑眸閃爍了一下,想起她昏迷時候一直喊著的名字,在手術臺上也不忘那珠藥草。
還有,為淵兒去嘗毒草的行為也深深的震撼了他。
“你不用太感激涕零,你是為爺爺受的傷。”
慕西爵把碗放下,一本正經的說道:“藥都已經拿回去了,我找了大夫,爺爺那邊也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江晚晚同時松了一口氣,“哦......那就好。”
但她感覺到今天的氣氛是以前前所未有過的,他居然會和她解釋。
江晚晚有點懷疑,眼前這人還是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慕大少。
在她失神的時候,頭頂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你為我兒子做的一切,我很感謝。”
江晚晚以為他還會有后半句話,所以一直候著,但是許久都沒有聽到他說。
她以為他會說,不要妄想帶走孩子,或者收買孩子之類的話。
但是卻沒有。
就在江晚晚疑惑不解,覺得男人判若兩人的時候。
一件衣服被放在了她的面前。
“換上。”
江晚晚此刻她身上還穿這采藥時候穿的衣服,沾染著鮮紅的血跡,還有些破爛。
她自己也渾身難受,確實想換一件衣服,可一動,腹部就隱隱作痛,手想要取衣服的,可是,被繃帶綁著沒法抬。
江晚晚臉上傳來陣陣囧意,尷尬的坐在那里許久沒動彈。
慕西爵黑眸收縮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異樣。
男人沉默了一瞬,下一秒,大手一伸掀起了她的被子。
看她實在行動不便,他便大發慈悲吧。
江晚晚嚇了一跳。
“慕西爵,你干什么?”
慕西爵繃著臉,面無表情,“幫你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