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當天正值周末放假。
張敏和夏沁雨一直保持著微信聯系,倒也沒有生疏,因為她們之間還有一層關系就是病人和醫生。
自從那天不歡而散之后,彭菊母女也沒再登門造訪。
張敏便大方邀請夏沁雨來家里一起過節。
……
早晨八點。
陸洋還沒睡醒就聽見門外有人在搬運東西的嘈雜聲,他順手摸一摸身旁的位置,空了,立刻醒了神。
他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下打開門觀察門外的狀況,只見一排排穿戴整齊的工人正在陸續往家里搬著類似禮盒的東西。
他的公寓只有130平米,不是太大的客廳里很快就被禮品堆滿了。
和他同樣一臉無奈的人還有站在客廳角落盯著工人的夏沁雨。
他從身后抱住夏沁雨,下巴抵在她的鎖骨窩上,慵懶灼熱的氣息撲向她的脖頸,才將她身上的寒氣逼走一半。
“寶貝,怎么了?過節要開開心心的,這是家里給的禮品?”
夏沁雨急促深沉的呼吸還沒有緩解,極其不耐煩的對一個工人說:“誒,你看路啊,砸到我家的東西你賠啊?”
那工人根本就沒碰到他身后的家具,明顯是夏沁雨在拿他撒氣,他自然也不敢反駁,“對不起,夏小姐,我會注意的。”
夏小姐?
既不是小姐,也不是三小姐。
難道不是家里人送來的?
陸洋纏在她腰間的手臂一收緊,在她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啊……”夏沁雨下意識回眸瞪著他,“疼……”
陸洋根本就沒出力咬下去。
因此她明亮的杏眸里透出的不是疼痛的抱怨,而是極其不耐煩的慍怒。
陸洋覆上她的唇印上一個安撫式的吻,“寶貝我錯了。”
她敷衍的回應了陸洋的吻,依舊是雙頰赩然地瞪著前方。
“搬完了嗎?”她語氣極其惡劣的問。
剛剛那位工人朝他們走來,在一米之外停住了腳步,奉承道:“夏小姐,都搬完了,希望您能喜歡,我先……”
“全搬走!”
“好……啊?搬走?可是才剛搬……”工人緊張到滿臉漲紅。
“搬走!”
夏沁雨的態度很堅決,每句話都沒讓他說完。
“可是這樣我不好向莫總交代啊……”
他猶如在鋼絲上游走著,前方是擁堵的道路,底下是萬丈深淵,一旦失衡,他就會墜入萬劫不復之中。
“那是你和他的事,我管不著!”
夏沁雨拿開陸洋放在她腰間的雙手,向右移開一小步,順勢挽住陸洋的手臂,像是在宣示主權。
“我只答應長輩收下他的禮品,現在我已經收下了,接下來禮品就任由我處置了,所以拿走!”
聞言,陸洋的眸光變得深諳,挺起胸膛將空出的手插在居家褲口袋內,任由夏沁雨處理。
“夏小姐,你就別為難小的了,我先回去了。”
工人見風向對自己不利,只想盡快脫身,但是人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被路怡他們給堵住了。
路怡抬起雙手揉捏著骨節咔咔作響,眼神犀利的剜了他一眼,再看看屋內的禮品,“你說,是你們自己把禮品抬走扔掉,還是我們把你們抬走扔掉?”
路怡簡直不要太颯了。
簡短的一句話已經把那工人嚇到腿軟,他像是之前吃過路怡的拳頭一樣恐懼。
“路怡姐姐,你就饒了我吧,大過節的,我也是奉命行事啊!”
“閉上你的嘴,趕緊把禮品搬走,要不就不是打你那么簡單了。”
聞見他直呼自己的大名,路怡繼續摩拳擦掌,左右擺動頭部,開始蹦蹦跳跳的要對他出拳。
“好好好,我搬我搬我搬……誒,你們,還有你們,重新把這些東西都搬走。”
其他工人只聽命令,不敢反駁。
夏沁雨接收到路怡傳來的眼色,便勾著陸洋的手臂將他拉回房間。
“寶貝,我困困,繼續睡覺好不好?”
夏沁雨一改方才的怒色,又變成一只溫順的小貓咪纏著陸洋不放。
“我是不是應該要知道點什么,嗯?”陸洋反手將她鎖在自己的懷里,壓著一團火輕聲問她。
“生氣啦?”夏沁雨使勁抽出被他鎖住的雙手環在他的脖頸上,嬌滴滴的趴在他的胸口問道。
“看著我!”陸洋抖了抖她柔軟的身體,厲聲厲氣的“命令”著她抬眸。
“人家困困嘛。”
夏沁雨是真的很困,強行被拽醒的起床氣還沒散去,“睡醒再告訴你好不好?快快去躺下。”
陸洋心頭一軟,不情不愿的把她放回床上,然后徑直走入洗手間。
待他出來時夏沁雨已經在回籠覺中熟睡,他便不忍再打擾。
他約了文哲今天在陸氏談合作不能遲到,慵懶間他已換好了衣服。
他悄悄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在夏沁雨唇上流連片刻,然后依依不舍的幫她蓋好被子起身出門了。
出門時,他特意叮囑路怡給夏沁雨準備午餐,然而想要問些什么,又止住了。
還是等夏沁雨親口告訴他吧。
……
陸氏集團總裁辦。
陸洋叫來信息部總經理唐赫。
由于是周末而且還是節日,唐赫罵罵咧咧的回到公司,連個好臉色也沒給陸洋。
他是元老級員工,信息這一塊一直由他負責。
無論線上銷售出現任何技術問題,陸國賢從未問責過他,導致他的性格特別囂張跋扈。
特別是之前陸氏清除內患時沒有除掉他,更加自以為是,認為陸氏集團在技術這一塊兒非他不可。
因為是非工作日,他穿著一身休閑服,踩著一雙皮拖鞋大搖大擺的走入陸洋辦公室。
不但制造出各種煩人的聲響,還直接忽視掉陸洋身邊的王岑。
“小陸總,你這是大過節的把人叫來公司做什么?”
聞見他還沒改口稱呼陸洋為陸董,王岑那忠誠的dna瞬間動了。
“你要稱……”
只是陸洋一抬手,硬是把他躁動的dna給摁住了。
“咳咳……是,陸董。”
“喲,王秘書,你也在啊?”唐赫一屁股坐在會客椅上,背一靠,腿一抬,左右搖晃著椅子對著王岑戲謔的問。
“你瞎啊?”
王岑這退伍特種兵直男性格可忍不了這種人。
這一懟,氣得唐赫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叫你王秘書是給小陸洋面子,一個保安隊長還想拿著雞毛當令箭。”
保安隊長?
王岑從未聽過有人這么稱呼他,就連之前蠻橫無理的陸景兄弟也忌憚他的出身,不敢對他妄稱。
這個人倒是提起了他的興致,這么豪橫,那就靜靜地觀賞一會兒老板怎么羞辱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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