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聞言抬手捂著胸口,垂眸一瞬記起什么,“夏夏你跟我來。”
夏沁雨隨張敏走去主臥,房間拐角處有一個不起眼的八斗柜,柜面上還有五顏六色的“繪畫作品。”
想必是陸洋兒時所為。
隨著歲月的沉淀,“繪畫作品”褪了色,但仍能喧賓奪主的掩蓋住八斗柜原有的風采。
夏沁雨走近一看,能讓陸洋在如此昂貴的大紅酸枝八斗柜上亂涂亂畫,看得出來張敏對這個兒子極寵。
恍惚間,張敏從最底部的柜子中翻出一個布袋子,里面有一顆紐扣和一小塊寶藍色布料。
“夏夏,你看看這個。”
夏沁雨接過來,木質紐扣上印有的字體雖被打磨不清,但她仍然能一眼認出這個紐扣。
“阿姨,您從哪得到的這個紐扣。”她明眸中帶著一些喜色。
張敏悄聲告訴她,“這是當年我在洋洋的小兜兜里找到的。”
“綁架那年?”夏沁雨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對。”張敏慈眉蹙緊,“洋洋小時候去學校老丟錢,我就讓霞姐給他的褲子褲腰上全縫上一個小暗袋。”
“霞姐的手工很厲害,外人根本看不出腰帶處有個小兜子,洋洋以前總習慣將零錢藏在暗袋里,偷偷買可以換一塊塊的塑料片的零食。”張敏回憶起兒子小時候的精靈模樣忍不住笑。
夏沁雨聯想到陸洋當時的小人精模樣,噗嗤一笑,“奇多圈吧?”
張敏記起淡笑,“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我不讓他吃這些,他每次偷偷吃完才回來,還以為我不知道,開口說話一股子味兒,手上和嘴角還有渣渣。”
夏沁雨笑意不止,“從小就是個人精呀。”
張敏眸光一轉,拉回話題,“扯遠咯,我們言歸正傳。”
“當年我讓霞姐在他每件夏令營的隊服褲頭都縫上一個暗袋,到了醫院,護士把他受傷時穿的衣物給我,那褲子一大片血漬,還破破爛爛的,拿回家也晦氣,我就決定把它丟了。”
“正要將衣物丟掉的時候,我想起暗袋,隨手檢查一下,結果發現這個紐扣,紐扣還用這小塊布料包著。”
“我現在想想,會不會是當年事件被陸洋發現的證據。”
夏沁雨欣喜,“阿姨,也許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張敏懵懂,“這真是證據嗎?”
夏沁雨肯定的道:“至關重要的證據,我們把陸洋喊過來。”
陸洋和父親一起進入房間并將房門反鎖。
“有什么發現?”陸洋問。
“你還記得當年夏令營藏起的這個紐扣嗎?”夏沁雨將兩樣東西遞給他。
他認真翻看并回憶道:“依稀記得,我的記憶還是模糊。”
夏沁雨握住他的手,“咱不急,慢慢想想。”
陸洋把自己記憶中的場景復述一遍,恍然道:“對了,這是我撿起酒瓶時發現的,不知怎么的就想把它藏起來。”
“后來我們掉進去那個坑里,你用校服幫我包扎腿的時候,我發現樹枝把你衣服的內襯刮掉一小塊,我就撿起來包住這個紐扣藏在褲頭的小天地里。”
“就是我以前的褲子,我媽都、”
張敏說道:“我告訴她了。”
陸洋眉梢微挑,“哦,就是這樣,媽,你撿回來了?”
張敏走到八斗柜錢,“是的,我怕你藏錢在里頭就檢查一下,那時候事情太蹊蹺,太古怪,我擔心壞人知道你拿到重要證據會來報復,我就誰都沒告訴,偷偷藏在這個不起眼的柜子里。”
陸洋問夏沁雨,“這個紐扣是你的?”
可是,這扣子的顏色和大小不像是小孩子衣服上的。
夏沁雨搖頭,“這是齊家工人制服的專用紐扣,每年逢年過節,齊家都會給工人發新衣服做福利,外套都是用特制的木質紐扣。”
“我能記起我被綁架的時候,頭被一件很大的外套罩住,上面還有濃濃的墨水味,后來我被蒙住眼睛,明顯聽到房間里有三個男人的呼吸聲,可是根據陸洋回憶的,只有兩個綁匪。”
張敏抱住夏沁雨的胳膊,“阿姨對不起你,讓你想起這些不愉快的。”
夏沁雨水眸凝著她,淡笑道:“我已經釋懷,要不然我今天沒辦法和你們在這兒討論這件事,我還被蒙在鼓里,把壞人當親人。”
張敏抿唇點頭,“我們要快快將這個惡毒男人繩之於法!”
夏沁雨致電柯隊,讓他幫忙請一個老前輩出山。
三小時后。
柯隊帶著當年抱著洛云峰的灰狼老員工來到陸宅客廳。
老人發鬢斑白,但仍一身鐵骨,身姿矯健,踏著端正的步伐走到夏沁雨跟前,激動道:“大小姐!”
他垂眸哽咽自責道,“這些年,您受苦了,是我老了不中用,不能替容主照顧您,保護您!”
夏沁雨見他快要下跪,忙扶住他的手腕,“田爺爺,您別這么說,您在背后默默幫助我很多,我都知道。”
老人更加愧疚,“我幫你的那些只是皮毛,當年都怪小的沒用,沒能及時監控到那些畜生的位置。”
夏沁雨眼眶濕潤,“田爺爺,若不是您帶著隊伍及時趕到,我和陸洋早就一命嗚呼了。”
“別胡說,吐口水,敲木頭。”老人四周圍看看,拿起她的手敲在身側的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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