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舉起鐵鍬,對著透明四腳蛇一通猛拍。
受驚的小家伙卻靈感地避開了,眼見它又要縮進棺槨中,我及時出手,一股白色的噴霧直撲向它。
四腳蛇并沒有立即倒下,只是行動的速度遲緩了,殺蟲噴劑竟然這么有效!
它開始在地上不斷扭曲打滾,胖哥見狀,趕緊上來補了幾下。
透明四腳蛇變成了稀巴爛的肉泥,很惡心,那條尾巴還在左右搖晃著。
和長長地松了口氣,對胖哥一揮手:“胖哥,現在開始,我們可以安心地撬開那銅棺了,這事,你總不用等我了吧?”
胖哥一聲“好嘞”,立即開始動手,費了九牛二虎之勁,終于撬開了棺槨蓋。
除了一堆殘骨,里面什么也沒有。
太令我沮喪和震驚了,唯一的那塊炭牌,竟然已經被四腳蛇啃了一小只角。
楚雅瞧了一會,安慰我道:“忘川,還好你下手及時,它受損不大,應該不會影響張教授作研究的。”
胖哥看了一下,也附和著楚雅一起安慰著我。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出了龍王廟,看著兩岸的一片狼藉,我們不敢多逗留,馬不停蹄地向著下一個目標地出發。
接下來的地方,應該就是屬性為木的犬戎王墓。
途中在一個小鎮休息的時候,楚雅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中,壓根就不理我和胖哥。
可能她太累了!
那一晚,我也沒興趣多和胖哥說話,楚雅不肯出來,真是極大的遺憾,哪怕是見一眼我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可是,第二天一早,楚雅仍沒動靜。
這下我急了,使勁地敲她的房間門。
一個掃地的阿姨虎著臉道:“敲什么敲?別的客人不要休息啊?這間房的是不是一個小姑娘?天還沒亮時,她已經退房走了。”
我一下子目瞪口呆!
胖哥“啊”了一下說道:“忘川,我們上當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楚雅定是拿著三塊炭牌先溜了,或許就憑那三塊,張教授就可以大致判斷出古犬戎國的方位。”
他不住地頓腳:“忘川,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回去找張教授啊!咱們這么辛苦,到頭來這事全讓楚雅得了好處,我不甘心。”
我沒好氣地道:“胖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楚雅?你不甘心,是你也想得到那些炭牌,找到西王母墓大發橫財吧?我不相信,楚雅會是你所說的這種人。”
話雖然這么說,我心中卻也沒底,那句“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的經典話再次冒在了我腦中。
到了服務總臺上,我還沒開口,值班的女服務員打著呵欠問道:“你是住503的蕭忘川先生吧?”
我“嗯”了一下,那服務員懶懶地從吧臺上拿出一信封,塞在我面前道:“這是你們同來的那位小姐的,她有事先退房了,這封信是她要留給你的。”
我雙手有些顫抖,想急著看又不敢看,就怕胖哥這小子說中了,楚雅還真是這種為了自己利益欺騙我的人。
可當信打開后,我只粗看一眼,一種落寞感和悲痛感立即沖上了心頭。
我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辦了退房手續,不論胖哥問什么,我都一言不發。
沒叫車,我只是漫無目的地亂走,也沒辨方向。
恰巧路邊有一根橫倒的大木,我坐了下來,想到這么日子和楚雅的相處,不禁悲從中來。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可我不想它掉下來,在胖哥面前出丑。
我推說香煙有些辣眼,找了借口抹了一下眼淚。
胖哥眼尖,這家伙不知趣地問道:“忘川,那小丫頭說了什么?是不是她不要你了?”
這個時候,偏偏胖哥還這么不知趣。
可他的話,卻再也讓我忍不住了,我居然一昏腦,把楚雅留下的信順手遞給了胖哥。
胖哥看了幾眼,驚訝地道:“忘川,原來她沒拿走木牌?早就悄悄塞進你包中了?”
明知故問,我沒有答理他。
胖哥卻極不放心,讓我檢查下我的包,看看炭牌是不是真的在。
他也是我們的一分子,這炭牌也有他的功勞,我沒法拒絕他的要求。
當胖哥真的在我包中找到了那三塊炭牌后,這小子立即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狠狠地在地上踩滅了煙頭。
胖哥這才覺得他笑得不是時候,楞了一下尷尬地說道:“忘川,她好好的離開我們,只是因為我和你打那四腳蛇時,她的手指被那四腳蛇咬到過?”
楚雅說得這么清楚,這小子還問?
胖哥忽然一本正經地道:“忘川,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我疑惑地瞧著他,胖哥清了下嗓子道:“好消息是,你這么喜歡楚雅,她面上雖然沒對你熱情,可她心中還是愛你的。正因為她喜歡你,所以她才不想讓你見到她不好的樣子,只希望你心中的她一直美好漂亮。”
這小子終于說出了一句人話!
可胖哥又嘆了一口氣:“唉,太了可憐了,這么漂亮的美女,變成和馬老板差不多的樣子,真是不敢想象,老天太殘酷了。”
不行,我得去找楚雅,想盡一切辦法幫楚雅治好!
可胖哥卻不樂意了,他大沷冷水道:“忘川,你喜歡她,有這心我能理解。唉,反正她出事了,我現在說出來也不算不敬,其實,我也很喜歡她,怎么會忍心她這樣?”
他這時候公開承認暗中以我為情敵,可我不但沒醋意,反而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胖哥又說道:“你也見到馬老板的慘狀了!唉,也不過一天的時間,楚雅這么急著走,估計她已經預見到她中的毒快要發作了。”
“忘川,你以為我們能找到她嗎?她這么愛惜容貌的一個人,肯定是不想讓所有人瞧見,或許早就找了一個沒人會找到的地方,度過她最后一點時光了。”
胖哥一直催促我上路,理由很簡單,楚雅在信中要我好好地活下去,找全那五塊炭牌,找到西王母大墓,解除詛咒,那也是她的最后心愿。
她最后的遺愿我是不可能會違背的,傷心了老大半天后,我只得坐上了胖哥的車,向著分析得來的墓葬所在地可能的方向進發。
一直向東開了好久,一路上也沒發現有什么怪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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