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讀小說網 > 南派盜墓手記 > 第五百七十一章 偽史
  單靠陶萬里,恐怕無法假造一個國出來。可加上那個從古至今,獵殺長生者的神門,那就完全不是難題。

  我讓胡子把耳花采下來。

  姚俞忠爬到半截,在鐵巢中部,有玉石搭建的平臺。

  看見那個平臺,我有六成把握,鴉鳴國屬于偽史,這一切都是陶萬里蓄謀已久的陰謀。

  因我又看到了滇王宴!

  民以食為天。

  鐘鳴鼎食,是為天子。

  茹毛飲血,是為野人。

  五千年來,推動人類歷史發展的動力,就一個字,吃。這個字并不崇高,聽上去也不轟轟烈烈。

  鴉鳴國的貴族盡管長生,仍逃不開吃。

  只不過吃的愈發古怪惡心。

  從巴東的蜜人,到緬北的瑰片。一切食材以“人”為原料。造物主允許人吃飛禽走獸,凡世界有的,人都可以吃,唯獨不許人同類相殘。

  為此造物主還設置了“朊病毒”這一底線,遏制人食人的歷史循環。

  然而歷史上很多大人物都嘗試過人肉。

  春秋的齊桓公,晉文公,都曾試過,反饋說味道不錯,滋味極其鮮美。這滇王宴比之上古諸侯,愈發荒淫殘暴。

  其宴主體就在于食人。

  這次又出了一道新菜,名為“螺羹”!

  小小一個西北古國,同時出現蜀山、西夏、昆侖的東西。所以這是陶萬里設好的局,目前姚俞忠和余教授還蒙在鼓里。

  鬼鴉耳花本來無毒,可以作為蔬菜食用。

  鴉鳴國祖先偶然用耳花飼養螺螄,并在螺螄身上切一小口,用乾坤尸的燈油加以腐蝕,使其傷口感染壞死。

  螺螄的軟組織上,便會結一層肉皮。

  將肉皮挑開,使其反復愈合。螺螄體內有大量細菌和寄生蟲,與鬼鴉耳花的藥力融合,最后螺螄在銅鼎內化為一灘紅水,是為“螺羹”。

  在玉臺上,曾舉行過一次滇王宴,篩選長生者。

  得了長生的貴族用真耳花調配螺羹,服了假耳花變成沙民的人則被囚于鐵巢。

  僅幾道牢門,隔開地獄天堂。

  一邊尸山血海,一邊群魔亂舞。一邊路有凍死骨,一邊朱門酒肉臭。

  吃人二字從不需擺上臺面。

  貴族是講求風度的,并不會真的滿臉鮮血將人活剖了吃。

  他們用一種“文雅”的方式,享受權力帶給他們主宰賤民生死的快意。沙民最后越來越多,國家也就亡了。

  姚俞忠道:“你要不要吃一口,說不定能救治骨骼病。”

  胡子差點看吐了,翻白眼道:“你姚把頭不是不挑食嘛,要不你來?胡爺就是從這死,在這死出去,也堅決不干吃人勾當。”

  “圣人,真是圣人。”姚俞忠挑起大拇指,“你他媽清高,那余教授,要不你試一口?”

  余教授道:“算了吧,人類在虐殺同類這件事上,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無非心理安慰罷了,難道真的有用?人類歷史,如同無終之底在無限輪回,但創造人類歷史的,一定是大無畏有道義的人,同學們,你們要記住了。”

  “是老師。”

  任可他們認真記下來。

  姚俞忠撇撇嘴,自討沒趣。

  已經得了真耳花,出去分析其藥物成分,或許能解決基因上的白骨化問題。

  后來有人問我。

  假設你手上沒有真耳花,你會不會加入滇王宴,成為常客?

  我想了很久,回答了一個字......

  在玉臺休息片刻,我們繼續往上爬。鐵巢很大,估計鴉鳴國在亡國前夕,曾企圖釋放關押的沙民抵御神門軍隊。

  計劃還未落實,鴉鳴國一朝而亡,其王公大臣已被挫骨揚灰。

  在鐵巢頂部,有一道通天梯。

  梯子斷裂,離穹頂還有百米高,成了天塹,阻我們離開。姚俞忠對此束手無策,頂部斷裂處與穹頂垂直,除非我們有翅膀會飛。

  我看了幾眼,倒也不是全無辦法。

  穹頂中心,有一個類似太陽的天窗。

  我道:“目前有三個辦法能出去。”

  “哦?”

  姚俞忠對此束手無策,我卻有三條路,誰是倒斗界扛把子一目了然。

  姚俞忠不服:“你說說看,我瞧你能放什么邪屁。”

  “第一嘛,咱們身上的生化病毒還未解決,如果能進化成青蛙人,就能蹦上去了。”

  “這不廢話!”姚俞忠一陣惱火。

  我臉不紅氣不喘:“第二,咱們把斷裂的臺階修好,姚把頭,你會不會搞土木工程?”

  “不會不會。”姚俞忠氣得想殺人。

  不等我說出第三個辦法,姚俞忠就打斷我。

  他道:“實在不行,拆了鐵巢的架子,搭個手腳架接在臺階上。”

  余教授道:“不行,拆掉鐵架,里面的沙民就出來了,我們兇多吉少。”

  “幾個粽子而已,你怕個屁。”姚俞忠自持負尸中郎將,不懼沙民之毒。

  目前為止,拆掉鐵巢算個主意。

  我們走上通天梯,能俯瞰整個鳥巢般的鐵建筑。這完全不是西北小國能生產出來的,卻也并非現代工程。

  縱然陶萬里高深莫測,也不可能憑空變出一個鳥巢。

  我想,他可能用了真真假假的路數。這地心之下,確實有一上古神國,但關于鬼鴉耳花、沙民、耳洞之事,多半遭到了篡改。

  看來等出去了,我必須仔細查一查陶萬里的下落,問問老爺子才行。

  姚俞忠獨斷專行,用鐵鏟撬開鐵架接合之處,開始搭建手腳架。沙民果然順著破口爬出來,姚俞忠眉毛一掀,將爬出來的沙民踹下去。

  沙民的身體摔得四分五裂,在下面撲騰幾下就沒了動靜。

  為了逃生,我勸說自己沙民并非人類,我們的舉動不是殺人,是正義的斬妖除魔。

  姚俞忠和不易力氣大,負責拆外圍的鐵條。余教授他們負責用繩索把鐵條綁起來,我和胡子則把爬出來的沙民清理掉。

  剛開始我還出現生理不適。

  當我真正麻木了,感覺“吃人”也就那樣。不知過了多久,手掌磨得鮮血淋漓,手腳架終于搭好,接在斷裂的臺階處。

  我們順著天窗爬出去,姚俞忠順手丟下一枚星火,點燃掛在鐵巢上的古尸。

  尸油如泉,霎時化為火海,生生將鐵架給融了。無數沙民在火海中徹底解脫,了結生死宿命。不知是罵姚俞忠冷血,還是夸他慈悲。

  從天窗爬出去,則是一口井狀空間。

  這是半個多月以來,我第一次遇見太陽。暖烘烘熱辣辣的金光灑在頭頂,發絲有了溫度,一下讓身體有了力量。

  我費勁鉆出去,附近是一片陰涼地。

  沙殼在頭頂傾斜,遮住了天光,幾縷金絲從云梢沙縫透下來,周圍靜謐,讓人很舒服。

  忙不迭服用降壓藥和抗生素,我們爬出去的時候,在一口用木板堆砌的圓坑中。

  大概兩米直徑,里面是一些腐化的人尸。圓坑沒有底,下面是石板,從鐵巢出來就是石板底部,出去的時候正好中午。

  我們大口呼吸久違的新鮮空氣。

  自由,陽光,天遼地闊,那才是人活著的世界!

  附近的沙地柔軟細膩,沉甸甸一捧,躺上去像切碎的羊毛毯,完全不是羅布泊那種灰白堅硬的鹽殼。

  在圓坑附近,立著許多木樁。

  露出地面大概三尺,在地下埋了極深,千年不倒。

  再加上這位于一處背風的沙殼下,風沙不易灌進來,使得木樁除了干裂,竟不曾有太多腐朽痕跡。

  我們劫后余生,各自慶幸天神保佑。

  余教授興致勃勃拿出地圖比對,從地球耳洞出來,我們在羅布泊東側的孔雀河故道。周圍好幾座逶迤沙丘露在地平線上,風沙下,陽光中,它們仿佛古代城堡,神秘而優美向人露出輪廓。

  逃出生天,姚俞忠立刻起了歪心思。

  如今磁帶還在他手上,他唯恐余教授索要,也唯恐我爭搶,便動了殺人滅口。他不動聲色繞到眾人后面,去摸開山刀。

  不易目光一狹,手如閃電甩了出去。

  但聽一聲金屬清脆。

  姚俞忠憑借多年經驗,歪頭避開鋒芒。匕首如箭釘在姚俞忠耳側,他臉頰濕漉漉,立時有鮮血流下來。

  余教授那些知識分子哪見過這場面。

  江湖黑吃黑,殺人越貨的道道我是經歷過的,當即明白姚俞忠翻臉,便把腰間的折疊工兵鏟打開,往姚俞忠頭頂拍去。

  誰料地上埋了很多木樁,這些木樁露出地面高矮不一。

  時間倉促,根本來不及看路,我徑直摔倒在地,失了先機。姚俞忠狗急跳墻,沒找到開山刀,居然摸出蘇特的黃炸藥。

  他點燃丟在圓坑里,并揚起一把沙土迷我們眼。

  好歹毒的老東西。

  我撲住余教授,將他拖離圓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可不能讓他死了,否則我洗白上岸就落空了。

  圓坑和附近的木樁,明顯是某處古墓遺址。

  炸藥一轟,墓主人化為碎片飛得到處都是,頭頂的沙殼被震裂一角,傾下萬斤流沙。

  我們險被活埋。

  姚俞忠腳踩大地,如魚得水,一入沙海就消失不見。

  這位于孔雀河故道附近,定有暗河潛藏。以姚俞忠尋龍點穴的功夫,在沙漠找淡水離開自然不難。

  他得了磁帶,便有護身符,縱然一人面對七十六號公館,也有恃無恐。

  余教授在心里把姚俞忠恨上,這對我有利。我們身上的基因毒素還沒解呢,便勸余教授暫退一步,先向外界說明情況才是。

  地下那段經歷過于曲折離奇。

  倘若讓外界知道還有蘇特存在,并準備用反應堆污染西北資源,要么我們被當瘋子,要么會引發各界恐慌。

  余教授與我們約定了說辭。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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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