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抬手,指尖輕輕動了動,詢問一旁的人。
“陸曄呢?”
“被他義父叫走了,現在禁閉島全都亂了,那人自然生氣,他對十長老的懲罰,恐怕......”
那人心狠手辣,絕對不會放過陸曄的。
陸曄這次幫了傅燕城和盛眠,還讓島上變成這個樣子。
K的嘴角抿了一下,“打聽陸曄的情況。”
“是。”
必須讓陸曄停止再對戰,不然傅燕城和盛眠真的會跑出去。
現在他已經不知道那兩人的具體方位了,他已經讓人去追查了賀舟所在的方位,可賀舟的身邊沒有盛眠。
原本他承諾,要讓賀舟得到盛眠的。
但陸曄在中間摻了一腳,而且其他人的勢力也滲透過來了,他也有些吃不消。
除非,那個男人聯系他。
剛這么想著,手機鈴聲就響了。
那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陸曄把地道的位置告訴傅燕城了,出口的地方距離海平面大概五十米,這個地方很容易出意外。”
K的眉毛挑了一下,嘴角彎了起來。
說話的男人就是陸曄的義父,看來已經知道陸曄做了些什么。
如今將保命的地道告訴了別人,那禁閉島還有什么秘密呢?
“陸曄他怎么樣?”
“領罰。”
至于是什么樣的懲罰,沒人清楚。
男人大概五十幾歲,掛斷電話之后,聽著一旁的下人匯報。
“十長老已經暈過去了,還要打么?”
如果全都打完,很有可能會死。
“打。”
男人的語氣毫不留情,眼底都是冷意。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匯報的人垂下腦袋,不再說什么。
男人走進一旁的監控室,打開了禁閉島內的監控。
這個隱蔽的監控只有他知道,監控里全方位的記錄了被關起來的女人的日常行為。
如果傅燕城在這里,就會知道這個女人是誰。
是仲夏。
仲夏所在的地下密室墻內,遍布著一千多個攝像頭。
除了洗手間里面有一點兒隱私之外,在其他地方,她時刻都沒人監視著。
男人的指尖在屏幕上撫摸,眼底滿是寒意。
那幾個小輩竟然敢闖進這里,真是該死。
嘴角涼涼的扯了扯,他打開一旁的話筒,喊了一聲。
“夏夏。”
這個聲音和地下密室里的男人聲音一模一樣,看來將仲夏囚禁在那里的,就是他。
仲夏本人安安靜靜的坐在床上,看不見,聽不見。
但她能聽到男人的聲音,準確的說,是聽到男人這個麥克風里喊出去的聲音。
在她的身體深處,埋著特定的儀器。
面對傅燕城和盛眠都沒有反應的女人,這會兒抬頭,腦袋向四處轉了一下。
但她知道沒有回應,所以又緩緩回到床上,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夏夏,該吃飯了。”
女人沒說什么,靠著墻。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送飯了。
最初仲夏反抗過,求過,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沒用的,她這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再也見不到......見不到女兒了。
長時間待在這個地方,沒有人跟她說話,她似乎已經忘了該怎么組織語言。
她現在只能吐出一些很簡單的句子,語言能力似乎退化了似的。
她知道最近有人來過地下室,但是曾經無數次,無數次她試圖逃離這里,以為會有希望的時候,迎接的都是絕望。
男人會在她每次逃亡失敗之后,都跟她匯報一下她逃跑的次數。
到目前為止,恰好是一萬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