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皺了皺，剛想推開人，他就主動放開了。
江柳再也沒了胃口，將勺子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沈牧野身上凌厲的氣場一瞬間變得柔和。
“沈牧野，我們談談吧。”
沈牧野的嘴角還是輕輕勾著的，他緩緩整理自己的袖子，語氣很淡，“心情不錯，你想談什么？”
“婚禮取消，你出諒解書，我消失在你的世界，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和喬聽可以過上安穩的生活，以后我絕對不來打擾，我甚至可以永遠生活在國外。”
話音剛落，她看到他的眼底沉了下去，風雨欲來。
“你和喬聽一起經歷了這么多，你們真的很配，以前我不知道那是你未婚妻，貿然跟你發展關系是我的不對。現在一切回到正軌，咱們誰都不要再計較，彼此都不虧欠誰，你看可以么？”
越說，周圍的溫度就越冷。
她皺眉，實在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不是他最想要的結果么？
江柳甚至覺得他現在遲遲不愿意放過她，是不是害怕她將來有一天會報復，害怕她拿到諒解書后，去伙同其他人一起對付他。
沈牧野的心思深沉，他從來不給自己留隱患。
“我保證，會帶著我爸一起出國，只要你出現的地方，我退避三尺。”
話音剛落，沈牧野就緩緩起身，雙眼死死的盯著他看。
江柳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的視線吃掉。
身體已經在本能的提醒她，現在很危險。
但她沒躲，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不知道躲到哪里去。
她的手腕一瞬間被人握緊，他將她拉著要上樓。
江柳開始掙扎，只覺得手腕都被斷了。
但是沈牧野一點兒都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攥得更緊。
一直來到樓上，還未進臥室，他的手就已經強勢的放在了她的裙子上。
江柳的睫毛狠狠一顫，也就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她屏住了呼吸，忍無可忍道：“今天生理期了。”
他的手往下探，果然探到了什么東西。
她以為他會放過她，但是并沒有。
他屏住她的雙腿，就這么磨。
“沈總是變態嗎？”
是喬聽沒有滿足他么？所以他要這么發瘋。
沈牧野沒有回答她，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一向很沉默。
哪怕沒有進去，他似乎也很動情。
但是他手上恰著她的力道太大，讓她覺得自己的大腿多半紅了。
“你放開！”
她抬手要去打他的巴掌，他也沒躲。
江柳有些被嚇到了，特別是他上面還衣冠楚楚，下面卻發瘋的樣子。
她的指尖瑟縮了一下，下一秒就被他咬破了唇。
他磨著她的唇，咬牙切齒道：“兩清？你跟我能兩清嗎？”
江柳剛想反駁，就被他一把壓在了床上。
“你憑什么兩清？你有什么資格兩清！”
江柳的后脖子被一只手緊緊的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她被這股氣勢震得心臟都在顫，仿佛看到沈牧野身上蔓延出來的無邊黑暗。
徐略手他是泥濘里打滾長大的人，什么都不怕，敢讓放高利貸的人都覺得惶恐的人，他的骨子里到底瘋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
江柳的余光只能看到他撐在旁邊的手，上面的青筋鼓起。
以前她很喜歡他的時候，總覺得他的手很色氣，特別是幾根青筋交雜的樣子，讓人受不了。
現在她卻覺得這只手輕而易舉的就能掐死她。
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犟嘴道：“你有本事就弄死我。”
這樣就誰都不欠誰了。
后頸上掐著的力道瞬間變大，他俯下來，沙啞道：“江柳，你真喜歡我嗎？”
如果他罵她，厭惡她，她只會覺得憤怒。
可是當沈牧野問出這句話，江柳有的只是無盡的委屈。
是她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還是說她還不夠自甘墮落，把什么都交給他了，任他作踐完真心，現在他卻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真傷人啊，以前的付出算什么？
那只是她一個人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