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剛踏入里面,就聽到一陣狗叫聲,老遠便見一個雪白的身影奔了過來,興奮的圍著她打轉。
盛眠低頭,摸了摸它的腦袋。
“粘粘,我沒來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聽話?”
劉瓊從里面走了出來,她的身上系著圍裙,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溫和憨厚。
“盛小姐,你不在,它可調皮了,昨天還去魚池里撈魚呢,那些魚全都被它叼起來,最后我只能給它去了刺,煮了魚肉。”
盛眠覺得好笑,加大力道在粘粘的腦袋上揉了揉,“你怎么這么貪吃。”
粘粘是一只德國牧羊犬,到現在大概有六歲左右,一直都跟在盛眠身邊。
盛眠的公寓沒法養狗,正好老爺子送了這棟別墅,她平日里極少過來,也就讓劉嬸幫忙照顧粘粘。
又跟粘粘玩了一會兒,盛眠才拖著箱子進入了大廳。
劉瓊看到她這樣,眼里劃過一抹驚喜。
“盛小姐,你終于想通了,打算住進來么?”
“我住的公寓進小偷了,先過來住幾天。”
劉瓊又是驚喜,又是擔憂,“報警了么?女孩子在外面住本來就很危險,盛小姐以后要不就在這里住下吧,老爺子讓我伺候你,可這三年,你過來的次數少之又少,實在是讓我不好交差。”
“在沒找到新的房子之前,只能住在這里了。”
盛眠的一只手逗弄著粘粘,嘴角淺淺的彎了起來。
粘粘伏在地上瘋狂搖尾巴,眼神亮晶晶的。
而另一邊,傅燕城剛送完盛眠,就接到了老爺子打來的電話。
“燕城,我的手續已經快辦好了,馬上就能回來。”
傅燕城抬手揉著眉心,“我知道了,爺爺,你注意身體。”
“你要真為我著想,就趕緊跟眠眠生個大胖小子,也許那樣我好得還能更快一些,口頭上的關心有什么用。”
傅燕城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份協議上娟秀的字跡,盛眠。
都說字如其人,盛家明明那么貪,她的字倒是看起來挺雅淡,名不副實。
“我會努力的。”
他說這話時,眼底沒有任何波動。
傅老爺子松了口氣,還以為他是真的有在努力。
“好,等我回了國,你和眠眠一定得經常陪我吃飯。”
傅燕城的眉心皺緊,想了想,還是盡量說得委婉。
“爺爺,傅氏的工作很忙,我才剛回國不久,還有一些新的業務等著去拓展,內部的政策也必須改革,我估計暫時沒那么多時間。”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覺得眠眠那孩子怎么樣?”
“不錯。”
傅燕城如此敷衍的回答,看到自己電腦上的視頻邀請,也就有了借口。
“我馬上要進行線上會議,有什么等爺爺您回來之后再說吧。”
掛了電話后,他抬手揉著眉心,又擔心沒與盛眠那邊商量,到時候演戲難免出錯。
他想到盛家的那些操作,眉心便是一皺,到底還是沒打電話過去,而是接受了會議邀請。
如果她真的連這點兒事情都辦不好,那傅氏也沒必要繼續幫盛家的二輪融資。
畢竟協議的內容是,配合演好恩愛戲碼,若是演砸,那就是她違約在前,別怪他無情。
會議快結束時,車停在了下榻的酒店。
他剛下車,就聽到酒店大廳內傳來一個驚喜的女聲,“傅總。”
傅燕城順著這個聲音看過去,發現對方有些陌生。
陳琦臉上都是興奮,本來還指望盛眠牽線搭橋,沒想到自己能在酒店偶遇傅燕城。
不枉她最近利用的人脈到處打聽到的訊息。
陳琦自我介紹道,“傅總,您好,我和penny是一個工作室的設計師,前段時間也爭取過您的單子,但penny比我們所有人都拼,生病了都還堅持著要跟老板去見您,索性最后她得償所愿,你能選擇我們工作室,是我們的榮幸。”
看似在夸盛眠,實則暗戳戳的在說盛眠為了接近傅燕城,不擇手段。
傅燕城又怎會不知道這是別人在給他上眼藥水。
他不作理會,抬腳便要離開,陳琦見狀忙道:
“剛剛與傅總的夫人見過面,她很溫柔,還跟我詢問了penny幾句,言語之間似乎覺得penny目的不單純,我本來想打電話告訴penny,提點她兩句,沒想到這就遇上傅總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