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寧柏腰斷當晚,南雅就風風火火、氣勢洶洶地殺進了玫瑰園。
她原本是想殺進南氏集團的,只是在門口就被保安攔住了,說她是閑雜人等,連門都沒能闖進去,還差點崴了腳,給她氣得頭頂冒煙。
進不去公司,她只好回玫瑰園守株待兔。
南雅車技不好,走的大路,沒想到回程的路上又下起了雨,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她開著敞篷跑車,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
這一淋雨不打緊,她的隱形眼鏡又掉了,看不清前路,好幾次差點追尾,被人拖下車打。
還是因為她長得漂亮,各種撒嬌求饒,那些大老爺們老司機才放過她。
一路上坎坎坷坷的,南雅只覺得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九死一生才到達玫瑰園,整個人無比狼狽,斗志都快沒了。
邁入客廳之時,南頌和南琳正坐在飯廳吃飯,顧衡也在,逮住一切機會跟南琳多相處一會兒。
趙管家一看到南雅,嚇了一跳,“呦,二小姐,你這是半路遇到鬼了嗎,怎么搞得這么狼狽?”
聽到動靜,南頌三人紛紛扭頭望過去,差點沒認出南雅來。
南雅可能跟南城的天氣八字不合,每次下雨的時候她都會遇到一些糟心事,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南頌遙遙看她一眼,道:“你是被誰家的獅子狗附體了嗎?”
顧衡和南琳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他們正覺得南雅這個模樣似曾相識,可是想不起來像什么,被南頌這么一說,頓時覺得——這比喻太貼切了!
南雅剛剛染了金色的頭發,被雨一澆軟趴趴地貼在頭發上,粘在臉上,特別像一只獅子狗。
“南頌!你都做了什么好事!”
南雅重新找回斗志,氣咻咻地就朝南頌邁過來。
剛才隔得遠看不真切,這一走近,就更不忍直視了,辣眼睛得很。
南頌表示畫面太美她不敢看,幽幽地說了一句,“你現在這一身,真像桌上這一碗西紅柿雞蛋湯。”
南雅腳步頓住,低頭瞧了瞧自己,這才發現她剛染的頭發被雨一淋,濕噠噠的還在往下淌水,掉下黃色的色素,而她今天恰好又穿了身紅裙子,黃的一塊一塊的,跟雞蛋似的。
“噗——”顧衡和南琳這次實在是沒忍住。
南雅這一身不能說像西紅柿雞蛋湯,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南雅臉上黃里透著黑。
她今天是上門來找南頌算賬的,沒想到一進門賬沒算成,先收獲了一波嘲笑。
“笑屁啊笑!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變成這副模樣嗎?”
南雅攢了一肚子的火終于爆發,指著南頌道:“南頌!你憑什么讓人打我爸?他可是你二叔,你竟然以下犯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南頌神情冷下來,不屑地輕哂一聲。
“老天爺要是真開眼,早就劈死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了,你們這不也活得好好的?還沒死到臨頭呢,大呼小叫什么。”
“你居然還敢咒我們?”
南雅怒不可遏,“你這個人,心怎么這么歹毒!”
南琳聽不下去了,“二姐,明明是你先咒的大姐,做人不要太雙標好嗎?”
“你給我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南雅將火氣朝南琳發過去。
顧衡不悅地凜起眉,“秦太太在這里都有說話的份兒,琳琳是南家的三小姐,為什么沒有?
秦太,在別人家里,講話還是客氣一些的好,要是被拎著腿腳丟出去可就不好看了。”
跟了南頌這么久,什么叫做“不怒自威”,什么叫做“用溫柔的語氣說狠話”,顧衡可是學了個十成十。
南雅怔了怔,突然發現她在這個家里居然沒有地位了,現在連南琳都欺負不了了。
她梗了梗脖子,“知道我是秦太太就好。我現在可也是有豪門婆家撐腰的人了,你們要是再敢欺負我,或者欺負我爸,信不信我讓我老公弄死你們?分分鐘讓南氏破產!”
一番話說的南頌三人啼笑皆非,這真是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南雅惱羞成怒,“你們笑什么?怕了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