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晉文眸間不起波瀾,淡淡道:“不多。那些碎玉殘片沒有南翁前輩的手無法復原,至于收益,到時候從我的私人賬戶里出即可。”
何照早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畢竟公是公,私是私,當即應了聲“是”。
——
南城,原本萬里晴空的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一陣電閃雷鳴。
南頌一眾還在咖啡廳里歇息,討論著馬場的相關事宜,滿室的燈光忽然閃了幾下,然后全滅了。
馬場的經理從雨幕中匆匆趕來,搓著手跟南頌以及傅彧匯報,說是今天正在檢修電路,趕上雷雨,也不敢弄了,可能得等雨停了才能接上電。
南頌沒有發火,只是囑咐馬場經理一定要確保工作人員的安全問題。
傅彧在旁邊笑瞇瞇地補充,“做人做事,安全第一。”
剛說完這句話,就瞥見一個清瘦嬌小的身影麻溜地上了梯子,翹著腳去夠書柜最頂端的那個鳥窩,梯子晃啊晃的,幾乎分分鐘都能歪下來。
他臉色一變,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扶住了梯子,然后仰頭看著蘇音,語氣不善,“小屁孩,你干嘛呢?”
蘇音剛把鳥窩拿下來,捧在手心里,表情愣愣的。
這是那種用樹皮做的仿真鳥窩,小鳥不知道是用什么線織的,看上去特別栩栩如生,她嘟囔一句,“我還以為是真鳥呢。”
然后低下頭去看傅彧,笑道:“發財哥哥,你看這小鳥長得像不像你?”
“……”
傅彧一臉黑線,“它像不像我不知道,你皮癢了才是真的。下來。”
蘇音一本正經地對傅彧道:“哥哥,我屬于那種順毛捋的孩子,好好跟我說話我會聽,兇我我是不聽的,威脅也沒用。”
傅彧:“……”
下一刻,南頌捏著手機,淡淡開了口,“蘇音,不想挨揍就趕緊給我下來。”
“好的姑姑。”
剛剛還撂下狠話的蘇音,立馬真香,乖乖踩著樓梯下去,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慌張,一個沒踩穩,直接雙臂張開,朝傅彧撲了過去。
“!”傅彧猝不及防被她撲了個滿懷,她的腦袋磕在他的下巴上,那一刻他疼得眼前一黑,手臂卻是緊緊箍著蘇音。
這偌大的動靜,讓南頌等人嚇了一跳,望過去之時,只見蘇音像個樹袋熊一樣緊緊地扒在傅彧身上,笑得那叫一個奸詐、頑皮。
“……”
傅彧半天才緩過神來,一雙桃花眼好不容易聚焦,沒好氣地瞪著蘇音,“你是臘月生的嗎,‘動’手‘動’腳的。”
蘇音睜著一雙澄澈靈動的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南頌走過來,見蘇音雙臂攬著傅彧的脖頸,雙腿盤在他的腰肢上,跟只猴子似的摽在那,神色一冷,沉聲道:“蘇音,下來!”
蘇音天不怕地不怕,連老蘇也不怕,就怕姑姑發火,也顧不得逗傅彧了,趕緊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下一刻,耳朵就被南頌拎了起來,往墻角拖去,“你給我過來。”
“啊啊啊……姑姑輕點,疼……”
眼看著蘇音被拎過去教訓,傅彧摸了摸被撞疼的下巴,后知后覺地感受到了方才那一陣體溫,耳尖沒來由地紅了紅,嘴巴也有些干。
他抿了抿唇,暗罵自己一聲: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