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罵著罵著，就想起了那三封信，鼻腔像是被突然擠進了一管芥末，嗆得她眼睛疼。
隔著屏幕，喻晉文定定地望著她，目不轉睛地看著。
“對不起。”他說。
“對不起個屁！”
南頌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罵，“喻晉文，你他媽就是一個混蛋！徹頭徹尾的混蛋！”
她把電話掛斷了，手無聲地發著抖，握了握拳，才緩緩松開，抹了一把眼淚。
視頻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
南頌下意識地想掛斷，卻不小心接了起來，看著再次出現在面前的臉，她怒道：“沒聽夠罵是嗎？”
“對不起小頌。”
喻晉文壓低聲音，臉上也收起了玩笑姿態，“我知道你生我氣，也知道，從我離開后，你為我承擔了太多。留遺書，是喻家接班人的傳統，為的就是防止不測發生。我當時留的遺書，還有那三封信，也是怕萬一我出事，給你留下點東西。我擁有的東西不多，也沒什么好給你的，那是我所能給你的全部了。”
南頌瞪著他，不說話。
喻晉文牽了牽嘴角，“你放心，現在我既然回來了，就不會讓你一個人擔著那么多事情。”
“那你還讓我繼續做喻氏總裁！”
南頌氣道：“我既要忙著南氏，還要忙著喻氏，我累死了！我人都恨不得劈成兩半！”
說著說著，就委屈起來。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這不是回來了么。”
喻晉文迭聲哄著她，急的臉都快貼在了屏幕上，“我的意思是，喻氏的股份還是你的，總裁之位也是你的，我來給你打工，我給你當助理，什么臟活累活都交給我來做，你當老板就行。好嗎，領導？”
“……”
南頌一聽這個，氣笑了，“滾蛋！誰是你領導？我缺助理嗎？”
一看南頌笑了，喻晉文心稍微放下來些，臉上的肌肉也不那么緊繃著了。
他換了只手拿著手機，輕輕嗯了一聲，“知道你不缺，但是顧衡和何照的能力加起來應該也沒我一個人強，我一個人能干好幾個人的活，你只需要開一份工資給我就好。”
南頌：“你還要工資？”
“不要也行。”
喻晉文一點原則都沒有，“南總賞我一口飯吃就可以了。”
“扯淡，餓著吧你。”
南頌瞪他一眼，心里的氣卻是消得差不多了，只要把喻氏總裁的位置還給他，別的什么都好說。
兩個人又聊了聊最近裁員的事，喻晉文道：“比起這些，有個事更需要馬上去處理。”
南頌：“什么事？”
“關于那些照片，上了新聞的事。”
南頌眉頭輕皺，要不是喻晉文提醒，她都快忘了關于她的那些照片還在網上掛著呢。
確實需要處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