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咽下嘴里的酒釀圓子,道:“我保送了,今天辦完手續,老蘇就去學校接了我,算是提前休假吧。

    ”

    經歷過高考荼毒的白鹿予不由朝蘇音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保送了呀,哪個大學?”

    蘇音忙著吃飯,騰不出嘴來,蘇睿在一旁替她說,“容醫大,中醫學科。

    ”

    “容醫大?這是要去容城上大學?”

    蘇音點點頭。

    南頌側眸看著蘇音,眸光微閃,“怎么突然想去容城了?”

    蘇音默默咽下嘴里的飯,不動聲色地說了句,“風景好。

    ”

    南頌:我信了你的邪。

    風景好?是人好吧。

    白鹿予重點在別的地方,“你去容醫大念中醫,那里的教授是不是得反過來拜你為師啊?”

    蘇音搖搖頭,“老蘇讓我低調,不能拿梅蘇里的名號出去招搖,不過云卿師兄的弟子確實在容醫大任教。

    ”

    “小卿的徒弟啊,那豈不是得管你叫‘師叔’?”

    白鹿予咋舌道:“那你還是低調一點的好,一個教授管一個新生叫‘師叔’,我怕會上新聞啊。

    ”

    蘇音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行走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低調,裝傻。

    —

    蘇音知道南頌跟喻晉文和好了,可不得了,八卦神經上線,晚上一定要纏著南頌和她一起睡。

    看著南頌手機屏幕上的合照,蘇音哇個不停,“也太甜蜜、太幸福了吧!”

    “你小點聲。

    ”南頌輕叱她一聲,但面孔卻板不下來。

    蘇音看著南頌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笑得眉眼彎彎,“姑姑,采訪一下,你現在是什么心情呀?”

    “沒什么心情。

    ”南頌道:“就……還,可,以,吧。

    ”

    她一字一頓地說著,卻讓人覺得每一個字里都摻了蜜,甜得人牙都要掉了。

    “哎呦喂,我牙疼。

    ”

    蘇音捂著嘴巴,抱著南頌一通樂,南頌受不了她,反過去撓了她一通癢癢,蘇音笑個不停,眼淚都飚出來了。

    姑侄倆鬧了半天才消停,南頌抬手在蘇音的屁股上輕拍了一下,“你和傅彧,現在怎么樣了?”

    聽到傅彧,蘇音臉上的笑意才稍微收了收,正色道:“沒怎么樣呀。

    ”

    “那你好好的,不去京城讀書,跑容城做什么去?”

    “容城醫大,也不錯啊。

    ”蘇音道:“京城霧霾太重了,我不喜歡,不如容城,依山傍水,山明水秀。

    ”

    “人也山明水秀吧。

    ”

    南頌不跟她繞彎子,直接戳穿她,“你是為了傅彧去的容城?對他,還不死心?”

    蘇音抱著玩偶揉搓著,輕輕搖了搖頭。

    “也不是。

    當初拼了命地學習,爭取了保送名額,就是為了能去容城上學,離他近一點。

    后來么……”

    蘇音話音一頓,“也沒什么后來了。

    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為了他所付出的努力,要有始有終,也算是,給我的初戀一個交代吧。

    ”

    南頌問,“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他就是一只花心狗。

    ”蘇音一臉嫌棄,“我放著那么多漂亮的人兒不喜歡,干嘛要去喜歡一只狗呢?”

    在水云間喝酒的傅彧:“阿嚏!!!”

    他揉揉鼻子,嘟囔一句,“哪個姑娘想老子了?”